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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法確切地解釋……但他比表面上看起來的還要讓人難以置信。”一個想要做個好人的吸血鬼——他四處奔忙,去拯救別人的性命,那樣他就不會是一個怪物了……我注視著教室的前方。
“這可能嗎?”她咯咯地笑了起來。
我不去理會她,試圖裝出正在專心聽溫納老師講課的樣子。
“那麼,你是喜歡他的咯?”她不打算放棄。
“是的。”我簡略地說道。
“我是說,你真的喜歡他?”她催促著。
“是的。”我嘆息著說道,兩頰飛紅。我希望她沒有把這個細節納入她的思路里。
她受夠了這種單音節的回答。“你有多喜歡他?”
“非常喜歡。”我向她耳語道。“比他對我的喜歡還要多。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嘆息著,羞怯一陣接一陣湧上我的臉來。
然後,謝天謝地,溫納老師把傑西卡叫起來,讓她回答一個問題。
整堂課她都沒有機會再繼續開展這個話題,當鈴聲響起的時候,我採取了規避話題的行動。
“英語課的時候,邁克問我你有沒有提到週一晚上的事。”我告訴她。
“你一定是在開玩笑!你是怎麼說的?”她渴望地喘著氣說道,完全被轉移了話題。
“我告訴你說你過得很開心——他看上去很高興。”
“確切地告訴我他是怎麼說的,還有你確切的回答!”
我們把走路的時間都花在了剖析句子結構上,而大部分的西班牙語課都用在了描述那一分鐘裡邁克的面部表情上。我本不會禁得住花那麼多的時間在繪聲繪色地講述這一切上,但我不想讓話題回到自己身上。
而後,鈴聲響了起來,提醒我們午餐時間到了。當我從座位上跳起來,粗暴地把書塞進書包裡的時候,我亢奮的表情鐵定向傑西卡出賣了我。
“你今天不跟我們一起坐,對吧?”她猜測著。
“我不這樣想。”我不便下定論,他可能會又一次消失不見。
但就在我們的西班牙語課教室外,倚著牆的——看上去比任何人都有權利更像一位希臘神祗的——愛德華正等著我。傑西卡只看了一眼,轉了轉眼睛,然後速速閃人。
“待會兒見,貝拉。”她的話裡充滿了濃濃的暗示。也許我得把電話的鈴聲關掉。
“你好。”他的聲音同時充滿了快樂和懊惱。顯而易見,他一定偷聽了。
“嗨。”
我想不出別的話可說,而他也沒說話——我猜想,是為了讓他等會兒的時間更顯得寶貴些——所以我們一路沉默著向自助餐廳走去。和愛德華一起走在午餐時段蜂擁的人潮裡很像我第一天來這裡的時候,每個人都在盯著看。
他帶頭向排成長龍的隊伍走去,還是什麼也不說,但每隔幾秒鐘他的目光就會落在我臉上,裡面有著不確定的神情。懊惱似乎壓倒了快樂,成為了他臉上的主要表情。我惴惴不安地把玩著夾克上的拉鎖。
他走到櫃檯前,拿了滿滿一盤食物。
“你在做什麼?”我伉儀道。“你該不會全都是拿給我的吧?”
他搖搖頭,走上前去交款。
“當然,有一半是我的。”
我揚起一側眉頭。
他帶路向我們上次坐過的同一個地方走去。當我們面對面地坐下來時,長桌的另一頭,一群學長們驚奇地注視我們。愛德華似乎根本沒注意到。
“想吃什麼,隨便拿。”他說著,把那盤食物推向我。
“我很好奇。”我說著,拿起了一個蘋果,讓它在我手裡轉著圈。“如果別人問你敢不敢吃食物,你會怎麼辦?”
“你總是很好奇。”他扮了個鬼臉,搖了搖頭。他注視著我,抓住了我的目光,然後從盤子裡拿起一片披薩,故意咬了一大口,很快地咀嚼了幾下,然後嚥下去。我看著這一切,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如果有人問你敢不敢吃土,你也會吃的,對吧?”他謙遜地問道。
我皺起了鼻子。“我吃過一次……在一次‘敢不敢’大冒險的時候。”我承認道。“味道沒那麼糟。”
他大笑起來:“我猜我不會驚訝的。”我背後的某些事物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傑西卡正在分析我的一舉一動——稍後她會為你一一分解的。”他把剩下的披薩推給我。提到傑西卡像是一種暗示,他早先的懊惱又回到了他臉上。
我放下蘋果,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