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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上。鐵杵吃力的張合著嘴唇,問:“那個老娃娃……”辜獨知道他要問什麼,苦笑著搖了搖頭。
門外的酸秀才卻發起無名怒火,罵道:“閉嘴!”鐵杵沒有閉嘴,依舊發聲:“是不是……哥哥拖累了你……讓他跑了……”說著話,他的眼角流淌出淚水,滑落枕上。
辜獨搖了搖頭,笑著解釋道:“不是!那個老娃娃不知道下了多少苦功,竟讓他練就出一套逃命的絕好本領,我沒能追上他!”鐵杵不信,喃喃道:“你騙哥哥……哥哥就沒見過……有你追不上的人……”
門外的酸秀才叫罵道:“你個混蛋,叫你閉嘴你不聽?等藥端上來,我在裡面加上三錢砒霜,藥死你個畜生!”
鐵杵張著嘴,眨著眼睛,木呆的對著辜獨,嘴裡又蹦出兩個字:“誰呀?”辜獨也蹦出兩個字:“秀才!”鐵杵並沒有見到窮酸秀才,從中毒到醒來,他只看到辜獨,其中情景一概不知。如今聽聞“秀才”二字,他的眼中充滿了疑惑。
就正這時,店小二嚷嚷著:“藥熬好了!”“噔噔噔”跑上樓來。酸秀才道:“把藥給我!”鐵杵喘著粗氣道:“別……別……別給他!”但他聲音微弱,門外的小二根本無法聽聞。
“嘭……”的一聲,房門被踢開。酸秀才鐵青著臉,一手端著熱氣騰騰的藥碗,一手從破袍子裡摸出三個小紙包,一步一步來到床邊。
鐵杵依舊渾身麻木,動不得分毫,但卻可以瞥眼。他的眼睛一直盯著酸秀才手中的紙包。
紙包內裝有白色粉末,看上去與砒霜一般無二。
一包!兩包!三包!
三包白色的粉末通通加在藥碗裡。
鐵杵的眼睛瞪得有如銅鈴,緊緊閉合嘴巴。辜獨卻笑呵呵的托起他的腦袋。酸秀才一手掐開他的嘴,一手湊上藥碗,手指緩動,將熱氣騰騰的藥湯強行灌進他的肚子裡。
辜獨皺了皺眉頭,因為他看到酸秀才髒兮兮的手掌後面隱藏在袖管裡的小臂。他的小臂好似羊脂玉瓶一般,溫潤細滑。
酸秀才為鐵杵強行灌下藥湯,禁不住為自己的惡搞而發笑。突然,他發現辜獨正在盯著自己的袖管向內窺視,頓時動怒,反手將藥碗摔在地上,扭頭便走。
辜獨先是一愣,而後急忙追問:“你去哪裡?”酸秀才腳步未停,頭也不回,道:“人已經救活了,沒有我的事了,自然要走!”辜獨起身追出,道:“可是我那哥哥身上的毒還沒有盡數解去,你若走了,誰再來為他解毒?”
酸秀才已經在樓梯上行下,道:“他身上的毒已經不礙事,隨便找個大夫都能為他解去體內的殘留之毒!”辜獨又道:“可我還沒有付給你診費呢,你……”話未說完,酸秀才業已行下樓梯,出了店去。
辜獨返回房內,感嘆道:“姓鐵的,你真是命大,竟能碰到這樣一位精通醫術的世外高人!”
鐵杵聽過他們的對話,已經知道大概情況,緩緩閉起眼睛,道:“如果你能抓住老娃娃,哥哥情願命薄……樣那你不僅能為弟妹他們報仇,而且還能問出幕後主使之人是誰!”
三、琉璃燈(4)
辜獨不再言語,只是苦笑著為他蓋上棉被。等鐵杵沉沉睡去,辜獨輕手輕腳的行出房門,來到櫃前,丟出一粒金瓜子,道:“叫小二把城裡有名的大夫都請來!”
掌櫃的捧著雙手接下金瓜子,堆起笑臉,道:“小老兒這便差人去請!”轉向店裡忙碌的夥計,呼喝道:“你們幾個,去把杭州城裡有名的大夫都請到店裡來,快去!”
辜獨再又拋給他一粒金瓜子,道:“準備一桌酒菜,擺到我房裡!”掌櫃的接去金瓜子,點著頭,哈著腰,道:“這位爺!您房裡有病人,要不要熬幾樣稀粥?”辜獨連連點頭,道:“還是你想得周到!”又摸出粒金瓜子來。
掌櫃的連連擺手,道:“哎呦!爺,您別再掏金瓜子了,小老兒可受不起!對了……”由袖口小心翼翼的摸索出一片金葉子,遞給辜獨,“這是剛才那位公子爺壓在櫃上的!”
辜獨接過金葉子,搖頭愧笑,感嘆一聲,道:“這個東西是要還給人家的,就不賞給你了!”掌櫃的連稱:“不敢!”辜獨將金葉子收在懷中,舉步上樓。掌櫃的則顛兒顛兒的跑去後廚張羅酒菜。
店裡的夥計腿腳就是麻利,沒多久便找來七十多位大夫。眾大夫一字排開,從辜獨的門口一直排到店門外。
前三位為鐵杵診脈的大夫開出了同樣的方子,從第四位開始,其餘的大夫便不肯再為鐵杵診脈,紛紛告辭。
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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