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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從起居室那邊喊道:“貝拉?”
“是的,爸爸,是我。”我走進去見他。他正在看籃球賽。
“你回來得很早。”
“是嗎?”我很驚訝。
“還不到八點呢,”他告訴我。“你們幾個女孩子玩得開心嗎?”
“是的——太開心了。”我的腦子高速運轉著,試圖回想起我原本計劃的女孩之夜的所有內容。“她們倆都找到了裙子。”
“你還好吧?”
“我只是有點累,我走了很多路。”
“好吧,也許你應該上去躺著。”他聽起來有些擔心。我想知道我的臉看起來怎麼樣。
“我想先給傑西卡打個電話。”
“你剛才不是還跟她在一起嗎?”他驚訝地問道。
“是的——但我把我的夾克落在她車裡了。我想讓她明天帶給我。”
“好吧,但先讓她有機會回到家。”
“好的。”我同意了。
我走進廚房,精疲力竭地坐進一張椅子裡。現在我真的覺得頭暈目眩起來。我想知道是不是直到現在我才開始震驚得要休克過去。振作起來,我告訴自己。
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把我嚇了一跳。我把聽筒從座機上拉下來。
“你好?”我屏住呼吸,問道。
“貝拉?”
“嘿,傑西,我正要打電話給你。”
“你到家了?”她的聲音聽起來很寬慰……也很驚訝。
“是的。我把夾克落在你車上了——你明天能帶給我嗎?”
“當然,但要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她要求道。(居然都不是疑問句……)
“呃,明天吧——三角函式課上,好嗎?”
她立刻領會過來。“哦,你爸在那裡?”
“是的,沒錯。”
“好的,我明天拿給你,那麼,再見!”我能聽出她聲音裡的急不可耐。
“再見,傑西。”
我慢慢地走上樓,一種沉重的麻木感籠罩著我的頭腦。我把睡覺前的準備工作流程過了一遍,卻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在做什麼。直到我淋浴的時候——水太燙了,灼痛了我的肌膚——我才意識到自己快凍僵了。我劇烈地顫抖了好幾分鐘,直到噴灑下來的水霧最終讓我緊繃的肌肉放鬆下來。而後我站在噴頭下,累得根本不想動,直到熱水快要用完為止。
我跌跌絆絆地走出來,安心地用浴巾把自己包裹起來,試圖把熱水帶來的熱度保留住,這樣那種痛苦的顫抖就不會再發生了。我飛快地穿上睡衣,鑽到被子底下,蜷縮成球狀,緊緊地抱住自己,好讓自己暖和些。一陣輕微的顫慄傳遍了我的全身。
我的大腦依然讓人頭暈眼花地旋轉著,充斥著我無法理解的畫面,還有一些我掙扎著不去看的畫面。一開始根本什麼也看不清,但當我漸漸失去意識地時候,幾張特定的畫面清晰起來。
有三件事我非常肯定。第一,愛德華是個吸血鬼。第二,他的某一部分——我不知道這一部分能起的效力有多大——在渴望著我的鮮血。第三,我毫無保留,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他。
第十章 審問
早上,我的某一部分非常肯定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而與之辯駁實在是件非常艱難的事。邏輯並不站在我這邊,或者說,常識。我抱定了自己絕對想象不出來的那個部分——比方說他的香味。我相當確定,我永遠都不可能自己夢到這種事的。
窗外霧濛濛,陰沉沉的,實在是好極了。他今天可沒有理由不來學校了。我想起來自己的夾克不在,便穿上了層層疊疊的厚衣服。這進一步證實了我的記憶是真實的。
當我下樓的時候,查理也已經走了——我的動作比我意識到的還慢。我三口就嚥下了一個格蘭諾拉燕麥棒,直接用一盒牛奶把它送下去,然後匆忙地奔出門外。這場雨很有希望能拖延到我找到傑西卡以後才下。
這霧大得不可思議:空氣裡幾乎浸透了濃霧,一片模糊。霧氣侵襲著我暴露在空氣中的臉部和脖子的肌膚,冰冷刺骨。我迫不及待地想要鑽進車裡取暖。這霧太濃了,當我離車道只有幾英尺遠的時候,我才注意到那裡有一輛銀色的車。我的心砰砰直響,如小鹿亂撞,然後很快又找回了自己的節奏。
我沒看見他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但忽然間他就在那裡了,為我拉開車門。
“今天你願意搭我的車嗎?”他問道,被我的表情逗樂了。他又一次出其不意地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