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大禹賦》(第1/2 頁)
大祝,與大卜同位,之後還有大士,大史。
這四個職位是殷商遺留,在大周后歸為了諸侯內臣,地位在各國不等,主管先祖神靈,祭祀占卜之事,其次又多是扶持宗室,亦可協同六宮處理事件。
而越王欲以下大夫位拜風允為大祝,倒是誠懇。
但此時大卜在側,而立大祝……
這不是惡寒大卜嗎。
大卜眼中閃過輕蔑之色。
風允心底也對越君的手段之幼稚有些覺得好笑。
煉氣士,豈會真的在意什麼大卜大祝之位。
至於風允。
《周禮》規定太祝掌六祝之辭,以事鬼神示,祈福祥,求永貞。
如此官職看似高尚,但卻不適合風允。
何況風允此時的出使之臣。
使臣被策,此名聲一傳,風允以後在列國中有何誠信可言。
這分明是想折斷鳥羽,關入籠室,充當一吉祥之物。
轉瞬思下,這越君與大卜之間嫌隙,竟還不忘給他下套。
“越君若派使節出使,使節轉投他國,敢問君如何作想?”
“再問,出使之臣,轉投出使之國,豈不是心思搖擺,無誠無信之人?”
“越君莫非善任此官?”
越君羞惱。
“不過是覺得大庭司徒呆在大庭小國是屈才,一時不忍司徒在小國受累罷了。”
風允卻反駁道:“小國雖小,但亦有信,越君莫以無信欺之。”
越君不耐煩地擺手。
這場宴席,也該結束了。
但風允卻一步步上前。
越君的事情已籌劃結束,但風允可不能讓他得逞。
而隨著風允上前,他文氣震盪,一口一句,如同天言一般震盪在眾人心口。
“夏之大地,河圖為堤,鼎化九州,國泰民頤;然夏之前災水禍域,堯舜承接亦然未濟。”
“舜令鯀治,盜媧之息壤,欲堵氾濫,卻無功受誅;禹為鯀子,感天下之苦,不與發難,而接治水陸。”
“於此之間,巡獵登山,度弱踏川,以身丈天下,成家卻似亡。”
文氣化為篆文,在大殿中傳蕩,其聲勢浩大,似乎引起大鼎的震鳴。
“帝知其德,以賜《河圖》;禹佩渡四海山川、疏通要道,直至灘塗。
後其劃九州,歸氏族,合民心,造水利,制賦稅,鑄九鼎,定國家……”
篆文飛縱,飛入鼎中。
大殿牆上的白狐雕塑,如同點睛,竟然有了生氣。
只聽紛紛高聲而吟——
“帝禹……
治洪水,平天災,為順天之德兮。
劃九州,丈天下,為順地之德兮。
歸氏族,合民心,為順人之德兮。
造水利,制賦稅,為順規之德兮。
鑄九鼎,定國家,為順矩之德兮。
功德之偉,遂又頌大禹兮。”
……
一聲聲的讚揚中,風允猛然撕裂袖口,扯下白帛一張。
隨即高拋於天。
白狐飛躍,跳入帛中,一個個篆文接連湧現。
其上題——《大禹賦》。
賦,此時大周還未出現,前世風允有聞赤壁賦、阿房宮賦,明其賦為歌頌讚揚之詩歌,字句講究對仗,押韻於尾,此時以所知大禹事蹟,所作之賦卻是為首例。
不過倉促,風允也只能以慷慨之意填補韻味之美。
隨著這首賦出現,風允只覺文氣震盪。
瞬息間就跨入了文人二流之境!
“賦?”周圍一些士大夫通文者,倒是對這不同以往的詩歌詫異。
欲問風允為何作之,又是如何作之。
但其中大禹的讚美慷慨之情,又不由得讓其肅穆起敬意,無敢言語。
“呼…”
一陣風吹,那天上的《大禹賦》飄落入鼎。
風允隨即道:“越國,不知可承襲了大禹之德!”
聲如洪鐘。
向殿外傳去。
而隨著此聲,一隻巨大白狐從鼎中縱身躍出,隨即又穿透大殿,在越伯宮上的雲中不斷攀越。
風允的所念的《大禹賦》,也傳蕩在越國會稽城中。
越人還以為是先祖顯靈,賜福越國,紛紛向越伯宮叩拜。
但隨著風允一聲發問,白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