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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好,小夢,唐斐什麼時候向你提出婚約的?我前後居然一點也不知道。”我試探著問她。
“就在我回來的第二天,也就是他收到你的信的第二天。”唐夢臉上的紅暈不見了,“那時候他告訴我他打算向峨嵋青城提出比武的約定,有可能會回不來,所以說如果我不願意也沒有關係。……可是我是願意的,真的願意……”
她猛地抬頭直視著我,臉色已有些蒼白:“對不起,我……在路上偷看了那封信,我實在想知道你們之間出了什麼事,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他不知道我看了……”
“你……看了……”震驚之下,我只是本能地回應了一句,當初把信交給唐夢時,怎麼會沒料到這件事呢,我的臉色一定變了,因為唐夢握住了我的手,她小小的掌心比我的溫暖多了:“整件事,我現在全都明白了。秋哥,你……你不要難過……”
我想唐夢說這句話的本意和字面上的意思是不同的,除了請我不要難過以外,還有許多許多無法說清的意思。她的眼睛、眉毛還有溫暖的手掌傳達過來的,是真實得無以言述的溫柔。
她在安慰我。
我該如何呢?張了張口,我什麼也說不出來。
倘若我能夠早一點把真相告訴唐斐,你或許就不必在天香樓苦度兩個春秋,你為什麼不怪我?
過了一會兒,還是唐夢繼續往下說:“唐斐收到你的信以後好像很傷心,他把你的信揉了又揉,呆了半天才丟到火爐裡燒掉了;然後他到你以前的房間裡坐了一會兒,突然發起狠把整個房間都砸得粉碎,最後到藥圃裡把好多珍貴的藥草拔起來丟了……我從來沒見他氣成過這個樣子。”
這種反應已經算是很冷靜的了。想也不必想,我知道唐斐當日毀去的藥草中必定會有一味還魂草,就是因為在其它地方找不到這種藥草,我身上的毒素才會殘留至今,現在,這點希望也沒有了。不過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這件事怕是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唐夢非常愛唐斐,他們就要成親了,還有,唐夢是我心愛的,無可取代的小妹。
“小夢,你不用擔心我和他之間的事情,”微笑著拍拍她秀麗的臉頰,“我會和他好好解決,你就安心等著我替你主婚吧。”滿意地發現她又臉紅了,真是個轉移注意力的好辦法。
然而——“說到這裡,秋哥啊,你是怎麼脫離那個左迴風的魔掌的?我這輩子沒見過比他更難對付的男人了,我總覺得他的態度有點不對勁……”
這個話題也有點不對勁,被她用這種曖昧的口氣一說,我簡直有點心虛:“不提這個,你的吉服準備好了嗎?嫁妝收拾好了嗎?這可是關係女孩子一生一世的大事……”
和唐夢談了很久關於唐門的事,中間不時跑題,不過,我們不約而同地避開了那場整個武林都在關注的決鬥。只是唐夢,我們縱然暫時不提又有什麼用,時間還不是一樣在流逝,不會因為你的憂愁多出哪怕一時半刻。
我想,唐斐既然主動向你開口求了婚,主意應該已經打定了吧。
唐門與青城、峨嵋的衝突,最初起於在蜀中境內一處官道上發現一道一尼的屍首,二人分屬兩派,死因則是唐門的獨門暗器毒蒺藜,於是流言四起,眾說紛紜。峨嵋派以向佛著稱,青城派則自掌門以下無不醉心道學,兩派都是名聲響亮的白道大派,重清譽甚於性命,自然要向唐門討個體面的說法,事端由此而起。
至三方休戰為止,共已死傷弟子上百人,先是三派的友人、仇家漸以峨嵋山為中心雲集,其後有間接關聯的勢力越來越多,假託三派之名而起的傷亡預計已過千人,已有四個小幫派被吞併,兩個大幫派瓦解……
向來以武林和平為己任的天下第一莊以主事者染恙為由按兵不動,至今悄無聲息。
二十二天前,唐門以贈解藥為契機提出和解,一十九天前三方訂約。
以上情況雖然簡略,已足以幫助人看清情勢,目前最不能忽視的一點是蜀中的亂流還沒有散去,雖然表面平和,下面卻暗流洶湧,張力十足,唐門若想自保的話,無論是決鬥前還是決鬥後均不能予人可乘之機。
當晚,唐斐果然為我設宴接風。
說是設宴稍嫌隆重了一點,事實上,寬敞華麗的宴客廳裡只有一張極大極長的桌子,左邊右邊已坐定了兩排人,約摸二十餘個,最頂端處擺了兩張椅子,唐斐坐在其中一張上,另一張空著。
放眼看去,坐在左首的一排人我個個認識:唐儀、唐昭、唐靖、唐崴……都是唐門年輕一輩中較為突出的人物,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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