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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門,你心裡除了唐門就沒別的了?”唐門二字自他口中吐出,令人聯想起趕蒼蠅的動作,他似乎真的很討厭唐門,對我的要求反而不甚在意,我隱隱看到了一絲希望。
“你肯答應嗎?我只要給他們每個人施一次針就行了。”
“我為何要答應對我來說有百害而無一利的事情?”帶點嘲諷的聲音,“居然想給每人施一次針,你真以為自己做得到?累也累死你。與其忙著說服我,你還不如好好想想要怎麼向你那位青梅竹馬的唐斐解釋這次的事情,他可沒我這麼好說話。”
恨恨瞪著他,為什麼在他面前我總是像個傻子似的被堵得啞口無言?確實得向唐斐解釋所有這些事……想想就叫人頭皮發麻。
僵持一刻,他放柔了聲音:“秋,只要有你在,我可以保證今後左家絕不主動與唐門為敵。事已至此,你封住他們的記憶又能怎樣,何必與自己過不去?”
記憶中,左迴風的語氣很少這麼委婉,他通常喜歡一錘定音。他……是不是也很為難呢?站在我這一邊,就意味著必然要與父親對立,也要與左家的利益對立。這麼做,對他來說半點好處也沒有,根本沒有。而我始終在想唐門的事,也忘記了應當替他考慮。
一時間,真想依著他的話去做,不再管,不再想,不再煩惱。活了二十一年,有多少人對我這麼好過呢?
可是,我也忍受不了出自雁雲宮的人,席捲了唐門的機密與精華,揮霍了唐斐的信任與苦心,就此揚長而去,遂了左益州的心願。
我忍受不了。
“左迴風,對不起……我還是沒辦法……”沒有勇氣與他對視,兩個人都想始終坐在一條船上,可是看樣子,還是必須各走各路。
“倒是猶豫得滿久的。”冷冰冰的聲音,“傳聞中,唐門中以你醫術最精,看樣子,你是有把握獨力放倒這一百餘人,挨個施針了?”
“……”
“唐門現在絕不能起內亂,你打算如何向門中弟子解釋一百多個精明強幹的弟子突然記憶全失的緣故?”
“……”
“再過幾天,我爹可就要氣急敗壞跑來了,你打算怎麼對付他?”
“……”
“秋,”聲音裡帶上了幾絲笑意,“你當真不求我幫你麼?”
我還能如何呢?
用不著與他為敵了……一顆心漲得滿滿的,那是一種……失而復得的喜悅。
恍惚中,我只聽到耳邊左迴風喃喃出聲,也不知是在說給我聽還是自言自語:“舞柳也變笨了,論本事,論對唐門的熟悉程度,那一百零八個加起來,怕也抵不上這一個。”
第二十章陳倉暗渡
總覺得自從某人來了以後,唐門的連臺好戲唱得更熱鬧了,而我則被從臺角推到了臺中,開始了比之前還要苦惱得多的苦惱,以及迷惑得多的迷惑。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臺下目前似乎還沒有人看戲。而我們,必須充分利用這一點點好不容易騙來的時間。
靜下心來討論如何解決這件事的時候,左迴風幾乎是不由分說地推翻了我原先的設想:“這麼多人,你想在幾天之內給每個人施一次針是不可能的,就算有幫手也不行。而且……”他頓了一下,似乎在考慮如何措辭:“你很難找到幫手。”
我只有苦笑,他最後這句話切中了要害。唐儀不在,門中會施針的人連我和唐斐在內只有四個。要請另外三位乖乖配合,就得把目前的狀況和盤托出;然而即使毫無保留地讓他們認清情勢,這幾個人也一定不肯一針一針一個一個地只為封住幾個叛徒的記憶而勞神費力,直接一針封了死穴的可能性比較大。退一萬歩講,就算用點手段令他們乖乖點頭,四個人八隻手全部用上,少說還是需要半個月時間。左益州轉眼便來,到哪裡去找這一十五天呢?何況左大莊主的蒞臨在現階段還是個秘密,這些臥底的真實身份也還是個秘密,我至少應該顧及他的立場,不能太過自作主張。
其它的辦法……用藥的話,他們在唐門三年,尋常藥物一下子就會被看破,稀罕一點的又非一兩天就能配出來……很難保證一網打盡。
左迴風正好整以暇等著我說話,看他的樣子,心裡應該已經有了主意。
很快得出結論:即使不考慮他的立場,怕也沒有我自作主張的餘地了。
我的幫手,就只有他。
我嘆了口氣,認命地開口:“既然如此,你看怎麼做最好?”
左迴風帶來的行李中,有七八個不同形狀的小玉瓶,他埋頭辨了一會兒,把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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