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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官摸著自個兒下巴想了想,笑道:“既然嶽小姐這麼說,那本府便受理此案。看嶽小姐如此篤定此事必有蹊蹺,本府不禁也有些好奇了呢……是以本府決定親自前往那謝府一查究竟,以令岳小姐安心。”說著便令左右備轎,從几案後走下堂來,先令小袖兒起身,而後行至我的面前,低聲笑道:“還需勞煩嶽小姐同本府往謝家走一趟了。”
這狗官……好端端地又拉上我……不曉得那些尚矇在鼓裡的謝家人心裡頭要怎麼罵我多事呢……
“旦憑大人吩咐。”我恭順地行個禮,輕移碎步地跟著他邁出堂去。
現場·漏洞
還算那季狗官有些眼色,讓衙役也替我準備了一頂小轎,不多時便行至謝府門外。謝家衣坊的謝東家及其妻趙嬸子,連同謝明芳的丈夫李盼先得了訊息,齊齊在府外候著,見了季狗官忙跪下行禮,謝東家惶惑道:“小民等不知知府大人駕臨,未曾準備,望請恕罪!”
季狗官一抬手,示意下跪眾人起身,而後道:“本府來意想必先行衙役已經通知謝東家你了,如此,勞煩謝東家為本府帶路罷。”
要說這季狗官唯一不令我那麼討厭的地方也就是這點了,處理事情單刀直入,進入狀態很快,勉強使他在我心中的形象維持在陌生人一欄裡,若不是這一點,他早就被我拉進黑名單那欄了。
謝東家是個老實人,自己本就沒做什麼壞事,不曉得為啥就嚇得哆裡哆嗦的,被李盼扶著在前面替我們引路,我看見趙嬸子用驚愕的目光望著我和我身後的小袖兒,便裝著未曾發覺,仍邁著小碎步跟在狗官身後進門去了。
一路直奔謝明芳的臥房,門前拴了把鎖,小袖兒緊跑兩步上前將鎖開啟,好在屋內一切都原封未動,仍保持著謝明芳懸樑的現場。
季狗官邁進屋中,先是四下打量了打量,然後才抬起狗頭去瞅樑上拴著的那根繩子,瞅著瞅著忽然“哦”了一聲,一掀大紅袍擺,邁腿就要往那凳子上踩,慌得謝家人及眾衙役齊齊叫著“大人!”一擁而上想要扶那狗官,被狗官一擺狗爪制止,狗腿兒一搗騰就躥了上去,那繩兒正垂在他脖間,靜靜地昭示著昨日此時曾發生在它身上的悲慼事件。
季狗官穿過繩圈兒居高臨下的望向我,道:“謝姑娘身量有多高?”
算你狗眼精明。我仰臉兒答道:“同小女子差不多。”雖然我沒有見過謝明芳,但比過她那套衣服後,可以推測出她的身高當與我相差無幾。
狗官點點頭,忽然挑起他那兩道不檢點的眉毛,望著我笑了起來,我直覺地認為他這笑似乎與本案沒什麼關係,正待細究,卻見他摸摸鼻子將那笑容掩飾過去,恢復了那張假正經的狗臉,目光掃向其餘眾人,最終望定謝家嶽婿三人,淡淡道:“你們哪一位能告訴本府,謝姑娘她是如何將自己的脖子套進這個懸於她頭頂之上的繩圈內的?”說著從凳子上下來,立在了我的身邊。
不得不承認這位狗官同學發育得確實不錯,高高個子,雖不是虎背熊腰卻也身板兒結實,即便我努力讓自己亭亭玉立一些,也只勉強能與他的肩頭等高。經此一對比,滿屋子的人頓時了悟,齊齊一震——嗯,沒錯,繩子垂在狗官脖子的位置,也就相當於垂在與我身高差不多的謝明芳的頭頂的位置,設身處地的假設一下,如果要上吊的人是自己,通常都是把繩圈系在靠近脖子的位置,這樣的話上起吊來才省事便捷(…_…!),那謝明芳姑娘又不是心理不正常,沒理由上個吊也給自己找麻煩,把繩圈系那麼高,想將脖子套進去還得先來個引體向上——玩兒心夠大的。
所以……謝明芳並非自盡,而是他殺!同時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將她殺害之人必是個男子,因此慌亂間才忽視了謝明芳的身高,而是以他本人的身高將繩子拴好,再將謝明芳的屍體吊在繩上,造成懸樑自盡的假像。如此一來……在場之人中最有嫌疑的似乎就是……李盼。只有他的身高和狗官的差不多,雖然不能排除府中家丁作案的可能,但是……我卻握有一個決定性的證據,可以說,兇手,就是李盼。
謝家人齊齊白了臉色,趙嬸子哭了一聲:“我苦命的明芳啊……”就昏了過去,丫環們連忙將她扶了,攙到房內床上躺下,揉胸口的揉胸口,喂水的喂水,忙成一團。
這廂謝東家和李盼嗵地跪在地上,不住磕頭道:“請大人為小女(亡妻)申冤!”
季狗官並不理會他二人,只偏了頭下來笑眯眯地問向我道:“本府逾矩……敢問嶽小姐身上這套衣服是從哪裡買的?”
由於與狗官的狗臉近在咫尺,我甚至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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