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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條件做廣告搞宣傳,向全校介紹這項活動,宣傳這個團體。就這樣,我們有了一個五六十人規模的社團。接下來就是對新人進行培訓,當年我們在選修課上學習的,再加上我們在會議中體會到的,我們要讓這些傳播開去,傳承下去。
社團很快迎來第一次大型活動:第一屆校模擬會議。我們請來外校模聯人做技術指導、嘉賓,請沒有經驗和有經驗的成員一起開會。準備工作很費周章,僅是借會議室就經歷了對校長和副校長一個小時的遊說。會議最終圓滿成功,四十多名代表都又經過了一次鍛鍊。
透過志願者的經歷,我努力成為一個“公民”,透過全球化教育的過程,我希望成為一個“世界公民”。
我眼中的全球化
模聯不僅使我認識了一群來自各地的最優秀的高中生,使我把視野從身邊放寬到全國,更使我學會從一個“世界公民”的視角考慮問題。在“地球村”的狂歡節中,我也在瘋狂中感到了文化的力量和全球化的張力。因此2007年的暑假,我來到了普林斯頓大學,參加了三週的交流專案SIG(Summer Institute for the Gifted)。在那裡我接受“文化休克”(俗稱culture shock)的洗禮,在遠離fort zone的地方繼續挑戰自己,更清楚地看到了自己在中國教育下與美國學生的不同——長處和劣勢。
週一到週五的時間每個人都要上自己選的課,比如,我選的是Globalization(全球化)、Hip…Hop(街舞)、Word Origins(詞源)、Math(數學)和Broadway(百老匯)等。有的課程,如我選的全球化,就是一個老師和學生如聊天般盡情討論。老師扮演的不過是話題發起者的角色,而我們這些來自全球的學生才真正是這節“全球化”課程的主導者。在這裡,看似漫無邊際的討論其實是激起發散性思維的頭腦風暴。每個人都有機會在同學面前作口頭報告,鍛鍊當眾講話和語言表達能力。我們還運用網際網路、圖書館,甚至是劇院,完成了一個個綜合多角度資訊的收集、整合過程。這個過程是快樂的,但絕不輕鬆。而最後一節的百老匯課,則是老師根據報這門課的學生的特點編寫一出小音樂劇,然後我們在接下來的課中排練劇本,並在這個過程中學習劇目知識和表演技巧。三週後我們將把排練成果透過彙報演出展現給全體營員。
在最後一天的閉營儀式上,一個美國學生和我分別發表了Student Speech。在我的演講的最後,所有中國學生共十幾個人全都上臺來,一人教給觀眾一句中文的離別贈言。最後,在為友誼響起的掌聲中,這次文化的交流、碰撞與融合圓滿完成。
在那裡我感到的不僅有種種新奇感,更有種種親切感。我不僅感到了擁有國際視野的必要,更感到了維持自己民族性的重要。全球化絕不意味著拋棄我們的傳統,絕不意味著文化滅絕。全球化是同質化的過程,是為了溝通無障礙,資訊、技術、資源最大限度共享。但同質化不是單方向的同質化,我們的任務不是要被“美國化”,而是將東方文化和西方文化融匯,方能學貫中西。我們首先是潮流的創造者,其次才是追隨者。我們可以盲目地追隨,也可以影響潮流。我們不應陷入西方文化的旋渦,而應該在全球化的過程中找到自己的角色。
李峭寒 我信仰我心所向(8)
在此後接待香港和臺灣的同學的時候,我更是感到了這種責任。與他們聊天的過程中,那些一脈相連的共同點,對熱點問題角度不同的思考讓我感觸更深。
從寬容到多元化
據說我在小時候就是以“寬容”聞名於居民院和班級的。小時候所謂寬容,不外乎被人欺負不記仇,沒人愛理的人我能忍,沒人愛乾的事我去幹。我聽了發小對我的這個評價後,不禁感嘆這明明就是比較好欺負,沒個性。一般來說,有才的人都有個性。他們不需要平易近人的性格就可以獲得他人的尊重。反之,沒才的人就必須平易近人,因為除了“性格好”,已沒什麼優點可供人把玩。這“才情性格論”許是謬論,但我還是樂意被人嘆作“寬容”的。在我理解,寬容不只是好欺負,更是一種對所有立場、觀點和思維方式的開放態度。我想我小時候所謂的“寬容”,無非就是善解人意。當別人敘說的時候,我注意傾聽,並往往能理解他的立場。而現在,我傾聽一切觀點,因為我知道,在這個紛雜的世界裡,哪種聲音是必須傾聽的“正統”已無法辨別,我們唯有儘量多地獲取資訊才容易作出一個穩重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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