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4 頁)
披薩,然後看向別處,想知道他將要怎樣開口。
“那麼,那個女招待很漂亮,對嗎?”他若無其事地問道。
“你真的沒注意到?”
“沒有。我完全沒在注意她。我腦子裡有太多事情要想。”
“可憐的女孩。”現在我能夠表示寬容了。
“你和傑西卡說的某件事……嗯,困擾著我。”他拒絕被轉移話題。他的聲音沙啞著,他不平靜的雙眼從睫毛下凝視著我。
“我對你會聽到你不喜歡的內容毫不驚訝。你知道他們是怎麼談論竊聽者的。”我提醒他。
“我預先告訴過你我會聽的。”
“而我預先告訴過你你不會想要知道我在想的每一件事的。”
“你有提過。”他同意道,但他的聲音還是很沙啞。“但你說得並不貼切。我確實想要知道你在想什麼——每一個細節。我只是希望……你不應該那樣認為某件事。”
我皺起眉。“這確實有很大區別。”
“但這不是現在我要說的重點。”
“那麼,重點是?”現在我們都從桌子上方向對方傾斜過去。他把那雙雪白的大手交疊在下鄂之下。我向前側著身子,我的右手握成杯形放在脖子下。我不得不提醒自己我們是在坐滿了人的午餐室裡,也許還有很多雙好奇的眼睛注視著我們。我們太容易陷入我們兩人私有的世界裡,這是緊繃的氣氛帶來的少許幻覺。
“你真的相信,你對我的喜歡比我對你的還要多嗎?”他低聲說著,說話間他向我靠得更近了,他黑金色的眼眸極具穿透力。
我努力想要回想起如何呼吸。我不得不看向別處,直到我重又開始呼吸為止。
“你又來了。”我低聲抱怨道。
他的眼睛因為驚訝而睜大了。“什麼?”
“把我迷得暈頭轉向。”我坦白道。當我再次看向他時,我努力讓自己集中精神。
“哦。”他皺起眉。
“這不是你的錯。”我嘆息道。“你沒法控制這個。”
“你打算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我低下頭。“是的。”
“是的,你正準備回答,或者是的,你確實是這樣認為的?”他再次煩躁起來。
“是的,我確實這樣認為。”我繼續低頭看著桌面,我的目光描摹著噴繪在三合板上的人造木紋的圖案。沉默仍在延續著。這次我固執地拒絕成為第一個打破沉默的人,艱難地與偷瞄他的神情的誘或鬥爭著。
最終,他說話了,聲音像天鵝絨一樣柔軟:“你錯了。”
我抬起頭,看見了他溫柔的眼眸。
“你不會知道那種事的。”我耳語著,不同意他的觀點。我懷疑著搖了搖頭,儘管我的心為他的話悸動著,我是那麼的想要相信他的話。
“是什麼讓你這樣想的?”他清澈如黃水晶般的眼眸十分銳利——我認為,是在徒勞地嘗試著,直接從我的心裡挖出真相。
我回視著他,掙扎著不去注意他的臉,仔細地思考著,想要找到合適的解釋。當我搜腸刮肚地想著合適的話的時候,我看得出,他開始不耐煩了。他被我的沉默挫敗著,開始沉下臉來。我把手從脖子下移開,向他豎起一根手指。
“讓我想想。”我堅持著。他的臉立刻明朗起來,他很滿意,因為我正計劃著回答他的問題。我把手放到桌子上,伸出左手,然後掌心相抵著。我看著自己的雙手,十指時伸時屈。最終,我說話了。
“嗯,除去那些顯而易見的表現,有時候……”我遲疑著。“我不能肯定——我可不會讀心術——可有時候當你在說別的事時,你像是努力要說再見一樣。”這是我對他的話時不時在我心裡引起的那些痛苦的感覺的最好的總結。
“非常敏銳。”他耳語道。又一陣痛苦襲來,表面上看他似乎證實了我的恐懼。“但是,那確實是你錯了的原因。”他正要開始解釋,但隨即,他的眼睛眯縫起來。“你是什麼意思,‘那些顯而易見的表現’?”
“好吧,看著我。”我說道,但這毫無必要,因為他已經在注視著我了。“我無比平凡——嗯,除了一些不好的事,比方說所有這些與死神擦肩而過的經歷,還有笨拙得像個殘障人士一樣。而看看你。”我揮手示意著他,還有他所有的讓人迷亂的極致之處。
他的眉頭憤怒地糾結了片刻,然後平緩下來,他露出了知曉一切的眼神。“你沒有看清楚自己,你知道的。我承認在那些不好的事情上你完全正確,”他陰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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