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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無縮回去的道理。他飛快地轉動腦筋,為自己找著理由:“這樣重大的決定,當然,當然要慎重,我們不能只憑白朗寧,誰知道他是不是岡山秀一的養子,更何況有沒有這麼一個人都不能肯定,我們為什麼會輕信他而去冒一場可能,可能損失巨大的戰爭危險?”他為自己找到的理由感到滿意,語氣也從容起來。“而且我們至少要先同其它幾個大幫會協商一下。” 。。
第七節
三木英樹“虎”地站了起來:“你懷疑?”
加藤正的臉色也陰沉下來,他不滿對方的衝動:“我當然懷疑,我們不能——”
他的話被三木英樹的怒吼打斷了:“你懷疑我不懷疑!”
加藤正也猛然站起,手指著三木英樹厲聲呵斥:“你住口!別忘了三合會現在還輪不到你說了算,我是副幫主!”
三木英樹和加藤正如果能採取一種比較和緩的態度,也許完全可以達成一種彼此都贊同的計劃,可是他們不同的思想方式和行為方式導致了他們不可避免的衝突。這衝突是一個錯誤,而且尤其錯誤的是他們雙方都沒有意識到這是一個可以改正並且雙方都沒有想到去改正的錯誤。
這個錯誤使他們都失去了理智,這對三木英樹也許沒多大關係,但對加藤正卻是致命的。
因為流氓準則是不容違背的,而且他並沒有清楚而冷靜地估計現在的形勢,意識到潛在的危險。
三木英樹不說話了,他冷冷地盯著加藤正,眼中露出了憤怒而殘忍的光芒,全身爆發出一種因憤怒而充滿的力量,一步一步沉默著向加藤正走去。
加藤正被對方這副樣子嚇壞了,他的臉一下變得慘白,他的理智一下子回來了,他猛然發現他剛才已經犯了一個多麼嚴重多麼不可饒恕的錯誤。
他情不自禁地後退,碰到了椅子,一個趔趄,他身後兩個保鏢的手一下子從大衣口袋中伸了出來。
第八節
“砰砰”兩聲槍響。
“噹啷”,“噹啷”跟著兩聲清脆的響聲,卻是兩把手槍掉在了花崗石的地板上。
是兩個保鏢的手槍。他們的手腕已被擊穿,流出了鮮血,他們的眼睛一齊恐懼地盯在大廳的門口。一個年輕人優雅地站在門外,輕輕地吹去槍口上的青煙,輕輕地看著大廳中的人,輕輕地說了句:“這裡面是不可以動槍的,這是三合會的規矩。”他又輕輕地笑了笑:“至於我,是在門外。”
這個年輕人當然是藤澤幫久了。
加藤正彷彿已經承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沉重打擊,兩腳一軟,重新坐回椅子,他的手依然指著三木英樹沒有收回,說話的聲音也幾乎顫抖得不成句:
“你,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三木英樹在他身前兩米處停住腳步,冷冷笑了笑,笑得殘忍而冷酷:“你不是說輪不到我說了算嗎?不錯,我的確沒有這個資格。可是現在你在三合會中也不能說了算!本來我父親一死自然以你副幫主在幫中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是該你說了算,可是你忘了在幫會規矩中還有一種情況下幫主的話是無效的,這種情況就是全幫兄弟都決定拋棄他們幫主的時候。”他的臉上忽然出現一種詭異的譏嘲。“而現在,好象就是這種時候到了。一個幫主是應該死在武士刀下而不是槍下的,這也是幫會規矩,而我,卻是由各位幫中兄弟共同推舉出來與你對決之人。”他指了指一直沉默著如泥塑的菩薩的三合會各位堂主和香主。他們顯然早已經被三木英樹收服了。
加藤正的心忽然變得恍然的沉重,他忽然明白了所有的一切。
今晚這個會議本就是個陷阱,而要對付的僅僅就是自己一人。三木英樹要踏著自己的屍體理直氣壯地爬上去,他甚至沒有給自己一個主動退讓的選擇機會。
他一定要自己死!
他也許並不是一定想要自己死的,因為他早已看出了自己的軟弱和無用,自己根本不能妨礙他,可是他要在倉促間名正言順地坐到他父親的位置,只能用自己副幫主這個名義來幫助他完成了,就像女人要用男人的尊嚴傷害來抬高自己的身份。
想到這裡他不僅感到一種被欺騙的疲憊、被拋棄的無助和無可奈何的悲哀,他已經在後悔沒有聽大竹康郎的話了。
第九節
三木英樹已經不再理會沉思著彷彿呆了似的加藤正,他揮了揮手,一個面無表情的嘍羅捧著武士刀送了上來。
他先到了加藤正面前。
加藤正猛然驚醒般,他的眼光情不自禁地被吸引到兩把武士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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