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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記,切記!”卓南雁連連點頭,心底愈發緊起來:“雖說此刻比武未停,依著格天社定下的規矩,旁人不得上前插手,可是若有一二狂徒不管不顧地衝上來,只怕我二人都會受傷!”
這念頭才一閃,人影飄蕩,擂臺上忽地多了一個瘦削老者,青衣飄拂,相貌儒雅,竟是明教五大明使之一的慕容智。“怎地是這廝?”卓南雁心底震顫,加緊催動內力。靈針耀著妖異的黑芒,自白潤無瑕的玉頸上又慢慢地湧出寸許。
萬秀峰望著慕容智笑道:“這位莫不是大名鼎鼎的催光明使?”趙祥鶴半眯的雙眸陡然張開,低喝道:“比武未停,旁人退後!”雖然他也對卓南雁大為忌憚,但身為格天社大首領,卻不得不故作公允。
慕容智聽他言語低沉,帶著一股睥睨天下的森冷之氣,心頭一凜,笑吟吟地拱手道:“在下身為明使,自不會亂了規矩!”緩步踏上,向卓南雁低聲道,“老弟,大功即將告成,萬不可疏忽!若是靈針入體,可就再難拔除!”這句話語音略帶冰冷,正是先前傳給卓南雁的聲音。
“原來一直是這廝在底下作怪!”卓南雁心中劇震,猛然揚聲大喝,內氣聚整合束傳入,那靈針登時激射而出。林霜月“啊”地一聲痛哼,睜開眼來,目光漸漸明亮清澈。真氣灌注之下,她被封的穴道也一起開啟。
卓南雁大喜,叫道:“小月兒,你……”一言未畢,林霜月驀地雙掌暴吐,端端正正地打在了他的胸口。卓南雁此刻正是內勁將收未收之際,護體真氣無法展出,登時經脈激盪,仰頭便吐出一口鮮血。
“我適才忘了告訴你,靈針離體的一刻,正是巫力最強之時,定要小心在意!”慕容智滿面春風,悠悠地道,“其實這靈巫印只能支撐六個時辰,適才你只需點了她的穴道,讓她靜養六個時辰,巫力自解。”他越說越是得意,忍不住哈哈大笑。此時卓南雁卻覺得悲怒難抑,頃刻間明白了于飛龍送死、管鑑和林霜月先後登臺必是林逸煙的暗中安排,登時怒火滿胸:林逸煙為了對付我,竟不惜搭上小月兒!
其實他這麼想,倒沒有完全猜中林逸煙的一番苦心。那晚林逸煙在西子湖畔劫走林霜月後,發覺自己苦心栽培的明教聖女情思已動,難免大怒欲狂。他眼見幾番斥責說教,仍難斬斷林霜月的情絲,索性便對林霜月施以靈巫印。這靈巫印其實只是一種迷人神魂的巫法,遠沒適才慕容智所說的那麼可怕。
初時林逸煙只想以這詭異的迷魂法讓林霜月對卓南雁忘情,但隨即發覺林霜月用情極深,實非短期所能奏功。苦思冥想之下,林逸煙忽地想到武宗六脈之戰,卓南雁說不定會登壇一戰,只須巧計安排,讓林霜月親手重創卓南雁,必可使她除去這侵入芳心的“心魔”。
依著林逸煙環環相扣的算計,定要將卓南雁整治得不死不活,只需留下一口氣,能帶他進得無極諸天陣即可。於是,于飛龍先去送死,使卓南雁心生歉疚,管鑑再登壇攪亂卓南雁的心神,而適才慕容智虛張聲勢的傳音叮囑,更讓卓南雁關心則亂。終於林霜月這渾渾噩噩的一掌拍出,讓卓南雁口吐鮮血。(文'心'手'打'組'手'打'整'理)
靈針激射之際,林霜月幾乎是茫然失措地擊出了那一掌,隨即強大的巫力便灰飛煙滅。林霜月心底豁然明朗,正瞧見卓南雁口吐鮮血,林霜月芳心震顫,叫道:“雁哥哥……”
卓南雁臉色煞白,但見她此刻回覆神志,仍覺萬分欣慰,笑道:“小月兒,只要你……醒來就好……”林霜月見他蒼白的臉上仍掛著血絲,但笑容卻歡暢無比,陡覺心底被一道熱滾滾的洪流衝蕩轟擊,霎時嬌軀劇震,熱淚縱橫奔湧,橫亙在胸臆間的心結壁壘瞬間被熱流衝散。她忽然想:“什麼登壇聖女,什麼明教大業,我都不管了,只要跟他在一起便好!”
糾纏已久的心結驟然解開,林霜月只覺心緒激盪,眼前發黑,忽地暈倒。卓南雁急忙揮手抱住。慕容智再上一步,低聲道:“運氣給她護住心脈,片刻後她內息運轉如常,睜開眼來,那便沒有事了!”這一句話依舊是傳音過來。卓南雁暗道:“這話你不說我也知道。你這廝故意說出,只怕會乘機出手!”左掌貼住林霜月纖腰間的命門穴。一股內勁綿綿送入,右掌緊握長劍,暗自戒備。
果然只聽慕容智向萬秀峰笑道:“萬兄,卓公子第四陣又勝。區區不才,要討教一番!”萬秀峰何等精明,早已隱約看出明教與卓南雁之間仇怨頗深,但卓南雁打倒了格天社苦心扶植的翁殘風,已成了格天社的眼中釘,這時他倒盼著慕容智取勝。他掃了一眼卓南雁懷中的林霜月,哈哈笑道:“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