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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收編,成為一支堅強的抗金力量,只有個別怙惡不悛、為非作歹者方可施以重拳,堅決打擊。
這時,很多地方執行官家剿匪的旨意,和民間武裝發生了不同程度的流血衝突。這些民間武裝對趙構小朝廷十分寒心,對立情緒愈來愈嚴重。河北有一支最大的民間武裝,有十萬之眾,首領叫金刀李成,揚言先打東京,再攻南京,要給趙構點顏色看看。他率部渡過黃河,直逼開封。
宗澤卻若無其事,把部下叫到面前,說:“我們再也不能自相殘殺,幹那些親者痛、仇者快的蠢事了。我打算明天出城去拜會金刀李成,化干戈為玉帛,共同對敵。”
一幕僚勸阻說:“宗元帥,李成視朝廷如寇仇,你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宗澤笑道:“我已打聽過了,李成也是一個有民族氣節的血性漢子,只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他會和我們聯手抗金的。”
一將領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知元帥此行要帶多少兵馬?”
“李成號稱十萬兵馬,我就是把全城所有軍隊帶去也無濟於事。單人獨騎反而安全,也顯示出我們的誠意。”
第二天清晨,宗澤化裝成一位客商,騎著一頭小毛驢晃晃悠悠出了北門。過了晌午已經到了三不管地帶,他又飢又渴,便啃了幾口乾糧,喝了幾口井水,正要繼續趕路,忽見遠處塵土飛揚,馬蹄聲聲。瞬間,一群人馬疾馳而至,把宗澤團團圍了起來。為首的一個魁梧漢子,濃眉虎眼,滿臉虯鬚,肩頭斜插一把繫著紅綢的虎頭大刀,喝道:“老人家,你是幹什麼的?剛從東京來嗎?”
宗澤裝做害怕的樣子:“小老兒在東京開了家雜貨鋪,現在到河北去進點山貨。我是小本經營,實在沒有什麼可以孝敬大王的。”
虯鬚大漢翻身下馬,上下打量宗澤,縱聲大笑:“來者莫非是東京留守宗澤老將軍嗎?”
“大王千萬不要認錯了人呵……”
“現在兵荒馬亂,正經商人誰敢出門?我得到情報,說宗元帥出城拜會所謂反賊,我特地率部下前來迎接。”
宗澤拱手施禮:“老夫正是宗澤,閣下莫非就是威震黃河兩岸的抗金英雄金刀李成嗎?”
“承蒙誇獎,正是在下。”李成雙目一瞪,凜然說:“你是朝廷鷹犬,俺是草莽英雄,水火不相容,你找我何事?”
“好漢此言差矣。你我同是炎黃子孫,血比水濃,往後還要一個鍋裡攪稀稠哩,理當相見,一吐心曲。”
“我敬重你是一位抗金老英雄,你回東京準備吧,咱們戰場上見!”
宗澤悲憤地道:“敵人屠殺難道還不夠嗎?為何同胞還要自相殘殺?”
“你是豬八戒秋後算賬——倒打一耙。明明是趙構小朝廷要把我們當成土匪征剿,我們手裡的傢伙也不是吃素的,當然不能束手待斃,難道老大人沒有接到剿匪的詔書嗎?”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官家一時糊塗,舉措失當,我已經奏疏上達聖聰,很快就會改弦更張。”
李成不禁冷笑:“我十萬大軍兵臨城下,城中兵微將寡,你花言巧語,莫非施的是緩兵之計?”
宗澤報以微笑:“東京何須好漢攻打,我就是專程來請你進城作客,共商國事的。”
李成臉色倏變:“你莫非拿我取笑?”
宗澤懇切地道:“我聽說好漢和金兵作戰,曾一連劈死了二十多個敵人,多處受傷,流血不止,依舊不下戰場,一把金刀威震敵膽,遠近聞名。我宗澤也與金兵不共戴天,你我的心意是相通的,所以才單人獨騎來拜會閣下,不知好漢敢不敢隨我進城作客?”
李成慨然道:“我也深知老大人英勇抗金,萬民稱讚,更不願與你為敵。好,我就隨你逛逛東京。”轉身命部下回營待命。
眾人勸阻無效,便威脅宗澤:“李大哥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我十萬大軍將踏平東京。”
宗澤笑道:“諸位放心,金刀李成要是少一根毫毛,就找老夫算賬。”
李成隻身隨宗澤來到東京,二人多次推心置腹,曲膝長談。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李成深受感動,流著眼淚說:“老大人年過花甲,嘔心瀝血為國操勞,我李成雖是山野草民,少受教化,但也是憂國憂民的熱血男兒,今後願聽我公驅使,誓死抗金。”
宗澤招安李成後,各地民間武裝紛紛來投,化敵為友,很快建立了抗金統一戰線。宗澤十分振奮,上書趙構,請求朝廷還都東京,主持抗金大業,收復失地。
趙構是個扶不起來的天子,畏敵如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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