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在旁邊觀看,有的立即效法。當凡生和茱莉看到他們四周這一幕展現得赤裸無遺,他們精心導演出來的集體交歡場面時,他們站起身來,又看了幾眼那些嬉戲的男女,像造物主創造了世界後飄然離去,他們離開了。他們離開正如他們當初的相遇,各走各的方向,為了永不再相會。
當'為了永不再相會'這最後幾個可怕的字眼剛鑽進腦中,他的陽具馬上亢奮起來;凡生真想拿頭去撞牆。
奇怪的是:當他幻想著這一場狂歡畫面時,他那可厭的興奮遠離而去;相反的,當他想到真正的茱莉已不在了,卻又亢奮得快瘋掉了。因此,他緊抓住這個狂歡的故事不放,不斷地想像,一再向自己訴說:他們在做愛,其他情侶來了,看著他們,也開始脫衣;很快地,在游泳池畔淫樂狂歡的人數倍增。經過幾次這個小色情畫面的重複,他終於覺得好些了,他的陽具也恢復正常,幾乎冷靜下來。
他幻想在加斯科咖啡館中,那群夥伴們聽著他說話。有彭德凡,有馬修露出他迷人的傻笑,有谷佳插入他博學的評語,還有其他人。結論時,他會告訴他們:'我的朋友們,我為了你們好好地幹了一場,你們大夥的老二都曾在這場盛大的狂歡中亮相,我是你們的代理人,我是你們的大使,你們的性交議員,你們的陽具傭工,你們的那根都在我身上!'
他在房裡踱步,好幾次大聲地重複最後那一句。你們的那根都在我身上,多了不起的發現!然後(那令人不快的亢奮早就消失無蹤了)他拿起袋子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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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拉走去櫃檯結帳,我提了個小皮箱下樓,走向停在中庭的車子。可惜那首俗不可耐的第九號交響曲吵得我太太沒辦法睡覺,催著提早離開這個讓我感到十分舒適的地方。我懷念地向四周望了一眼。城堡的臺階。就在那裡,夜色降臨時分,一輛四輪豪華馬車停在階前,有禮而冷漠的丈夫出現,迎接他由一位年輕騎士陪伴歸來的夫人。就是那裡,十個鐘頭之後,騎士步出城堡,而這次,無人相陪。
當T夫人屋子的門在他身後關上時,他聽到侯爵的笑聲,同時,另一陣笑聲,女性的,隨之加入。這一秒,他放慢了腳步:他們在笑什麼?笑他嗎?接著,他什麼也不想再聽到了,不再延遲地走向出口;然而,在他靈魂中,他不斷聽到這笑聲;他無法擺脫這笑聲,事實上,他永遠都擺脫不了了。他想起侯爵的話:'因此你沒感受到你角色中的喜感?',當那個清晨侯爵問他這個不懷好意的問題時,他並沒有抓狂。他知道侯爵戴了綠帽,很高興地告訴自己,要嘛T夫人正打算離開侯爵,那他也一定會再見到她;要嘛她尋思報復侯爵,那他也有可能再見到她(因為今日想報復的人,明日還是想報復)。這些,他還可以想一個小時,直到T夫人說了最後那一句話,一切都清楚了:那一夜將沒有後續。沒有來日。
他從城堡出來,走過早晨的冷冽孤寂之中;他想,剛剛度過的那一夜不留下任何痕跡,除了那個笑聲:軼事將會流傳,他會變成一個可笑的人物。眾所皆知,沒有女人會看上可笑的男人。沒有經過他的同意,他們就在他頭上按了一頂滑稽的帽子,他感到自己沒有足夠的力量承擔它。他聽到靈魂裡一股叛逆的聲音要求他把自己的故事說出來,敘述原原本本的經過,大聲地說出,說給每個人聽。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變成沒教養的人比可笑更糟。他不能背叛T夫人,他也不會背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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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生從另一個通往櫃檯、較為隱密的門出來,走到中庭。他一直努力記誦著游泳池畔狂歡的故事,不是因為這樣可以消除亢奮(他早已一點也不亢奮了),而是為了粉碎對萊莉令人難以承受的傷心記憶。他知道只有捏造出來的故事才能使他忘發生過的真實。他很想立刻大聲地把這個新的故事說出來,將之轉化成一首莊嚴的管號軍樂,把他卑劣的假裝交歡而失去茱莉這檔子事化為烏有。
'你們的那根都在我身上,'他反覆地念著,像是回答似的,他聽到彭德凡同謀似的笑聲,他看到馬修迷人的笑容告訴他:'我們的那根都在你身上,從此我們就只稱呼你大家的那一根好了。'這個想法讓他很開心,他微笑了。
走向停在中庭另一邊的摩托車時,他看到一個男人,比他稍微年輕些,穿著一件屬於遙遠年代的衣服,正朝他走來。凡生盯著他看,呆住了。啊,自從這個荒唐之夜後,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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