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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攝人心魄,孔子卻用繪畫來解釋,子夏變本加厲地轉到禮儀上去了,深得孔子讚賞。
視色而不見,如名士之遇朋友妻,眼觀鼻,鼻觀心。但人非聖賢,孰不好色,子曰:“吾未見好德如好色者也。”是在衛國隨同衛靈公與夫人南子同車出遊之後所說。
南子除了美貌,還很*,前面提到的美男子宋國的公子朝,就是她在孃家的舊情人,南子成為衛國第一夫人後,跟宋朝藕斷絲連,經常找機會幽會。衛國太子蒯聵(不是南子的兒子)有次到齊國出差經過宋國鄉下,正是南子與宋朝又一次在洮地幽會的時候,宋國的鄉民們唱歌給衛國太子聽:“你們的母豬已經有了窩,幹嗎還不放還我們的小公豬。”蒯聵羞愧難當,視為國恥,命令家臣戲速陽殺了國之*。南子接見太子,太子三次回頭暗示戲速陽按計劃行事,戲速陽沒有動手。南子感覺到太子眼中的殺機,一邊哭喊“太子要殺害我”,一邊逃到丈夫那裡脫險了。太子蒯聵逃到宋國政治避難,說:“這都是戲速陽害了我。”那邊戲速陽則說:“是太子想害我。太子沒有道義,讓我殺害他應該奉為母親的夫人。我如果不答應,他就會殺了我;我如果殺了夫人,也要成為替死鬼。橫豎都是死,因此我答應卻又不動手,好讓自己死得慢一些。民以信全身,我是以義為信啊。”
也不知道戲速陽是不是因為南子長得太美,憐香惜玉實在不忍心下手,保護了南子的性命,卻維護不了她的名聲。一個女人只是*,被人鄙視而已,但逼走了太子,就要遭人罵。孔子就是在這種形勢下再次被南子召見。孔子第一次出差去衛國,南子要見那個舉世聞名的大學者,孔子婉拒了;這次是流亡到衛國的,人在屋簷下,那能不低頭,孔子說:我的願望是不見,但出於禮節應該答謝。所以就去了,去了也就去了,不該回來眉飛色舞地描述接待規格之高檔。子路聽得不高興,孔子就發誓說:“我做得不對的話,上天嫌棄我!上天嫌棄我!”(:子見南子,子路不說。夫子矢之曰:“予所否者,天厭之!天厭之!”)
34、盡善盡美的樂
孔子說:“所謂樂,就是指鐘鼓嗎?”(樂雲樂雲,鐘鼓云乎哉)
樂(繁體字為樂),不僅僅指音樂,廣義的文化內涵,包括《詩經》也不算離題吧。孔子評價《詩經》的開篇《關雎》“樂而不淫,哀而不傷”(),這不僅是孔子評價一切文藝作品的標準,同時也是他對道德修養的基本要求。
孔子對樂很有修養,不僅自己能吹拉彈唱(取瑟而歌,使之聞之),還會配樂曲,《雅》、《頌》的樂章就是他修訂的(吾自衛反於魯,然後樂正,雅頌各得其所),加上他對《詩》的研究很有造詣,用現在的話來說,孔子是著名的詞作家、作曲家、演奏家三位一體。
《論語》裡有兩處對音樂的正面描述。與魯國主管音樂的官員交流那次,“開始演奏時,五音齊鳴;展開時,音律和諧,節奏分明,連綿不斷,以此完成。”(始作,翕如也;從之,純如也,繳如也,繹如也,以成。)聽大師演奏那次,“師摯奏樂之始,安排了《關睢》;演奏到最後的樂章,美妙盛大的樂聲盈耳。”(師摯之始,《關睢》;之亂,洋洋乎盈耳哉。)
孔門弟子精通六藝的很多,曾子的父親曾點,修為很高,深得孔子首肯,你看他聚會的時候“鼓瑟希,鏗爾舍瑟而作”(),優雅的君子風範。子游治下的武城,君子小人都學道,處處“聞絃歌之聲”,以至於孔子開玩笑說“割雞焉用牛刀”(),對子游大加讚賞。子路的鼓瑟,孔子認為有殺伐之聲,有背於樂道,可見他僅僅是登堂了,還未入室。(由之瑟,奚為於丘之門?……由也升堂矣,未入於室也。)
孔子不僅能在樂曲中聽出殺氣,還聽得出*,他很憎惡鄭國的音樂,說是*,要禁止(放鄭聲……鄭聲淫),相當於現在說靡靡之音應該查封。這鄭國的音樂到底怎麼個淫法,現在無從聽,鄭國的詩倒還儲存下來了,古者詩歌不分家,詩淫則歌淫,該不會遭到太激烈的反對,所以我們來看看鄭國的詩到底淫不淫。這裡先要澄清一個概念,孔子說:“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詩三百當然包括鄭國的詩,那鄭國的詩就是無邪了,怎麼會淫呢?
“思無邪”見《詩&;#8226;魯頌》(思無邪,思馬之狙),是無邊的意思,與貞潔還是*無關。那鄭國的詩究竟淫不淫,朱熹說《鄭風》有淫詩,那恐怕是真有的。《鄭風》多情詩,這我看得出,比如《將仲子》裡男人想翻圍牆爬樹與鄰家女子偷情,《遵大路》棄婦哀求男人不要拋棄自己,拉緊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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