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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所知道的過去,幾乎全都不是白蓮花告訴她的,而是她在修羅殿自己聽聞。外人的說法固然有誇大不實之處,卻豈會人人都蓄意來騙她?況且連鳳後和燭武都沒有戳穿,定是白蓮花另有苦衷,才會瞞著她。
嚴厲回頭看了一眼。感受到她目光中的鄙夷和厭棄,龍君面色愈白。似是岔了一口氣,他用力捂住胸口,輕咳著,臉上有些狼狽的樣子。
嚴厲快步朝等在前方的兩個男人走去。
白蓮花伸出手。嚴厲笑眯眯地把手交給他握著,被他領著走。
夫妻倆默然而行。燭武沒看到想看的“過招”,失望,也頗識趣,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面。
嚴厲等著白蓮花先開口,他卻老神在在的,端著不放。
反倒是她不一會兒就忍不住話了,沒好氣道:“你就不問問我啊?”
“問什麼?”白蓮花明知故問。
嚴厲險些被一口氣哽死。
白蓮花這才輕笑道:“縱是他沒有受傷,你眼下也不可與他約戰。有前車為鑑,他已不是輕易就能搞定的。縱是你恢復記憶,也未必勝券在握。”
嚴厲心說這廝啊……簡直就跟她肚裡的蛔蟲一樣。
“是麼?”她斜著眼看身邊的男人,“那你快點幫我恢復啊。”
白蓮花渾然不覺道:“剛回來就走,你讓二老情何以堪。”
嚴厲暗自哼了一聲。
一行人回府時,鳳皇已經領著明亮饒府玩遍了,還把皇笳天巡視了一番,這才把明亮領給鳳後看。二老一小正在朝陽殿內殿有說有笑的。
明亮活潑頑皮,二老想念他已久,舐犢情深,被他逗弄得不時就開懷大笑。待白蓮花和嚴厲也加入其中,一家老小其樂融融地享受團聚時光,十分溫馨愜意。
聽說夫妻倆要帶明亮一起下界,鳳皇很是反對,儼然要把明亮綁在他褲腰上,由他親自教養。鳳後也喜見孫兒在眼前陪伴,精神都看好了許多。
並且,明亮也明顯很留戀大羅天上的風光。
小夫妻只得由著二老的安排。
見鳳皇也沒有戳穿白蓮花的欺瞞,嚴厲暗自更加鬱悶。
合起夥兒來蒙她,到底她是不是親生的!
“父皇,”嚴厲躬身請道:“兒臣想陪您喝兩碗。”
鳳皇聞聽喜笑顏開,鬍子都一翹一翹的,想是他也正有此意。各自頂著鳳後和白蓮花的注視,爺倆一起出了內殿,往朝陽殿正殿一坐。
酒過三巡,罈子空了六個。
鳳皇開口道:“要麼說燭武就是不行,還是我親閨女靠譜,又能陪喝酒,又能陪練手。”
“兒臣往後日日陪您喝,日日陪您活動筋骨。”相處之後嚴厲發現,鳳皇也不是那麼愛端架子,甚至還是平易近人的,她也便在他面前隨意多了。
“日日喝酒可不成。”鳳皇擺手道:“你母后會發飆。”
嚴厲瞠目:“母后柔弱,發飆也打不疼您。”
“非也。”鳳皇道:“她會拿軟刀子扎人,比拳腳打出來的那種疼,疼一百倍。”
嚴厲撲哧笑了。
鳳皇道:“我瞧著女婿跟你母后學會不少手段,你須防備著他。”
嚴厲深以為然,管老爹好一通求教。爺倆邊說邊喝,不覺天色已晚。
嚴厲大著舌頭道:“父皇,兒臣想求您一件事。”
鳳皇也有些醺醺然的,痛快道:“但有所求,無不應允。”
“您馬上給兒臣恢復記憶吧!”
第六一章
攀上極丨樂的時候妖帝發出一聲痛極也爽極的呻丨吟,改而用雙臂緊緊抱住血奴,用力把她摁在他胸前,用她的身體擠壓著他的胸口,好像這樣就能讓他減輕一絲痛苦。
可是很顯然,這隻會適得其反。妖帝的呻丨吟非但壓制不住,還越來越大聲。驀地他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整個人瞬間碎成齏粉,繼而化作煙塵散去。
竟是具傀儡!
血奴癱坐在地上,看見自己手上的濁物,她一扭頭,吐了。
血奴兩天沒吃東西,乾嘔了須臾,吐出幾口酸水。領子忽然一緊,一隻慘白的纖手把她拖起來,她恍惚看見欲奴的臉。
欲奴面上泛著絕美的笑容,卻讓她看來妖冶又陰狠。她像是高高在上的尊貴之人,眼眸低垂,嫉恨又鄙夷的審視著血奴。
“陛下從數百名狐妖當中挑出來的模樣,果然看著還算順眼。”
欲奴身上有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