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工程、時間、人員、材料、'飠侯'糧(乾糧),結果三十天完成,順利地實現了預定計劃。這項工程不僅建立了北進之基地,加強了與晉爭戰的實力,而且也說明孫叔敖重科學技術,具有突出的治國才幹,正如杜預所稱“《傳》言叔敖之能使民”(《左傳·宣公十一年》及杜注。)
其五,諫王去重幣和興師伐晉。《史記·循吏列傳》載,“莊王以為幣輕,更以小為大,百姓不便,皆去其業。市令言之相曰:“市亂,民莫安其處,次行不定。”相曰:“如此幾何頃乎?”市令曰:“三月頃。”相曰:“罷,吾今令之復矣。”後五日,朝,相言之王曰:“前日更幣,以為輕。今市令來言曰‘市亂,民莫安其處,次行之不定’。臣請遂令復如故。”王許之,下令三日而市復如故。”。《韓詩外傳》載:“楚莊王將舉師伐晉,告士大夫曰:“有敢諫者死無赦。”孫叔敖曰:“臣聞畏鞭箠之嚴而不敢諫其父,非孝子也。懼斧鉞之誅而不敢諫其君,其忠臣也。”於是遂進諫曰:“臣園中有楡,其上有蟬。蟬方奮翼悲鳴,欲飲清露,不知螳蜋之在後,曲其頸,欲攫而食之也。螳蜋方欲食蟬,而不知黃雀在後,舉其頸,欲啄而食之也。黃雀方欲食螳蜋,不知童子挾彈丸在楡下,迎而欲彈之。童子方欲彈黃雀,不知前有深坑,後有掘株也。此皆貪前之利,而不顧後害者也。非獨昆蟲眾庶若此也,人主亦然。君今知貪彼之土,而樂其士卒。”楚國不殆,而晉以寧,孫叔敖之力也。”
其它在他當令尹時的佚事還有“不教而使民高庳車”。《史記·循吏列傳》載,“楚民俗好庳(下,指底座低下)車,王以為庳車不便馬,欲下令使高之。相曰:‘令數下,民不知所從,不可。王必欲高車,臣請教閭里使高其捆(門限)。乘車者皆君子,君子不能數下車。’王許之。居半歲,民悉自高其車”。司馬遷評論說;“此不教而民從其化,近者視而效之,遠者四面望而法之。” 劉向《新序》載:楚莊王問於孫叔敖曰:“寡人未得所以為國是也。”孫叔敖曰:“國之有是,眾非之所惡也。臣恐王之不能定也。”王曰:“不定獨在君乎?亦在臣乎?”孫叔敖曰:“國君驕士曰:‘士非我無逌富貴。’士驕君曰:‘國非士無逌安強。’人君或失國而不悟,士或至飢寒而不進,君臣不合,國是無逌定矣。夏桀殷紂,不定國是,而以合其取捨者為是,以不合其取捨者為非,故致亡而不知。”莊王曰:“善哉!願相國與諸侯士大夫共定國是,寡人豈敢以褊國驕士民哉!”
六、賢相叔敖(2…6…3)
六、賢相叔敖(2…6…3)
關於他的個人品行,天性仁厚,謙遜下人,廉潔奉公,生活簡樸,生無儲積,死無餘資,深受楚王信任與人民擁護。
《新序·雜事》載:“孫叔敖少時出遊,見兩頭蛇,殺而埋之。歸而泣,其母問其故,叔敖對曰:‘聞見兩頭之蛇者死,曏者吾見之,恐去母而死也。’其母曰:‘蛇今安在?’曰:‘恐他人又見,殺而埋之矣!’其母曰:‘吾聞有陰德者,天報以福,汝不死也。’”
《說苑·敬慎》載:“孫叔敖為楚令尹,一國吏民畢來賀。有一老父粗衣,冠白冠,後來吊。孫叔敖正衣冠而出見之,謂老父曰:‘楚王不知臣不肖,使臣受吏民之垢。人盡來賀,子獨後來吊,豈有說乎?’老父曰:‘有說。身已貴而驕人者,民去之;位已高而擅權者,君惡之;祿已厚而不知足者,患處之。’孫叔敖再拜曰:‘敬受命,願聞餘教。’老父曰:‘位已高而意益下,官益大而心益小,祿已厚而慎不取。君謹守此三者,足以治楚矣!’”
《孫叔敖碑》則稱他“專國寵權而不崇華,一旦可得百金,於歿齒而無分銖之蓄。破玉塊不以寶財遺子孫。……病其臨卒,將無棺(木郭)” 《新論·國是》載:“叔敖妻不衣帛,馬不食粟,嘗乘棧車,牝馬,披�羊之裘。從者曰:‘車新則安,馬肥則疾,孤裘則溫,何不為也?’叔敖曰:‘吾聞君子服美,益恭;小人服美,益倨,吾無德以堪之矣。’”《韓非子》、《鹽鐵論》等亦有類似記載。《淮南子·道應訓》則記有一狐邱丈人告孫叔敖說人有“三怨”:“爵高者士妒之,官大者主惡之,祿厚者怨處之。”孫叔敖答以“吾爵益高,吾志益下;吾官益大,吾心益小;吾祿益厚,吾施益博”。
《史記·滑稽列傳》載:“(孫叔敖)病且死,屬其子曰:‘我死,汝必貧困。若往見優孟,言我孫叔敖之子也。’居數年,其子窮困負薪,逢優孟,與言曰:‘我,孫叔敖子也。父且死時,屬我貧困往見優孟。’優孟曰:‘若無遠有所之。’即為孫叔敖衣冠,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