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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牧歡熟悉柯冬青的任何生活習慣,他知道柯冬青—定是認為自己的指令有不妥之處。
於是,他問道:“你要說什麼嗎?”
柯冬青道:“至少,你應該把金先生也一同請來。”
金先生,自然就是“歡樂小樓”的總管家金老村。
段牧歡沉默了片刻,卻道:“算了,端木先生也別去叫了,夜已深了,說不定他們都已睡了.”
聽了這句話,柯冬青的眼中閃過一種奇怪的光芒,但轉眼即逝。
他道:“樓主,你知道我與遊姑娘他們幾個人是從何處進來的嗎?”
段牧歡奇怪地看著他。
柯冬青道:“從我們‘歡樂小樓’的伙房之中,我們從地下上來時,還敲破了一隻大缸!”
說到這兒,他笑了笑。
段牧歡卻沒有笑,他知道柯冬青在這個時候與他說這些話,絕對不是為了讓他一笑那麼簡單.
事實上,他也發現了這其中頗有古怪。
他又坐了下來.
他坐下來,當然得倒酒,自然得很,自然得就同睡覺要閉上眼睛一樣.
他道:“你把如何救出鞦韆千的經歷說一說吧.”
柯冬青說得很簡練,前前後後加在一起,也不過是二十幾句話.但他已把該說的全說了,不用說的一句也沒有說.
這就是柯冬青,讓段牧歡極為欣賞的柯冬青.
柯冬青把話說完之後,兩個人都沉默了.
少頃,段牧歡站了起來,道:“很好.”
“很好”是什麼意思?
柯冬青沒有問.
這是一個小城.
又是酒樓裡面.
我們的故事總是喜歡在酒樓裡發生.
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可奇怪的.
如果你不想讓別人發現你,你便可以到酒樓裡來,揀一個角落坐下,揹著眾人,要幾個不起眼的菜,默默地喝酒吃飯,那誰也不會向你多看幾眼,因為在酒樓中永遠不缺乏一個引入注目的亮點.
如果你想讓別人發現你,就做這樣一個亮點.人們很喜歡吃飯的時候,觀賞著一件東西或者一件事。
到現在為止,這個酒樓裡還沒有什麼亮點,也沒有什麼人要刻意把自己隱藏起來.然後,便有一個人進來了.
這是一個四十多歲的極具威儀的人.
這種威儀是掩飾不住的,他的衣飾是那麼的華貴,走路是那麼的威武,任何人一看,都會不由自主有一種想仰視之感.
他手中的刀,寬且厚實,刀把略略彎曲,如一隻仰首怒目的龍頭.
但他戴著一頂笠帽,而且帽沿壓得很低,似乎是不想讓別人看見他的臉。
看樣子,他應該是不想讓別人發現.
但他這樣拿著刀,頂著帽子,有誰會不去注意他呢?
所以,他很有可能也是一個想讓別人注意的人.
無論他是哪一種人,反正,我們前邊說過的規律出現了.
在酒樓裡,永遠不會缺少故事,這就像青樓中永遠不缺少女人一樣,那麼自然而真實.
這個威武且手裡拿著一把怪刀的人揀了一個角落坐下,要了幾個不起眼的萊,揹著眾人,默默地吃著。
他實在可以歸於不想讓人注意的那一類人中.
但身不由己的事發生了.
先是有一張靠窗邊的桌子邊上的人開始低頭小聲議論,嘀嘀咕咕的.
說話時,他們的目光不時地掃向這個戴著帽子的中年人.
他們的聲音很小,卻又恰好小到可以讓別人聽見。
許多人似乎對這種很不容易聽清卻又恰好可以聽清的話特別感興趣。
如果人的耳朵可以像兔子那樣豎起來的話,這酒樓早已成為養兔場了.
他們在說:他就是‘斷夢刀’司徒水!
連夢都可以一刀兩斷的刀法,該是何等的可怕!
這種聲音像瘟疫一樣迅速蔓延開來。
到後來,除了聾子之外,每一個人都已知道這件事了.
這個威儀的人如不是“斷夢刀”,那麼誰是“斷夢刀”?
如果司徒水也是使劍的話,也許人們早已把他歸於段牧歡、伊忘憂、莫入愁、秋夢怒他們一起了,然後再加上一個別的稱呼!
可惜,他是使刀的。
他是段牧歡的朋友,那種一條褲子穿兩個人還有空餘的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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