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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竄去。
顯然他已經受傷了。
卻是這一霎,他黴運當頭。
這個人身子方自掠上山道,迎面一人已攔住了去路。這人儼然絕非等閒,無如眼下負傷,已是驚弓之鳥,驀地為對方攔住了去路,驚怒中叱了聲:“閃開!”
話聲出口,雙手已霍地推出,形同大風一陣。勁厲的掌風有如一面鐵牆樣的實在,猝然加臨之下,致使對方來人亦難當之,情不自禁地向側面一閃,錦衣人乃得尋隙撲出,狼也似地突困而出。
來人——公子錦,不禁為之一驚,暗忖:“什麼人這麼厲害?”
思忖間,只覺著頭上輕風一陣,葉老居士已自他頭頂上掠了過去。
“相好的,你還想跑吧。”
話聲出口,宛若鷹隼般快捷,已襲向身著錦衣的來人身後。
來人“哼”了一聲,一式怪蟒翻身,把身子轉了過來,迎著老居士迫出的手掌,啪地硬接了一掌。
這一掌可謂之力道十足,錦衣人在原本負傷情況下,可就敗象益顯。
隨著雙方掌力的一撤,錦衣人身子大大為之震動了一下,一式“怒龍昇天”,身子拔空而起,左手撩處,撈住了一截松枝,只聽見“咔嚓”一聲巨響,連人帶同那截斷枝,一併栽落下來。
公子錦自是放他不過,一式海燕掠波,嗖地欺身而進。掌中劍“碧海秋波”唏哩聲響,光華交爍如出穴銀蛇,錦衣人一式疾滾,卻仍慢了半折:“哧——”劍芒吐處正中其右側肩窩,神兵利器非同小可,這一劍直把他刺了個前後透穿,隨著抽出的劍身,怒血如湧,霎時間已染紅了大片。
“小輩,你敢。”
錦衣人發出了嘶啞的一聲怒,在雨地裡一連兩個打滾,危機一瞬間猶不忘施壞,右手揚起,耳聽得“波!”的一輕響,自其腕下飛出了一團大如雞卵的白色彈九,緊接著“哧哧”聲響裡,冒出了一天火星及大片黃煙。
葉老居士顯然早已注意及此,鼻子裡“哼”了一聲,雙肩搖處,一片雲也似的輕巧,已迎著了對方的來勢,右手探處,二指輕舒,只一下已拿住了空中的火球。
眼看著那枚火球,在空中嗤嗤連響,火星四射,卻是在老居士二指捏拿下終不能爆開為害。
再看老居士拿著火球的一雙手指,其實並不曾真的與火球接觸,上下相距半寸有餘,竟似虛空著力,將火球拿住一任那小火球在空中團團打轉,卻不能落下爆炸開來,在空中團團打轉,火星四迸,甚是好看。
像是變戲法兒似的這一手絕活兒,其中卻蘊含著絕頂的內氣功力,若非具有爐火純青的內家“乾元指”力萬萬不能如此。
“姓卜的,我已經認出了你了。”老居土面色冷峻地直盯著對方錦衣人道:“山不轉水轉,沒有想到吧,咱們在這裡又見著了。”
公子錦心裡一驚,才知道來人竟是前此大鬧棲霞寺與自己結有一掌之仇,人稱“鷹太爺”的大內衛士卜鷹。
此人在大內“十三飛鷹”中位列第三,人稱“勾魂太歲”,武功極高,幾與“飛天鷂子”唐飛羽不分軒輊,最為大內所器重。
那一次棲霞寺雙方交手,這位“鷹太爺”更曾與葉照居士結下深仇,當時“鷹太爺”
雖曾全身而退,實則受創不輕,是以懷恨在心,引為奇恥大辱,乃至有今夜單身夜探,縱火尋仇的毒惡行為。
卻是人算不如天算,想不到縱火不成,二度交手,依然落在了二人手裡。
閃電明滅,照見了錦衣人那一張極其猙獰可怖的臉,這才看清了他的真實長相——
鷹鼻子鷂眼,生就一張馬臉,卻在長臉兩側,白絨也似地生著兩個球髯,這副長相對於公子錦,印象深刻,不是卜鷹又是哪個?
被稱作“鷹太爺”的卜鷹,發出了淒厲的一聲怪笑,想是已經預料到此番的不妙。
滿以為火藥暗器的猛烈爆炸裡,對方二人定當屍骨不全,橫死當場,卻是沒有想到害人不成,自身反倒受制於人,這口氣簡直是無能發洩。
此老毒惡成性,詭計多端,他這次來早經預謀,一身都是火藥暗器,眼下雖已是窮途未路,猶自不肯善罷甘休。
“葉老兒,你休要得意忘形……”眸子一轉,盯向公子錦冷森森笑道:“還有你這小輩,哼哼……你們休要得意太早,臨江寺毀亡已在旦夕還不自知。”
說時身子後躬,倚石而坐,一雙鷹隼也似的眸子,卻分向二人頻頻兼顧。
葉照其實心知肚明,他雖生就嫉惡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