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如果你太靠近觀察它就會受到傷害。
我再次看了看那個彩色的旋渦,它和恰卡留在地球上的傷疤是一樣的顏色。我又回頭看了看靠近門邊的小點,是它給予我光和熱。比較房間的其他星星,它們兩個看起來都很小。
“為什麼這樣一個東西會從那麼遠的地方跑到我們肯亞來?”
“這確實是個問題。”
這些就是UNECTA的長官能讓我們參觀的所有科技工作室,所以謝潑德帶我們下去看了員工生活、吃飯、休息的地方;他們看電視、看電影、喝酒、喝咖啡的地方;還有他們鍛鍊的地方,他們似乎很喜歡在這裡穿著不倫不類的衣服做大量的運動。走道里擠滿了人,大家趴在地上做運動,就像四條腿的小狗,懶散地擠作一堆。
“這地方有股白佬的臭味。”小蛋直截了當地說。她也不想想也許這個謝潑德聽得懂斯瓦希里語。謝潑德先生笑了。
“謝潑德先生,”我說,“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他疑惑了一會兒,後來想起來了。
“解答。哦,是的。那麼,你認為呢?”
我的腦子裡充斥著各種疑問,我又提出了一個對我而言特別重要的問題。
“我想要緊的是,人們真的能在恰卡中生活嗎?”
謝潑德開啟了一扇門,我們站在了一個軌道站的巨大金屬平臺上。
“那個,我的小朋友,那是個甚至不允許我們去想的問題。”他邊說邊護衛我們上了平臺樓梯。
旅程結束了。我們看到了恰卡。我們看到了我們的世界、我們的未來、我們在星星中的位置——這些事對鄉村教區的孩子來說都太大太遙遠了。他們在研究這些問題,這些人和大多數白佬不一樣,我相信他們會找出答案的。
下到了帶著刺鼻柴油味和鏈鋸轟鳴聲的紅色泥地,我們謝了謝潑德博十,他看來很感動。顯然他是這裡的一個有權力的人。總之,他派了一輛UNECTA的“陸地巡洋艦”①送我們回家。
【①陸地巡洋艦:豐田越野車的一種型號。】
我們的腦袋裡裝滿了看到的新奇事物,都想不到告訴司機讓他在下個村子就讓我們下車自己走回去。事實上,我們一路招搖地坐著越野車在大路上筆直開過去,路過了哈蘭的店,標緻汽車站和在樹下讀報紙的所有人。
然後我們見到了爸爸媽媽。這下可糟了。父親把我帶到書房。我站在那,他坐著。他拿著卡倫金語聖經——那是主教在他的神職授任時給他的,這樣他就可以總是從嘴裡講出上帝的話來了——他把聖經放在我和他之間的桌子上。
他告訴我,我欺騙了父母,還讓小蛋誤入歧途,我撒謊,偷東西——當然不是指上帝的錢,因為上帝不需要錢,而是和我朝夕相處的村民的錢,是我每個星期天唱歌祈禱時站在我身邊的人的錢,我辜負了他們的信任。
他說這些時心平氣和,直截了當,都沒有提高嗓門。
我想告訴他所有我看到的事,是的,我撒謊了,我騙人了,我從基奇奇的基督徒那偷走了錢。但我看到了,我瞭解了。我看到太陽迷失在上百萬顆其他的太陽中。我看到這個世界——被認是上帝創造的最獨特的世界——小得幾乎看不見。我看到了那些人——耶穌是如此熱愛併為其罪行而犧牲的人們——他們正試圖研究那些活的機器:每個都比最小的東西還要小,但聚集起來卻是如此龐大,穿越它們組成的集體要花許多光年。我瞭解了和我們信仰的東西如此不同的事物,我想告訴他全部,但我什麼也沒說,因為父親做了件難以置信的事。
他站起來——沒有嘆息,沒有言語,甚至沒有任何憤怒的神情——他打了我一巴掌。
我踉蹌著倒在地上,父親的行為比我臉上的疼痛更讓我震驚。隨後他做了件更加不可思議的事。他坐下,用手抱著頭,開始哭泣。
現在我非常害怕。我跑去找媽媽。
“他受了驚嚇,”媽媽說,“膽小的人經常會本能地反擊他們害怕的東西。”
“爸爸有他的教堂,有他的職位,有他的聖經,什麼東西會嚇著他?”
“你。”媽媽說。
這個回答和爸爸打我一樣讓我不知所措。
媽媽問還記不記得在教堂的爭執後父親騎著雅馬哈消失了一個星期的事。我說記得。
“他向南,到了內羅畢,甚至更遠。他想去看看他害怕的事,他看到了——光憑他的信仰,他不能打敗恰卡。”
父親在書房裡待了很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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