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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作色,怒道:“也不知是真丟還是假丟,卻在這裡倒打一筢!”南宮禹一拍桌子,怒道:“我……我南宮禹難道會大言欺、欺…”惱怒之下,那一個“人”字說什麼也出不了口。
石鏡先生冷笑道:“不錯,你南宮禹本就是個大言欺人大言不慚大吹大擂之輩……”南宮禹不待他說完,大叫一聲,猛然揮掌便向他拍去,鐵掌未至,一股掌風先擾得石鏡先生身後數根大燭的火焰一起往後倒去。眾人見他這一掌聲勢驚人,心下均是一驚。
羅雪亭卻不願他們公然動手,急忙側過身來,擋在石鏡身前。南宮禹掌勢奇快,眼見這一掌便要打在羅雪亭胸前,急忙收掌,忽覺掌中多了個東西,卻是羅雪亭順手將酒碗塞到他掌中,笑道:“老弟脾氣太急,先要罰酒三杯!”南宮禹眼見自己鐵掌給他腕子一撞,掌力立時消散地無影無蹤,不由狂氣頓消,暗道:“獅堂雪冷,果然武功深不可測!我若莽撞,只怕自取其辱。”
正當此紛亂之時,驀地一陣嫋嫋的簫聲飄進閣來,聲音婉轉,如怨如慕。這劍拔弩張的當口,眾人聽了這簫聲,卻都覺心神一蕩,一起回頭向外望去,但見閣外的玄武湖畔上泊著數艘雄獅堂的大船,燈籠火把映得湖水幽紅一片。盪漾的湖水上正有一艘小舸順風順水地如箭而來,小舟上卓立著個白衣少女,手按一隻玉色洞簫吹弄。湖邊火把高挑,遠遠地雖然瞧不清她的容貌,但見仙袂飄飄,臨風弄簫,真有說不出的楚楚風姿。
眾人一愣之間,那小舟已飄然靠岸,那少女收起玉簫,朗聲笑道:“明教林霜月,拜見羅堂主!”笑聲雖是遙遙而來,人人卻都聽得清清楚楚,只覺這聲音婉轉嬌美,絲毫不輸於適才那仙樂般的簫聲。卓南雁更是心中大震:“月牙兒,難道當真是月牙兒?”
那少女已款款行來,這時閣外雖有串串挑起的火把,但閣內太過明亮,眾人拼力望去,卻也只見了一襲綽約窈窕的淡影,依稀只見那纖腰一束,長髮輕拂,她整個人裹在迷茫的夜色裡,身周似是籠了一層淡薄的仙氣。她越是這麼緩步走來,越是引得眾人翹首以盼,要瞧個清楚。
這白衣少女邁步入閣,便靜靜立住,照人容光,登時襯得閣中的明燭都似黯淡了不少。眾人的呼吸不禁都隨之一屏,只覺這少女從頭到腳,無一不是美到極處。閣中許多年長宿耆害怕失態,急忙垂下頭去,但那些少年子弟,卻都瞠目結舌地深深凝望,一時間閣內靜得悄寂無聲。
自“洞庭煙橫”林逸煙獨掌明教大權之後,十多年來行事乖張,我行我素,多次與官府和江湖各派分庭抗禮。在各派武林眼中,提起這邪氣怪異的“魔教”無不又驚又恨。但今晚見了這自稱“明教林霜月”的白衣少女,眾人心中卻都不約而同地想:“號稱邪魔外道的明教之中,竟有這樣天仙般的女子!”
卓南雁更似痴了一般,暗道:“月牙兒,月牙兒,果然是你!”想起幾年前臨別之際,林霜月向著湖邊飛奔的情景,心內倒隱隱生出一股自責,“我是不是早該去大雲島上看她去?”霎時心中若愁若狂,也不知該不該上前相見。
此時閣中似乎只有羅雪亭這位武林宗師和那青衣老者神色自若如常,羅雪亭哈哈笑道:“早就聽了你這明教教主得意高足的大名,嗯,果然是天生麗質,讓老夫都妒忌林逸虹那小子有了這樣一個好女兒,林逸煙得了這樣一個好徒弟!便請上座!”當下支使人給林霜月在首席添了碗筷椅子。只是他談笑之間又暗生隱憂:“聞得林逸煙近年蠢蠢欲動,忽然派著美貌小妞前來,只怕沒安什麼好心!”卓南雁心中微動:“我走後不久,教主林逸煙便該出關了,原來他又收了月牙兒做徒兒。”
林霜月卻沒瞧見卓南雁,她驟然給那麼多生人注目觀瞧,不由面泛微紅,向羅雪亭飄飄萬福,道:“奉教主之命給羅堂主拜壽,霜月無以為贈,奉上絕世名劍‘闢魔劍’一把,恭祝堂主福德古稀,壽體長泰!”
此言一出,閣中立時一片大譁。南宮禹待見林霜月自背後解下一柄樣式古拙的長劍,登時跳起身來,叫道:“原來是你……偷、偷……”南宮鐸急忙喝道:“是你自家叔手中偷來這把名劍!”跟著四五道身形閃動,卻是南宮世家的弟子仗劍而出,將林霜月團團圍住。
“此言差矣,”林霜月卻對幾個虎視眈眈的南宮子弟視若未見,嫣然笑道,“南宮先生武功卓絕,天下又有誰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將寶劍盜走?這把劍麼,是我在秦淮河畔的百花坊中撿來的!”南宮禹氣得呼呼喘氣,知道若是再強說是她偷的,便無異自認武功低微,惱怒之下,只得道:“好……便算你撿、撿的。這劍卻是我丟、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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