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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走錯,真是差之毫釐失之千里,尤其山區之路,幾個山頭一轉,偏差與距離卻就更大啦。
嶽騰自然仍不覺得,只是一味的繼續往前走,而且每逢岔路口時,照樣也有兩個連環圓圈出現。
眼見快到中午時,怎麼前面兩組人,也不在路旁略作休息,等待自己一下,這使他心頭不禁有點犯疑。
但這也只是一疑則罷,因為這種事情,以前也曾有過,他們既不願等待,那麼,自己就追趕一程吧。
於是,展開身法,向前盡力疾馳而去。
尤其,這種山區道路,本就極少行人,所以,不慮驚駭路人,而且他的功力本就甚高。這一盡情賓士,直同一只大鳥,端的快得驚人。
這樣一來,他自然越偏越遠,而且,還不覺得。
他這一陣賓士,時間雖然不久,但路路卻是不少,依他自己心頭估計,最少也有數十餘里,可是,不僅仍未追上,簡直連一點影兒也沒看到。
最糟糕的,在這種深山裡面行走,又是寒冬天氣,根本沒一個路人可問,不知他們究竟在前面多遠。
他所耽心的是:恐怕前面幾人出事,卻壓根兒也沒想到,居然有人弄鬼,害他自己走錯了路。
他愈是耽心,則愈是心急,也就更加跑快了。
眼看午時已過,仍然沒有追上,心頭急得差點冒火。
又翻過一個山頭,閃目一瞧,心中方自一喜,暗道:還好,大概他們就在前面路邊打尖等我啦。
原來前面山丫的路邊,出現三五棟茅屋,這種茅屋,多半名為腰店,供給往來客人茶水、酒飯、以及住宿之用,而嫌取繩頭小利以維生。
嶽騰心頭已定,方緩步下崗,向那兒家腰店走去。
他一面慢步走著,一面側頭向店中窺視,這裡總共只有五戶人家,他一連看了四家,都沒看見一滌生等人。
只有最後一家了,不過那是家獨立房屋,離此約有十餘丈遠,看樣子不但比這幾家大些,而且還是新的。
雖然只有十餘丈遠,但他卻躊躇不前,因為他恐怕最後那家店,也沒乃妹等人,而嚐到失望的滋味。
他覺得將希望的微溫,在心頭能多保留片刻,也是好的。所以,他不敢一下子貿然的走上前去。
他站在原地,暗暗的想道:他們一定會在這裡,這家店又大又新,依照妹妹的個性,當然會選擇這家啦。
想雖然是這麼些,可是,另一方面,不知怎麼,似乎有種失望的陰影,卻又在心頭漸漸的擴大。
因為,如果他們真的是在這裡,那麼總會出來一人,向來路張望張望,看看自己來了沒有,為何這久……
正在他思忖之際,忽見那店前站著一人,並向自己點頭一笑,高聲問道:“請問客官,是嶽相公麼?”
嶽騰心頭一喜,一面走上前去,一面笑道:“不錯,在下正是姓岳。”
這時他已來到這家店前,向屋內遊目一瞧,雖有七八位客人,但沒有一位相識,不由皺了皺眉。
正欲向那人詢問,忽聽那人笑道:“剛才有三男一女,在小人店中打尖,聽他們說今夜要趕到杉坪壩,才能進到旅館住宿,所以在小店匆匆吃了就走,並交待小人,說後面有位嶽相公,希望在小人店中吃了飯後,也立刻趕去。”
嶽騰劍眉微皺眉問道:“是怎樣的三男一女?杉坪壩又在那裡。”
那人哈腰笑道,“有兩位年餘四十餘歲,像是兄弟還有一位是瘦小老兒,年約五十出頭,另外一位,則是一年約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可標緻得很哩,看樣子,脾氣也是不小……”
嶽騰點了點頭,心說:這不是他們四人是誰。
耳際間,卻聽那人繼續說道:“至於杉坪壩麼,離此可有一百二十多里哩,那是一座小鎮,雖然只有百十戶人家,可這附近方圓數百里內,最熱鬧的地方,此去中途沒有一戶人家,只有到了杉坪壩後,才能買到飯吃及住宿。”
嶽騰點頭笑道:“既然這樣,那就麻煩你弄點酒菜來,我也吃了就走。”
說話之間,踏步入店,並找到位子坐好。
店中已有八九位客人,正在喝酒、進食,大多數都是販夫走卒,但也有兩三位,似是冬貨先生,只有一位青衫中年人,既像文士,又有點似江湖人物。
嶽騰心頭暗中怔了一怔,覺得這中年文士,似乎在那兒見過,但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
由於他對這中年文士似曾相識,不禁側頭多看了那人兩眼,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