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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令她再好好剪一次,若還是剪不好,就再不勞她大駕了,自己定然要親自動手,修一修那些亂抓人的賤爪子。
川芎又開始哆哆嗦嗦地剪第三遍,可是那又寬又厚的剪刀刃擦過幼嫩光禿的小手指,還能剪下些來什麼呢?在孫氏剜人的嚴厲目光中,川芎狠下心往深處去鉸……她心道,自己已是個被夫家休棄的沒有前途的人了,下半輩子都要在孃家度過,父親年前病死了,母親又刻薄寡恩,還不如姨母待自己好,以後難免要在這個掌家的二嫂手中討生活,說什麼也不能得罪了她,說什麼也要讓她平息這口怒氣,對方的女兒被“毀容”了,是自己女兒惹的禍……
想到這裡,川芎狠下心深深剪了一下,緊貼著粉紅指甲的皮肉交接處,鉸完之後,這一根小手指的指尖處就開始慢慢往外滲血。川芎瞧得分外心痛,可是抬眼去看孫氏時,發現對方面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川芎當即恍然大悟了,孫氏不是怕逸姐兒的指甲太長,往後再撓傷別的人,而是要“體罰”逸姐兒的這一次過錯!
川芎心中天人交戰了一刻,孫氏的女兒傷到的是臉,如今對方要讓自己女兒用手賠,雖然如此逼迫一個幼女實在過分,可對方如今也在氣頭上,還是一個小女兒被“毀容”後的悲憤的母親。那種無論如何一定要嚴懲兇手的心情,自己也可以理解一點,何況,自己和女兒以後要在羅家過日子,衣食住行等方方面面都指著這位二嫂,甚至連逸姐兒將來的婚嫁也要經過二嫂的手……既然,只要剪破一點逸姐兒的皮,孫氏她就能息怒了……
川芎咬咬牙再下手去剪女兒的小指甲,只要剪破一點皮,剪破一點皮,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四剪刀下去後,逸姐兒的那玉雪可愛的小手就被剪出了五個往外滲血的小指頭,一眼望過去,血糊糊的一片,分外觸目驚心。逸姐兒痛得放聲痛哭,哭得撕心裂肺,也讓川芎的心痛得揪成一團,可還是鬆開那隻已染滿了血的小手,咬牙去抓另一隻小手。
旁觀的老太太首先看不下去了,出聲制止了川芎繼續剪另一隻手,然後又厲聲呵斥了孫氏幾句,讓她從此之後不可再重提此事,讓這一頁就此掀過,一家人和和美美的過日子,不許在心中留下什麼疙瘩。孫氏將披散一身的亂髮簡單綰好之後,又變成了平日裡的那個優雅少婦,柳腰款擺地向老太太行禮告退了。
在老太太略感抱歉和績姑娘充滿同情的目光中,川芎捧著自己女兒那一隻痛得不能蜷也不能直、汩汩往外滲血的小手,放聲大哭。都怪她自己性子太軟弱,既然保護不了女兒,當初就不該賭氣將她從何家抱出來,在那裡,至少她還是個正正經經的小姐,而且是何家唯一的小姐,就算沒有親孃在身邊,過得想必也不會差。不像現在,羅家裡不少旁人話裡的意思,總說逸姐兒耽誤了她孃的前程,是個拖油瓶和喪門星,還不如個一等丫鬟有地位有體面,全都是自己害了她!自己是個苦命人,連累她也變成了苦命人!
逸姐兒聽見母親的哭聲,於是哭得更厲害了,母女抱頭而哭的一幕讓老太太看得連連搖頭嘆息。自那之後,川芎跟孫氏這一對昔日閨蜜之間有了不可修復的裂痕,除了在公眾場合的禮節性問候,幾乎不會再多講一句話了。
老太太疑惑,孫氏跟川芎在家裡都已無話可說了,怎麼還會私下跑去川芎和何阜的那一座外宅呢?
而風揚對何當歸提到的“抓臉事件”很感興趣,問:“何家妹妹,你抓花了她的臉,後來怎麼樣了?呵呵,沒想到你三歲多的時候就這麼彪悍,難怪你對我、呃、沒什麼。”
何當歸白了風揚一眼:“誰說我抓花四妹妹的臉了,我的故事還有下集呢。”
“下集?”風揚笑,“說吧,我洗耳恭聽。”
何當歸豎起一根食指,俏皮地說道:“這下一集,就叫做‘破相真兇出水面,掩蓋真情逐奶孃’。”
☆、第200章 小氣鬼何妹妹
更新時間:2013…10…03
羅川穀突然從椅子跳起來,上前揪住馬大夫的衣領逼問:“花姨娘身子虛弱?她睡眠不好?經常吃螃蟹?怎麼你下午診脈的時候一個字都沒提過?”
孫氏打過三次胎的事,他都很清楚,第一次是聽信了相士之言,說那一胎生下來養大後會是個不孝逆子,孫氏一時糊塗就把孩子給打了。後兩次,在是生了芍姐兒之後,都是懷上之後的第二個月初時發現有孕,月尾就變成了死胎。只因死胎是很不吉利的東西,像他們這等大家族要是哪一房裡有了死胎,全家的人都要召集在一處,祭祖乞求庇佑,所以孫氏就跟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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