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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幽香彌散,這香在溟河黑水之畔很常見,妖帝寢殿裡也有,是赤箭花特有的味道。血奴聞見這種幽香,更加有些神志模糊。
“姐姐不記得我了?”欲奴笑靨如花道:“八年前你傷重欲死的時候,陛下將我跟你易魂。我替你吃了三個月苦藥,受了三個月痛不欲生之苦。而你卻用我的身體,跟著陛下暢遊溟河黑水,縱覽妖界風光。”
血奴詫然瞪大眼。移魂*確是妖帝的秘術。
“後來又是我替你不眠不休的苦修三月,將你這具殘破之身修塑完整。而你則用我的身體在修羅殿中陪伴陛下,明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卻能享盡尊榮和陛下的憐愛。如今還是我,我在替你,替你承受本該屬於你的痛苦!”
欲奴越說越現出嫉恨和怨毒之態。血奴聽見掌風灌耳,欲奴揚起手,狠狠扇在她臉上,打得她耳朵裡嗡的一聲。
“賤人!陛下痴心待你,你竟敢謀害陛下!”
欲奴現出猙獰兇相,接連揚手,左右開弓。血奴臉上捱了十幾下,滿口腥甜,眼冒金星看不清人,好在聽欲奴說了半晌怪話,攢下點力氣。
攸地抓住扇向自己臉的手,血奴用力一甩。得妖帝悉心教導,欲奴修為不淺,卻沒想到血奴如此手快,來不及自救,整個人都被她狠狠摜在黑石地面上。
趁著欲奴摔了個七葷八素,血奴往她肚子上一騎,左手發狠地壓住她肩膀,先把右手上的濁物往她臉上一抹,後往她臉上狠狠啐了一口血,最後發一聲吼,掄圓右拳,一拳打下去。
欲奴的慘叫聲被轟然一聲巨響掩蓋,血奴震得手都麻了,手背上*的,正想著,鐵定是打得這妖女腦漿崩裂,一命嗚呼了,忽然頂上一疼,有隻手揪住她的頭髮,把她提了起來。
血奴站都站不住了,只覺腰上一緊,有人攬住她道:“連本尊的禁臠你都敢打,你想怎麼死?”
妖帝的本尊來了!聽著妖帝語氣陰冷,血奴不禁打個激靈,右手由麻木轉為鑽心的疼,到這時她才回過神來。
方才她抓住欲奴,用的是姒檀教的一式拂雲手,打那一拳還用了神力。
大事不妙了……
血奴定睛一看,她右手手背上全是血,黑石地面上則遍佈蛛網般的裂縫。
一臉血汙的欲奴從網中央那個坑裡爬起來,但是腿一軟,她又跌坐回地上。顯然,血奴剛才那一拳雖然打偏,卻真真用氣勢把她嚇壞了。
血奴暗罵自己小不忍亂大謀,幸好欲奴毫髮無傷,她也便不算罪大當誅。
囧然吐了幾口血水,血奴就要能伸能屈,跪地求饒。沒成想,欲奴搶在她頭裡哀聲求道:“陛下息怒!奴婢只是看她害您損了一具傀儡,心痛您元氣大損,一時情急才薄懲她一下。”
“從此刻起,本尊敕她為血尊,賜名摩柯。”妖帝說來輕鬆,血奴卻聽得心下劇震。
欲奴如遭重擊,面若死灰,頹然跌坐地上,轉瞬她卻又爬起來,朝著血奴恭敬跪拜道:“欲奴叩見血尊大人!方才僭越之罪,還請大人寬恕。”
血奴傻眼了。
直到妖帝抱起她,把她輕輕安置到御榻上,非常溫柔地清理掉她手上的血汙,還把她的手包成粽子一樣,她仍是沒想通,這等情勢逆轉,是個何等跌宕複雜的情況。
“那些黑石極其堅硬,你就是力氣再大,到底也是血肉之軀。手骨都震碎了,是跟她有多大仇怨,還是自己找罪受?”
妖帝問的怪。
血奴心說分明我是跟你有仇,你的女人受你連累而已。轉念一想,確實她看欲奴的扭捏造作不順眼很久了。
“呃……奴婢看她凶神惡煞一般,像是要打死奴婢,奴婢怕死,怕極了,就忘了尊卑有別,也不知哪裡來那麼大力氣,拼命反抗了一下。咳……還好欲奴沒事,奴婢業已自作自受,您就饒了奴婢吧……”
張嘴扯到臉上的皮肉,血奴嘶了一聲。大爺的,她的臉必是腫成豬頭,跟毀容差不多了。
“唔,確是你們兩個尊卑有別。”妖帝極為妖冶的笑道:“今後你為尊,她卻是賤奴一個。”
血奴往妖帝身後一瞄,欲奴像條陰鷙的毒蛇一樣,也正看向她,惡狠狠的眼神剜得她臉疼,杳雲則在間隔開兩重殿的簾幕那裡探著頭,綠眼睛裡波瀾不驚。
血奴趕緊搖頭擺手:“萬萬不可!折煞血奴了……”一動扯到傷處,疼得她齜牙咧嘴的。
妖帝挑著眉斥她道:“別亂動!本尊的話你沒有聽到?從今往後,你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與本尊平起平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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