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公子之血(第1/2 頁)
“大庭小兒,你!”越君怒視風允。
越君怒道:“抓住他!”
可風允手持《大禹賦》,將賦捲起,收入袖中。
莫說士大夫,就是甲兵們都不敢上前。
越君看著眾人模樣,氣惱至極!
風允不管越君,望向在場計程車大夫,問道:“不知越國史官,可會按實記載今日之事?”
史官,有不屈之德也。
越君的目光一冷。
他自然清楚那群史官的秉性。
“自,自然如實記之。”一垂垂老矣的老者從士大夫中站出。
“老夫越國大史。”那位大史仔細打量風允,隨即拿出一卷帛書,就開始記錄。
越君見之,大怒,但又不可能對史官下手。
史之威嚴,從夏時就制定了。
其有五史,分別為:大史、小史、內史、外史、御史。
其中大史地位最高、權力最大,起到祭祀與王之間的溝通作用。
新王登基,大史參加策命典禮,以史為書,祭拜先祖神靈;王為國家大事會訪問大史;大史還有權命令百官規誡王的缺點。
因此,史官必記真也,任何諸侯敢改之,必受到多方面的批判,並且會扣上無德之名。
在越國,史可是要給先祖看的,越君若動,必受反噬。
“君上,先安排地龍之事……”此時,大卜出聲。
大殿還在震動,不過宮殿有氣運庇護,還不至於倒塌,就是這白狐崩裂,實在是讓越伯宮無顏。
“如何安排!”越君壓制怒氣,緊盯大卜。
大卜垂眸,他對越國災禍並不在意,越君很清楚這一點。
“請君祭祀先祖,以安越國慌亂,以正越國正統,以求先祖指引。”
越君深吸一口氣。
指引,這還不是大卜說了算。
“就依你言,速速籌備祭祀!”
實際上,祭祀之事越君和大卜早有準備,但卻因為風允,不得不提前。
“秋收啊,唉……”士大夫中有人嘆息,他們注視始作俑者,卻又不敢責怪。
風允也散去了白狐之像,悠然無畏。
越君見狀,憤憤而離!
而那地震之像也緩緩消退。
大卜望向一眾公子和使節道:“諸位公子先在宮外驛傳休息。”
隨後,大卜望向風允道:“大庭司徒,其《大禹賦》與越國有大關係,還望之後的祭祀,能一同參與。”
風允聞言,緩緩點頭。
“請。”大卜執手而請,諸國公子緊忙一拜,就跟著使節離去。
風允也行一禮節,這才帶著公子烈往外走。
“大卜,這……”司馬帶著公子勾踐上前,此時公子勾踐還陷入震撼之中,只覺風允此先行為實在驚人。
“司馬,若動此人,越國必亂。”
《大禹賦》造成的影響甚大,已經和越國的氣運勾連在了一起,如今的越國正是氣運不穩之時,若是對風允動手,那越民恐要暴亂。
如此,何談吞併其餘小國。
“我還與君上有言,勞煩司馬將諸國公子送回驛傳。”說畢,大卜就向越君寢宮而去。
……
“咕嚕咕嚕…”行駛向驛傳的馬車咕嚕作響。
而車上,公子烈與風允同乘。
“夫子,今日為何要如此……如此……”就是公子烈也無法說出風允今日行徑,實在是過於驚人,竟然以《大禹賦》召出帝禹之像,批判越國無德,引動了越國地龍翻身。
公子烈望向外面,即使會稽又是越國都城,有國運庇護,但地面上還是因為震動,灑落了一片的磚瓦。
而那些越民們還在向先祖祈禱,請求先祖庇護。
公子烈想,若是風允再多來幾次,怕是越國不攻自破也。
“今日,也是因為那大鼎和越國氣運本身的疲弱。”
風允輕聲解釋,也將那后稷之舞背後的計謀說給公子烈聽。
聞之,公子烈後背發涼,這才明白為何風允會當殿做賦,撼動越國國運。
“夫子大恩,若是沒有夫子,小國何哀啊!”公子烈拜首道。
風允聽著公子烈的話,拉開車窗。
如今天色昏暗,似有大雨傾盆之象。
再看向那些懇切祈禱先祖的越民。
“小國何哀,大國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