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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懷孕之事還沒傳出去,不如就悄悄墜了胎,瞞下曾懷孕的事。
因此,第一回的死胎,羅川穀親手煎了滑胎藥給孫氏吃,可第二回,死胎在孫氏腹中絞痛時,適逢羅川穀不在家中,等他回家之後,孫氏告訴他,她悄悄去找了川芎幫忙,讓她給自己弄了一碗滑胎藥吃了。羅川穀對此事知之甚詳,所以何當歸講出來後他倒沒什麼驚奇的反應,何況他如今已不關心那些問題了,誰劃傷過他女兒的臉已經不重要了,反正他女兒的臉上又沒留下一點疤。孫氏逼迫川芎剪外甥女指甲的事,他也曾耳聞過,不過就是婦人間的尋常鬥氣而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婦人,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吵吵絆絆,他們這些爺們不宜插嘴的。
看到馬大夫一臉吞吞吐吐的猶豫樣子,羅川穀急了:“你是不是也有事瞞著我們?快點說清楚,否則你今天就出不了這道門了!”
馬大夫咬咬牙,狠心說:“二老爺,對不住,我收了花姨娘一百兩銀子,答應幫她說一個謊。”
“什麼?!”羅川穀目如銅鈴,“你幫花姨娘撒謊?!”
“什麼?!”另一邊的風揚同時大叫道,“你是說,那位中年大媽為了兩個小口子剪破你的五根手指頭,可是報完仇回去看她女兒,發現臉上又多了幾條傷口,經過追查才發現是她女兒奶孃的袖口有個倒刺,所有傷口都是那個刺拉出來的,根本就不關你的事,可中年大媽不去跟你道歉,反而將那奶孃打發回老家了?!”風揚一口氣吐出這一整句話,成功吸引到眾人的注意力,他問何當歸,“你怎麼知道事情的真相的呢?中年大媽她自己肯定會守口如瓶吧!”
中年大媽孫氏用手哆哆嗦嗦地點著風何二人,尖聲叫道:“你們兩個再在那裡胡說八道,我就將你們全都轟出羅府!何當歸,你這個搬弄是非的小妖女,你根本不屬於我們這個家!”
感覺到老太太等人都看過來,何當歸才不緊不慢地告訴風揚:“那個犯了錯的奶孃拿了五兩銀子的遣散費就回老家了,幾年之後錢用完了,她家裡一窮二白,娘娘尋思著,與其一家人沒黑沒白的苦幹,還不如再回一趟羅家,那些有錢人隨便拔根毫毛就比他們的腰還粗哪,貼上去撈一筆就能讓他們全家衣食無憂了。”
風揚撲哧一笑道:“可是你二舅母也忒小氣了吧,遣散費才給五兩?給個五十兩,那奶孃不就老實了,以後也不會再回來找了。”
“呵,話不能這麼說,那奶孃可是在四妹妹的臉上劃了不少傷,犯了錯處被打發走的,又不是告老還鄉的功臣,那五兩其實叫‘封口費’更恰當。”何當歸耐心解釋道,“而且二舅母口袋裡的銀子雖多,可畢竟是庶女出身,可能小時候沒見過多少錢,所以術算的本事特別高,過日子精打細算養成習慣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麼,就像我娘,現在只吃她的嫁妝本兒,雖不至於坐吃山空,可也是進少出多,越花越少,饒是那樣她依然不懂得在該省的地方省一省,我也懶得說她了,呵呵,誰讓母親是嫡女出身呢?從小就養尊處優,大手大腳慣了,這大概就是嫡庶之分的最直接表現吧。”
孫氏的眼睛瞪著何當歸,幾乎要瞪出血來。而風揚則壓低聲音問:“那你呢?何家妹妹,你這麼有錢卻這麼小氣,是不是也是因為小時候太缺錢了呢?”
何當歸狐疑地看一眼風揚,反問:“你怎知道我有錢?我看起來像很有錢的樣子嗎?”
風揚愣了一下,擺手乾笑道:“哈,隨便說說的,別介意別介意!”何當歸死盯著他的臉,目不轉睛瞧了半晌,然後垂下眼睫想心事。
老太太憋不住問:“逸姐兒,那個姓簡的奶孃又回來了嗎?為何我在府裡從未見過她?”老太太突然記起,抓臉風波平息的幾天後,再去瞧孫女芍姐兒時,其奶孃就已換人了,所以,逸姐兒說的十有八九是真的!
何當歸微笑道:“是這麼回事,這簡奶孃二入揚州城,先來了羅東府找到舊主子,說她老家的兒子得了絕症,急需銀子治病,可精打細算的二舅母只接濟她一貫錢,刨去來回的路費才夠他們家吃三個月的,跟簡奶孃來之前預想的數目差太多了。灰溜溜回了老家,發現她的烏鴉嘴竟然咒到她的兒子,他得了怪病,鄉下的赤腳大夫說只有城裡才能治好。於是她用地車拉著兒子三入揚州城,直接去何宅找上了我母親,見面就是一通響頭,把頭磕破了才抬起來說話,一言把當年那段公案的真相道出,又向我母親賠罪,求母親看在她給羅家做工幾十年的份上,賞個幾兩銀子的救命錢。”
淺淺柔柔的嗓音讓所有人聽得出了神,風揚率先回過神,插嘴道:“你母親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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