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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自己買的藥,那可就糟了。”
公子錦一怔:“你怎麼會知道?原來先生你一直都跟著我?”
“你在地攤上買藥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你了……”陸安點頭說:“不錯,我找你己三天了,如果今天我再找不到你,我就不找了……你可知為什麼?”
“為……什麼?”
“因為……”陸安說:“那時候,我便以為你已經死了。”
公子錦不由呆了一呆,想到自己傷勢的沉重,一時為之神色黯然。
陸安深邃的眼神注視著他道:“據我所知,你身上的毒質,實在已侵入骨髓,這便是為什麼你要扶杖而行的原因了。”
說時,他探手入懷摸出來一個錦緞小包兒,攤開來裡面卻也物什繁多,遞向公子錦道:“這顆藥你先吞下去。”
公子錦其實早已體力不繼,只是勉力支援而已,此刻卻已是衰相畢陳,聆聽之下,慌不迭由對方手裡接過藥丸,張嘴欲吞之際,心裡一動,又徐徐放了下來。
“怎麼?”陸安細長的眼睛盯著他:“為什麼不吞下去?”
公子錦略一遲疑,鼻子裡實已嗅知了那粒丹藥的濃重的氣味,他雖頗知歧黃之術,奈何這丹藥氣味古怪透頂,一時竟無能分辨究竟是何類草藥所研製。
他為人老成持重,尤其是眼前身擔重任,身負延平郡王之重託,意在成就大事,在此之前,決計不能出任何差錯——對方陸安先生雖是名重一方的妙手神醫,無如總是相知不深,若是心懷叵測,這粒丹藥便能實實要了自己的性命,焉能不防?
自然,最重要的是,何以能確定,他真的就是陸安?安能確知他不是別人所偽裝?
那麼一來,豈不著了他的道兒?
雖然有這麼許多的顧忌,公子錦卻能在極短的一霎間總結判斷,隨即點頭,稱了聲謝,把手裡的丹藥吞下肚裡。
陸安微微一笑,點頭道:“你是在疑心我不是陸安,還是怕我藥裡有毒?”
公子錦道:“你若是陸安,便不會在藥中下毒,若在藥中下毒,便不是陸安,兩者其實只是一個問題。”
“那麼我到底是不是陸安呢?”
“你是陸安……”
“為什麼你這麼認為?”
“因為——我斷定你便是陸安。”
“哈!”陸安仰空一笑,“有意思,看來這個問題是永遠也得不到答案了。”
公子錦略微閉了一下眼睛,緩緩點頭道:“果真是不世良藥,現在我更能確信,你是陸神醫了,因為藥已發生了奇妙的效果,我的手腳開始有了溫暖,證明藥效顯著。如果我猜得不錯,大概我這條命已保住了一半,死不了啦!”
陸安嘿嘿一笑:“你似乎很自信,先不要高興得太早,死不了並不代表痊癒,一個活著的殘廢人,有時候比死更痛苦,更沒有意義!”
說時,他已探出手,扣住了公子錦的腕脈上。
公子錦便不再吭氣,短暫沉默之後,陸安鬆開了手指,用著驚異的眼光打量著他說:
“你的內功果然已有了相當火候,人能練到這般境界確是不易,現在我可以真的告訴你,你死不了啦——不僅僅是半條命,而是整條性命。”
公子錦長長地吁了口氣,十分舒暢地含笑道:“今天是個好日子,在我確知你是陸安先生之後,我已知道我死不了啦!而且,我更相信我遇見了生命中的第一個貴人,真正可喜!”
陸安說:“是不是貴人可不知道,不過救命恩人大概是錯不了,來吧,現在讓我瞧瞧你的傷吧。”
公子錦依言站起,走向床邊,脫下上衣,平躺下來,陸安一面為他揭下膏藥,隨著他五指按處,已把一組細小銀針,插在他穴脈之內。
“這一掌真是險乎其險。”打量著公子錦身上的傷,陸安訥訥道:“要是上下一分之差,氣走心經,或是右竅,一任你內功超群,也萬無活理。”
公子錦“哼”了一聲,訥訥道:“有這麼險麼?”
陸安把一根特長的銀針插入對方要緊脈穴,並且不時地捻動,即有絲絲氣機順針直下,向對方身上各處脈絡擴散不已。頓時,公子錦即感覺到通體大燥,瞬息間已出了一身大汗。
“卜鷹這一掌,原是想要你的命的,他的黑煞手功力十足,果然有一掌生死之能,所謂‘病入膏育’,那‘膏’、‘盲’兩處,正是這個部位,只差在上下一分距離而已……”
公子錦聆聽之下,自是驚心不已。但更驚訝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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