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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當歸面露驚奇之色,問羅川穀:“二舅舅,你不知道二舅母吃滑胎藥的事麼?其實我也是聽二舅母跑去向我母親打聽,什麼滑胎藥吃了才能不傷身體,又能速速處理了腹中的胎兒,我才知道二舅母原來是要吃藥打胎——我記得她還跟我母親說,是你讓她打胎的!”羅川穀遲疑著張了張口卻沒回答。
而老太太立刻沉聲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孫氏還打過胎,自己怎麼從未聽說過?
何當歸仰天回憶了片刻,方答道:“是四年前吧,那時我剛從農莊上被接回母親的身邊,住在羅府外面的‘何宅’裡,有一天我聽丫鬟說,有羅府的親戚來串門子,我就趴在門上看,就見有個打扮成僕婦樣的中年女子,抓著我孃的手嘀嘀咕咕地說著什麼。老祖宗您是知道的,我離開羅府的時候還不到五歲,對家中親人的印象早就模糊一片了,不過我卻對這一位中年女子印象尤為深刻,立馬就認出了她是二舅母,還聽到了她跟我孃的一番對話。”
風揚用鼻子低聲哼哼道:“很讓人印象深刻嗎?不就是一位普普通通的中年大媽,卸了妝一臉褶子。”雖然他哼哼得很快,不過卻讓孫氏的耳朵捕捉到了,後者聽了全身燒出滔天怒火,幾欲發作。
何當歸呵呵一笑說:“我對二舅母印象深刻,不是因為她的容貌,而是她的行事風格大異常人,可以用‘瘋癲’二字來形容最為恰當。那是我三歲的時候,家中長者把我和四妹妹都讓奶孃抱過去觀賞,觀賞到一半的時候,有客人來訪了,於是大人們就去招呼客人,將我和四妹妹放在同一張床上午睡。睡醒之後,四妹妹的臉上無緣無故地多了兩道小口子,四妹妹的奶孃不知緣故,害怕主子追究她的責任,就抱著四妹妹先一步去找二舅母告狀,說我抓花了四妹妹的臉,後來發生的事,老祖宗,你還有印象吧?”
老太太點頭,此事她的確還有些印象,因為當時家中鬧得動靜很大,幾乎所有人那段時間都在談論那件事。其實那一次,芍姐兒臉上的兩個小口子,她也親去驗看過,都是極輕極淺的小傷口,過兩天就能痊癒,而且不會留疤的那種小傷口。
彼時,孫氏和川芎還是關係不錯的閨蜜,雖然比不上昔年一起上學時要好,可也是經常一起喝茶繡花的友好姑嫂關係。再加上“兇手”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三歲孩子,於是,不少人聽說此事後,都勸孫氏說小孩子難免頑皮,還好後果不是多嚴重,就這麼算了吧,以後別把小孩子們放一處玩了。孫氏平時對她的小女兒芍姐兒也不是十分上心,多數時候都是丟給奶孃帶養,可這一次,孫氏卻突然母愛勃發了,瘋了一般的找逸姐兒的娘川芎追究責任,一定要為自己女兒討個公道。
老太太記得,出了這事的第二天,孫氏就突然披頭散髮、滿臉淚痕的拿著一把剪刀就去找川芎了,在川芎屋裡“咔嚓咔嚓”地胡亂剪了半天,從門簾,到桌布,到床幔,到櫃子裡的衣裙,統統剪成一條條的廢品,剪得地上全是碎布頭。川芎是個懦弱又寡言的人,訥訥地道歉道了兩聲,一看孫氏正在氣頭上,道歉也不頂用,她就匆匆地避出去了,連裡屋搖籃中的逸姐兒都沒顧得上抱。
逸姐兒的奶孃也沒見過這樣的陣仗,尖叫一聲跑了出去,尖叫聲嚇醒了酣睡中的逸姐兒,讓她哇哇啼哭不止,哭聲引起了孫氏的注意,剪紅了眼的孫氏舉著一把鋒利的剪刀,一步一步往裡屋走去。
眼見事情就要朝著不可預料的方向發展,串門找別的丫鬟拿花樣子的績姑娘正好撞上了這一幕,她機靈地設計引開孫氏的注意力,然後伺機抱起逸姐兒,轉身就往福壽園跑。而孫氏也彷彿著了魔障似的,舉著個剪刀在績姑娘後面追,一直追到老太太的跟前。川芎也正在老太太那裡避難兼訴苦,見孫氏與她的剪刀又出現了,嚇得躲在老太太身後求庇護。
最後,老太太站出來調解,讓川芎給孫氏斟茶賠罪,此事就算是扯平了,以後誰也不許再提起來。餘怒未消的孫氏喝了一口川芎敬上的茶,仍覺得不滿意,於是將剪刀往川芎腳下一扔,命令川芎給逸姐兒剪剪指甲,讓她以後不要再賤爪子到處亂撓。川芎撿起剪刀,接過績姑娘懷裡啼哭不止的逸姐兒,捉住她幼小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剪那些幾乎都剪不到的小指甲。
可是,細細剪完了一遍,在旁邊監工的孫氏看後仍然不滿意,非要川芎再剪一回。於是老實的川芎照做,剪好之後拿給孫氏檢查,孫氏還是嫌那些比梅花花瓣還柔弱的小指甲太長了,厲聲責怪川芎剪得太馬虎,分明沒有道歉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