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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那人像貌清麗,身材中等,年齡最多不過五十,卻有三綹長鬚,雙目炯炯如電,不禁暗道:看來此人氣宇不凡,絕非此地人氏,大概也是過路客人。
須臾,剛才那店主已將酒菜送來,嶽騰舉杯就唇,正要飲此一杯,以驅微寒,驀然想起,暗道:此人與黃琦有些同像,莫非心念既起,即側頭又向那人望去,適逢那人也在看他,並向他微微點頭一笑,為了禮貌,嶽騰也向那人笑笑。
忽見那人端著酒杯站起,並緩緩走過來,笑道:“這位小哥,與老漢昔年一位故人,似乎有些同相,不知小哥高姓大名,那裡人氏?今年貴庚?”
嶽騰連忙站立起,拱手笑道:“晚輩姓岳名騰,乃金陵人氏,今年已十九歲啦。”
那人聽得吃了一驚,有些激動的道:“小哥姓岳,也是金陵人氏?那麼十多年前,金陵城中,有位大俠,名叫:金刀嶽琨,小哥可否認識?”
嶽騰渾身一震,也很激動的道:“那正是家父,老前輩是……”
那人更加激動,伸手握著嶽騰的手,道:“你可就是十多年前,失蹤了的春兒?”
嶽騰一聽對方脫口就說出自己小名,因而大為感動,連忙點頭答道:“正是,老前輩是誰?何以知道晚輩小名?”
那人更是激動得老淚縱橫,嘆了口氣道:“唉!真是天可憐見,我那嶽兄弟畢竟終身行善,留有餘陰,尚有這等英俊子女,留在人間,真是可喜可賀。”
隨又望著嶽騰笑道:“孩子,老漢即是你的大伯父,百變拳王黃鳳起啊。”
嶽騰微微一驚,道:“啊!原來是大伯父,請坐,請坐,小侄大禮參見。”正要拜倒下去,卻被黃鳳起一把拉住道:“賢侄免禮,愚伯素來不喜歡這套,還是坐下來談。”伯侄兩人乍然相逢,自是有許多話說,於是,兩人就在店中邊喝邊談起來,而且談得非常來勁。
如果說是演戲,那麼,兩人都算是很會演戲。
以嶽騰來講,早就聽洩機禪師說過,黃鳳起乃是自己的義伯父,同時在大巴山區,也曾暗中見過黃鳳起,可是卻沒有認這門親。
當然,那時他之所以沒認,也有他的原因:一則,自己的血海深仇未報,連仇人是誰,都沒有探察出來,自然是不宜隨便認親,再則,自己家破人亡,居無定所,縱然認了,也只有徒增惆悵。
何況那時乃妹在旁,未報仇前,堅持不認這些。
以黃鳳起來講,根本他早就聽乃子黃琦,談過嶽騰兄妹之事,而且在大巴山區時,他何嘗不知道嶽騰兄妹也在其中,那時為何不與嶽騰兄妹相關認,而故意拖到現在。
伯侄兩人初遇,談得頗為投機,但聞嶽騰問道:“不知伯父老人家意欲何在?”
黃鳳起嘆了口氣,搖搖頭道:“唉!那曉得天龍教人這麼壞,一入我流雲谷內,就乘機全權佔領,幸喜愚伯與你黃琦大哥逃得快,如今他們正在四處追殺愚伯父子,所以我不敢走大路,只有走這深山僻野,想去北堡一探,正好你我有一段同路。”
嶽騰皺了皺眉問道:“那黃琦去了哪裡?”
黃鳳起乾咳了一聲,道:“他去了白柳山莊,通報與你二伯父知道,再則,請你二伯父想想辦法,將流雲谷取回來。”
嶽騰見他有些狼狽之狀,也就深信不疑。
忽聞嶽騰又問道;“那麼伯母大人,和其他的家人呢?”
黃鳳起又嘆了口氣,道:“唉!你大伯母早於十年前,就一心向佛,整天唸經修道,不問世事了,天龍教人自然不曾害她,其餘在骨肉方面,就只愚伯與你琦大哥兩人,總算都逃出來了,至於那些下人,還不是見風轉舵,全都投降天龍教啦。”
嶽騰聽了也暗自一嘆,心說:這樣看來,也與我兄妹差不多,同樣也是無家可歸,唉!真慘!
由於兩人既是伯侄,而又同病相憐,所以兩人愈談愈是投機,越來越相融洽,竟像真的伯侄一般。
嶽騰在這裡正在談天說地,那知這時卻急壞了一滌生,嶽文琴,及鄂東雙傑等四人,如今四人分成兩組,正在漫山遍野的找他哩。
不久,嶽騰與黃鳳起兩人,離店匆匆而去。
一路上伯侄兩人仍然談個不休,不過,黃鳳起不時回過頭來,觀察嶽騰的反應,見嶽騰仍是精神奕奕,風采如故,不由暗吃一驚,心說:這小子好精純的功力,居然直到現在,還沒有發作。
兩人走了約有頓飯功夫,嶽騰漸漸到體內不適,骨酸如裂,疼痛如刮,不禁呻吟起來。
黃鳳起假裝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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