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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如今為止,他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沒有任何驚訝,沒有任何阻止,相反,一直堅定支援著他的人。
十幾年朋友,果然沒白做,賈瑚想著,到底有一個人,知道自己的抱負,自己的理想,並願意一直站在他身後支援他。
他賈瑚何德何能,此生竟有徒宥昊這般知己?
賈瑚還在感嘆,卻不知道,千里之外,他心中的知己,此時,正面臨著生死劫難。
“主子!”侍衛的驚呼聲和著木頭燃燒時嗶嗶啵啵的嘈雜聲,大火燒起的炙熱感,顯得有些模糊不清,高溫燒得空氣都有些扭曲了,啪的一聲,窗欞被燒得掉落下來,砸在地上,悶聲一聲響。
徒宥昊身上只穿著一身中衣,小心躲避著四處的火花,一點一點,向著屋外移動。
黑暗的夜空裡,只見一座小樓火光四起,一群人站在樓外高聲嘶喊,不斷有人拿來水救火……
正文 209第二百零九章
護衛徒宥昊的侍衛簡直快要瘋了,眼看著他們臨時駐紮的驛站小樓大火熊熊;火苗已經舔上了屋頂的瓦片;窗欞都被燒得中空了;空氣裡瀰漫著一股濃濃的燒焦味,火光將黑夜都點燃如白晝——徒宥昊還在那裡呢,要是他出了事;自己這麼些人,可都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至於徒宥昊身邊真正的心腹,話裡大力氣培養出來的死士;這會兒目眥盡裂,盯著火海,額頭青筋暴起;裡頭不但有他們的主子;就在剛剛,還有他們的同伴已然身上倒了水衝進去救人了,他們現在雖然著急,卻不得不留下來照看,檢查四周,是不是有人打著趁火打劫的心思,在這檔口,還打算下黑手。
這場火起來的太奇怪,也太湊巧了。
徒宥昊前來江南已然將近兩個月,剛開始來的時候,根本打不開局面,都說官場官官相護,徒宥昊這回算是見到了,大概是因為他不怎麼受寵的關係,江南這邊的官員,沒有一個投誠的,不說那些世家大族出來的官員,就連寒門子弟出身的所謂“清流”,也對徒宥昊藏藏掖掖,根本不肯坦然相告。徒宥昊這皇家小龍,到的這邊,根本不被這些地頭蛇放在眼裡。
唯一對他還算客氣的,也就是賈瑚的姑父林如海了。當然,這客氣不就是說對他推心置腹,有什麼說什麼,正相反,林如海對這徒宥昊雖然客客氣氣,可真遇到什麼事,卻也是對他藏著掖著,根本不會把重要的事告訴他。不過比起其他人,他多少還會提點他一些江南官場不為人知的事,比如各方格局,勢力等等——就這,還是看在賈瑚幾次三番來信,祈求幫忙的份上,林如海才對徒宥昊這樣客氣的。
否則,一個不受寵的皇子,林如海這個當今心腹,卻不很放在眼裡。
這一切,導致了徒宥昊在江南這邊的調查案,舉步維艱。開始的時候,半點進展都沒有。
徒宥昊知道,有些事,急也急不來,被各方打擊得不輕,卻也沒有就此放棄,在情緒萎靡了幾天後,他快速振作起來,面上只做了不在意狀,每天遊山玩水,四處閒逛,蒐羅江南各地土儀,有趣物件,一一打包好了送回京去,至於江南這邊的貪腐之事,欽差團裡其他人怎麼說,他就怎麼聽著,並不發表意見。
半個多月過去,其餘人對他都酸放了心——不過是個無能的皇子罷了。
這裡,徒宥昊還真感謝這些年自己莫名其妙來的壞名聲,好像誰都知道,他這個四皇子不受皇寵,無能,好糊弄……此時倒是便宜了他的行事。
不多久,徒宥昊就玩膩了江蘇揚州等地,提出要往杭州那邊走走。一開始,各方都不樂意,一個個來勸他,什麼他身份貴重,不能隨便走,免得叫衝撞了啊,什麼他身負皇恩,乃是為辦差事而來,如何能到處隨意亂走等等?徒宥昊只做了混不吝狀,惱道:“我去杭州走走,不也是體察民情?如何便是不辦皇差了?每日守在衙門裡,聽得你們囉囉嗦嗦,能知道多少東西?還不如往民間走一走,不定知道的還多些!”
徒宥昊前頭紈絝的形象經營的太成功了,所有人都當他是藉口,一心要出去玩,當然,不定也有把他的話認真了的,反正是一力反對,徒宥昊氣急了,拍著桌子拿出了自己皇子的身份,冷然喝著眾人:“我看你們誰敢攔!”
然後,就再沒人敢勸了。
徒宥昊還好不推諉地接受了各方送來的丫頭婆子小廝馬伕護衛等等人物,去杭州的路上,車馬浩浩蕩蕩十來輛,就像那家富貴子弟出門巡遊一樣,備受人側目。這下,誰都放心了。
從揚州到杭州的一路上,徒宥昊白天躺在馬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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