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了幾級金屬樓梯到了“標準實驗室”。裡面都是從恰卡採集來的標本,它們全被儲藏在密封的環境中。一個試管裡有一小束精緻的真菌,一個圓柱形的罐子裡放著一撮藍色海綿樣的指狀物,一箱一平方米大的恰卡爬滿了箱子的四壁甚至爬到了箱頂上。有些容器是那麼大,人們可以在裡面走來走去。所有人都嚴嚴實實地裹在寬大的白色制服裡,牆上有些管子和他們的衣服連線,從外面看去管子和恰卡錯綜複雜地纏繞著,很難說哪裡是管子的尾,哪裡是恰卡的頭。看起來,那些具有奇異條紋和圖案的葉子比起UNECTA穿著白色制服的工作人員顯得還要自然些。畢竟外星生物最後還是在屬於它們自己的正確的世界裡生長。
“每樣東西都必須隔離開來。”謝潑德說。
“是不是因為一旦出了這兒,它就會開始攻擊和成長?”
“你說對了。”
“但我聽說它不會攻擊人和動物。”我說。
“你從哪聽來的?”謝潑德問。
“我父親告訴我的。”我小聲地說。
我們又下樓到了陸地繪圖室,這裡有一面牆大小的電子圖片,是從衛星上拍攝的地球。這個影象對每個人來說都很熟悉:雖然在我父母的祖先看來,要是聽說世界是球形的,卻沒有繩子把它固定住一定會大笑不止。
我久久地注視著圖片——這是一件本該看了後不會大驚失色的事——但我看到地球臉上刻著的傷痕,它就像一個幾里亞馬族婦女臉上文的圖案。雲層下,南美洲、南亞、非洲大陸上星星點點的明亮色彩已經超過了褐綠色的大地。有些色塊很大,有些只是斑點,但所有的都是精緻的圓環。其中就有一個在非洲東面。這就像是大地生了病。
我終於明白了:恰卡不僅是肯亞的問題,甚至不單單是非洲的問題,而是整個地球的問題。
“它們都在南半球。”我說,“北半球一個也沒有。”
“沒有一個生物包裹落在北半球。我們相信恰卡受到了一些限制。它沒有從南極到北極覆蓋整個世界。它似乎被限制在了南半球。”
“你認為它們為什麼只落在南半球?”
“根本沒什麼理由。”
“你們只是這麼希望。”
“是的。我們希望是這樣。”
“謝潑德先生。”我說,“為什麼恰卡要奪走我們南半球的土地卻對你們北半球的富人的土地碰都不碰?這不公平。”
“宇宙沒有公平,孩子。這點你大概知道的比我更多。”
我們又下到了恆星繪圖室——另一個暗暗的房間。
屋子裡佈滿了星星,它們在屋子的中央形成一條帶狀,星星密集地簇擁在一起互相間緊密連線,它們的光芒模糊成了一片固定的白色。
“這是銀河。”我說。我在格蕾絲家的電視上看見過,電視機已經被他們帶走了。“是的。銀河。多好的名字。”
“我們在哪兒?”我問。
謝潑德走到靠近門的地方,指著靠近他腰部的一個小星星。它周圍畫了個紅色的圈。要不是這個圈,我看他未必能從這麼多白色的小星星中把它找出來。看到我們的太陽是這麼小這麼普通,多少讓人有些失望。
我問:“那麼,恰卡是從哪來的呢?”
這位UNECTA官員用他的手指在牆上劃了一條線。他走向房間的另一邊,走了一半,他停住了。他的手指停在一個有著彩虹般色彩的旋渦上,它璀璨得像團焰火。
“蛇夫星座17號。這只是個名字,沒什麼重要的。重要的是它離我們很遠很遠……即使光——要是有什麼東西能走這麼快的話——也要八百年才能到那裡,它不是行星,甚至也不是恆星。它是我們所說星雲,介紹一大團發光的氣體形成的雲。”
“人們怎麼能住在雲裡?”我問,“他們是天使嗎?”
謝潑德又笑了。
“沒有人,”他說,“也沒有天使。只有機器。但不是你或我所認為的機器。那更像是有生命的機器,而且非常非常小。甚至比你身體裡最小的細胞還要小。這些機器都只有原子鏈大小,它們能移動周圍的其他原子,因此能夠複製它們自己,或者複製任何它們想複製的東西。我們認為那些氣體雲就是成兆成萬億個微小的活機器所組成的。”
“沒有植物和動物。”我說。
“是的,沒有植物和動物。”
“我以前從沒聽說過這種事。”
它有種天然的宏偉氣勢,令人激動。但就像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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