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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連心,鐵杵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微微張開嘴,輕“嗯”一聲。酸秀才的臉色有所緩和,道:“還能灌下湯藥,救救看吧!”
辜獨看著長長的藥方,眼睛逐漸發直;“馬錢子、川草烏、斑蝥、蜈蚣蟲、水蛭、蒼耳子、川楝子……”盡是毒藥。
酸秀才看到他的表情便已經猜測出他心中所想,道:“方子上開列的雖然都是些毒藥,可毒性都不是很強,對他不會造成太大的傷害,又可以反噬他體內的劇毒,應該能夠見效!”
辜獨已然察覺出酸秀才的談吐與先前大有不同,卻無心顧及,急忙跑去抓藥。
藥堂掌櫃仔細端詳著藥方,連連讚歎:“真是高明,膽量也夠大,絕了!”手指彈了彈藥方,“請教公子,這是哪位大夫開出的方子?”
夥計抓齊各類藥材,打好包,遞給辜獨。辜獨丟下一粒金瓜子,抓起藥包,搶過藥方,道:“秀才!”放足奔出藥堂。
藥堂掌櫃用手指撓著嘴角,喃喃道:“秀才?秀才也能看病?”
街邊已經沒有秀才,鐵杵也不見,只有一個手握糖果的男童蹲在那兒。辜獨跑過去,未等發問,男童伸出小手沿街指去,幼聲道:“先生帶著叔叔住店去了!”
沿街向前只有一家客棧。
富瑞客棧!
辜獨剛剛跨進客棧店門,小二急忙跑來拉扯著他行上二樓,催促道:“大夫,您快著點兒,病人正等著您呢!”
大夫?辜獨在店小二的嘴裡反倒變成了治病救人的大夫!
房門開著,鐵杵已經躺在床上。酸秀才手裡捏著把精美的小刀,在房內來回走動。見辜獨拎藥進入,一把搶去他手中的藥包,丟給店小二,道:“快去熬藥,四碗水熬成一碗。”
小二將藥包捧在懷裡,看了看酸秀才,看了看辜獨,搞不清誰才是大夫。辜獨吼了一聲:“快去!”小二嚇得一哆嗦,掉頭跑下樓去。
酸秀才將精緻的小刀遞給辜獨,道:“他的傷口在大腿……大腿上面的位置,你割開傷口,把毒吸出來。”
辜獨接過小刀,褪下鐵杵的長褲,仔細檢視,終於發現毒蠍刺所刺出的微小傷口,當即用小刀將其割開,跪在床邊,湊去嘴唇,開始為鐵杵吸毒。
酸秀才關閉房門,在門外來回踱動腳步,道:“床邊有瓶藥水,可以解毒。記住,每吸三次,一定要用藥水漱口,否則你也會中毒!”
辜獨道:“既然可以解毒,為什麼不給他灌下?”酸秀才道:“即使給他灌下也不見得能有療效,況且藥水只有一瓶,僅夠你漱口之用,若是給他灌下去,你豈不是要被毒死!”
他不知道辜獨體內有冰蟾護佑,即使天底下最毒的毒藥也傷害不了辜獨。
辜獨吸吮過數十次,見傷口內毒血盡去,有鮮血流出,知道可以停止,便站起身,對門外的酸秀才道:“毒血已經吸乾淨了!”
酸秀才撥出一口鬱結之氣,拍了拍胸口,道:“我還以為那瓶藥水不夠用呢,若是藥水用盡還不見鮮血流出,那可就糟了,便是神仙也救不了他!”
辜獨捏起依舊裝滿藥水的羊脂玉瓶,禁不住苦笑一聲。羊脂玉瓶不過三四寸高,裡面的藥水若真拿來漱口,只怕僅能夠三五次之用!
酸秀才聽到辜獨的笑聲,氣道:“有什麼好笑的?我說神仙也救不了便是神仙也救不了,不信你找個神仙下來試試?”
辜獨沒有閒暇與他鬥氣,只見鐵杵黑紫色的面板間,那股若隱若現,四下游動的湛藍之氣已經消失無蹤,知道是自己吸毒的效果,不禁滿心歡喜。又輕輕扶起鐵杵的頭,將整整一小瓶藥水全部倒入他口中。
藥水在鐵杵嘴裡滯留一小會兒,鐵杵喉嚨輕動,藥水終於入腹。
此時,酸秀才似乎覺得自己適才的問語有趣得很,“撲哧……”笑聲出口。
藥水流入鐵杵腹中,他那黑紫色的面板又開始慢慢發生變化,逐漸變成淡紫色。猛然間,鐵杵竟睜開眼睛,哆嗦著嘴唇,有氣無力的道:“奶奶的……老混蛋……暗算老子……”
辜獨鼻子發酸,一線淚水禁不住流淌而下,滴在鐵杵臉上。
酸秀才聽到鐵杵發聲,驚奇的“咦”了一聲,推門進入。辜獨急忙轉過頭去,偷偷擦拭眼淚。酸秀才剛剛進入再又逃出房去,緊閉房門,叫道:“你怎麼不替他穿上衣服?”
鐵杵的衣服還穿在身上,沒有穿上的是褲子!
辜獨抹淨臉上的淚水,道:“噢!我這就幫他穿上!”托起鐵杵的屁股,將長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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