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擋不避,忍不住齊齊驚撥出聲。璀璨的劍芒陡地在大慧的胸前半尺凝住。大慧雙掌合十,依舊穩如泰山,竟似對身前劍氣噴薄的紫煙劍視而不見。
卓南雁的心“咚”的一跳:“南宮參這狗賊的空谷流波心法又有進境,如此橫掃千軍的一劍,竟能在瞬息之間轉實為虛!而最奇的卻是禪聖居然嫩識破他的虛招,莫非這也是禪門心法的妙用?”
南宮參眼見自己虛實互易的一劍竟是無功,心底震驚非小,口中卻哂然一笑:“大師果然好定力!”腕子微抖,本已黯淡的紫芒驟然一燦,斜斜削向大慧的脖頸。大慧乾瘦的身影似乎微微一抖,林霜月等人卻連驚叫都來不及,那紫煙劍已似一道紫蛇般在他頸上繞過。
猛聽得南宮參厲聲大吼,霎時間漫天都是紫濛濛的劍芒,如千道閃電、萬條妖蛇,矯夭勁舞。山道旁草折樹抖,如遭狂風摧折。林霜月看得心驚,扶著卓南雁一步步向後退去。
便在南宮參震天價的怒喝聲中,不時傳來一聲聲清脆的錚錚銳響。林霜月凝神細瞧,才看清那是大慧枯瘦的鐵指不時彈在紫煙劍上,每出一指,便是一聲脆響,將紫煙劍蕩得貼身走空。南宮參劍法展開,劍氣鼓盪,腳踏奇門步法,圍著大慧呼呼疾轉。劉三寶眼見滿空都是劍影,卻始終不聞大慧的聲息,不由心下焦躁,叫道:“大哥,你瞧那……老和尚勝得了嗎?”南宮馨也急起來,道:“卓大哥,禪聖怎地一直不出手啊?”卓南雁蹙眉不答,心底卻想:“莫非是因禪聖重傷未愈,這才故意示弱?”凝神看了多時,忽地心底一震,緩緩點頭道:“不出手,才是最厲害的出手!”劉三寶擰起眉毛,喃喃道:“不出手,才是最厲害的出手?”卓南雁微微一笑:“天下武學,分成剛柔兩道,所謂虛則實之,實則虛之,靜以待機,柔能克剛!”
他向來與劉三寶聚別匆匆,此刻好容易得見兩大高手交鋒,便藉此向這小兄弟傳授武學要理。劉三寶微微點頭。卓南雁見他似懂非懂,又道:“你瞧那南宮參的長劍一劍重似一劍,卻始終徒勞無功,實則先機已失……”跟著細細給他講解剛柔之道。劉三寶的師父撲散騰雖是天下宗師,但禪聖會斗南宮堡主這等絕頂高手的實戰,卻是習武之人畢生難見的機緣,劉三寶得卓南雁耐心剖析,登覺受益匪淺。
那邊南宮參拼力強攻,卻始終被大慧信手化解,心底又驚又怒,驀地振聲怪笑,左掌自劍影中翻出,直向大慧肋下按去。他這一掌揮出,山道間便騰出一股怪里怪氣的香氣。南宮馨道:“咦,這大男人怎地還抹了香粉?”話音未落,便覺頭腦間一陣昏沉。林霜月驚道:“他掌上有毒,快快閉住呼吸!”扶著卓南雁,並招呼劉三寶、南宮馨二人,又向後退去。
四人又退了數丈,才稍覺安穩,眼見南宮參劍裡夾掌,攻勢更盛,都覺心底憂急。卓南雁瞧見南宮參龍行虎步,已施展出了天星劍法中的“獨劍成陣”,也不由心緊起來:“南宮參這狗賊何時又煉成了這毒掌功夫?”他憂心良久,便胸悶頭昏,漸覺不支。
忽聽大慧低喝一聲:“南宮堡主這七仙香霧掌莫不是得自唐門?”
南宮參登時心底一震。他這人素來心懷遠志,平生所願,便是將南宮世家建成天下第一名門。但在他千辛萬苦地學成南宮世家的“空谷流波”和天星劍法的第八重“獨劍成陣”之後,仍覺難以在武林中一領風騷,偏偏本門最艱難深奧的天星劍法第九重“地火劍氣”又萬難煉至大成,正自萬分苦惱之際,卻結識了唐門的風騷少婦唐倩。南宮參自幼也好玩使毒物,對唐門毒功可說是垂涎已久了,便花言巧語地自唐倩手中騙得了唐門的毒譜。先前他是早自許廣手中巧取了專能搜捕毒蟲的甘露甌,得自唐倩的毒譜雖有些殘缺不全,他卻仍是如獲至寶地勤加鑽研,終於練得秘典上的一門毒掌絕學。
這七仙香霧掌乃是已七種毒物為藥方,內服外浸,配以獨門心法修煉,功成後掌帶怪香,傷人於無形。這門功法修煉起來艱難至極,便在唐門也極少有人煉成,南宮參小有所成,本來對此寄予厚望,頗望來日賴以一鳴驚人,不想此時對陣大慧不勝,才一施展,又被大慧喝破。
“這是本門絕學天香掌,”南宮參只得強撐著不認,嘶聲怪笑,“跟唐門有什麼相干?”長劍上紫芒暴吐,猛向大慧捲來。此時他渾身真氣已提到了十成,每一步踏出,勁氣縈繞,都帶出噝噝尖嘯,越轉越快,白袍竟似化作一團白光。忽聽大慧一聲低嘆,竟自盤膝坐下,低眉垂目,恍似入定,但每到長劍臨身,便以鐵指彈開。
卓南雁只覺雙眸一亮,他已隱隱看出,那南宮參“獨劍成陣”的功夫已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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