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3/4 頁)
公佈的資料顯示,共同基金不但持有價值75億美元的衍生產品(佔總資產的%),而且持有15億美元的結構性票據,前面提到過的PERLS就是其中的一種。舉例來說,富達基金公司的資產管理基金有100億美元的資產,1993年第四季度,其中的8億美元投資於結構性票據,包括對芬蘭、瑞典和英國利率的槓桿賭博。有一種加拿大利率票據的槓桿係數是13倍,上一年它的收益率是33%,但是1994年的頭四個月,同一張票據卻下跌了15%。更糟糕的是,基金研究機構似乎根本不知道PLUS票據的存在。
第五章 大災難(3)
自然,在1994年4月12日之前,為衍生產品辯護的聲音也不絕於耳。事實上,這些聲音一直延續至今。富達基金公司的運營副總裁表示:“共同基金經理是為相對保守的投資者設計的。”商品期貨交易委員會的前任法律顧問喬安妮?曼德羅更是語出驚人:“我不認為更多的監管是必要的,因為我不相信嚴密的監管能使市場更加有效。”
國會早在第一起虧損案被公之於眾之前就已經作好了準備。就在同一天,民主黨議員亨利?岡薩雷斯,當時的眾議院銀行、金融和城市事務委員會主席,提交了他準備的衍生產品議案。他的議案包括針對衍生產品投機徵稅的建議和將“不正當管理”衍生產品的行為非法化的立法。民主黨議員愛德華?馬奇和其他人也加入了戰鬥。馬奇的辦公室宣稱,馬奇“一直對衍生產品市場的發展感到憂慮,尤其是市場參與者已經從有經驗的金融中介機構和財富百強公司擴充套件到了小型的、缺乏經驗的終端使用者,包括公司和地方政府”。4月6日,馬奇表示他對衍生產品和股票、債券市場波動之間日益上升的關聯度感到憂慮,要求證券交易委員會對衍生產品進行更審慎的研究。共和黨議員吉姆?利奇警告說:“人們不得不為衍生產品合約和公司規模之間的關係而擔心。”他認為“所有公司董事都應對此負有責任”。岡薩雷斯的議案最後總結說,國會對這一熱門政治問題“不能坐等災難的降臨,我們應該顯示出美國在金融問題上的領導地位,採取積極的態度”。
第二天,4月13日,眾議院銀行委員會召喚喬治?索羅斯就衍生產品的危險性進行聽證。索羅斯生於布達佩斯,是管理100多億美元資產的量子基金的經理人。他如果不是世界上最精明的衍生產品專家的話,至少是最有錢的一個。量子基金在它25年的歷史中一直是公認的世界上表現最好的基金。
索羅斯表示:衍生產品的激增給投資者帶來了特別的危險,“眾多的衍生產品充斥市場,其中的一些十分複雜深奧,以至於最老練的投資者也可能無法正確理解相應的風險。”他認為某些衍生產品的設計似乎是為了使公司投資者能夠進行通常不允許的賭博。他警告說:“某些工具能夠帶來異乎尋常的收益,原因在於它們同時也會導致血本無歸。”他還預警了市場崩潰的危險,屆時為了保證金融系統的完整,監管當局需要進行干預。他最後的結論多少帶點樂觀性,認為“近期沒有市場暴跌的危險”。
然而就連索羅斯也無法說服國會透過任何限制性的法案。最終,所有提案都失敗了。索羅斯也好,岡薩雷斯、利奇和其他人也好,他們面對的是激烈的競爭。據估計,僅僅在過去的兩個選舉期,立法者從銀行、投資公司和保險公司得到的贊助就有1億美元之多。
很明顯,更多的衍生產品災難會接踵而至。愛姆科風險管理諮詢公司的董事總經理羅伯特?巴爾多尼評論說,“有跡象表明會有新的衍生產品披露法規出臺”,但是在此之前,“很好的機構中也會有人做很壞的交易,而公司並不完全理解這些交易”。還是4月13日這天,添惠公司①的分析師保羅?馬奇對外稱:“很快就會有許多公司高呼衍生產品是殘忍的謀殺,寶潔不會是唯一的一個。”
我清楚地記得這些公告是如何席捲摩根士丹利的交易廳的。吉布森賀卡公司?寶潔?
我們是否銷售了爆炸性的衍生產品?看來是沒有。信孚銀行是主要的被告,我們躲過了幾顆子彈——至少目前是這樣的。
不出所料,其他的虧損很快接踵而來。1994年4月,衍生產品造成的虧損成倍增長。得州的戴爾電腦公司公告了一筆衍生產品虧損,儘管公司發言人辯解這筆虧損“和寶潔公司根本就不是同一型別的”,戴爾的股價還是在一天之內下跌了12%,是當天交投第二活躍的股票。俄亥俄州的米德公司,主業是造紙和電子資料服務,也公告了一筆重大虧損。在接下來的幾個月裡,幾乎每天都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