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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人,他才是真正的妖魂……這地宮裡的冤魂!”
白衣人這時已重又帶上面具,眼中歷芒閃爍,緩緩向眾人瞧來。那目光打在誰的身上,誰便覺得心頭髮冷。這人的目光內全無半分人情,陰寒詭異,渾若九幽之下的陰靈妖魂,怪不得南宮溟稱他為“冤魂”。
屋內霎時一片寂靜,白衣人才沉聲笑道:“幾位不是想捉妖除魔,就是好裝神弄鬼,若無人推波助瀾,這遊戲豈非無趣?”他說話之時唇齒不動,像是在喉嚨裡發出,聲音乾澀沉悶,更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冰冷之意。莫愁、萬秀峰等人才知適才的數度驚魂,全因這白衣人憑空攪了進來,對兩方都大加捉弄,回思這人詭奇絕倫的手段,委實如妖似鬼,心頭都不禁陣陣發冷。
“諸位這時已盡興了吧?”白衣人一笑之後,才轉頭望向南宮溟,悠悠地道:“那龍圖在何處?”南宮溟跟他目光一對,不由向後縮了縮身子,乾笑兩聲,猛地撮口打個呼哨。一直乖乖蹲在一旁的血電猱這時聞聲躍起,摸住那漆黑屏風頂端的一顆珠子,用力一掀,只聽轟然一響,那道屏風登時從中裂開,幾道綵線縛著一隻硃紅色的大鳥從屏風中緩緩降下,穩穩落在那狹長的條案上。
眾人“咦”了一聲,才瞧清這硃紅大鳥竟是個紫銅鑄就的鳳凰,雙翅舒展,工藝精細,隱然有冉冉欲飛之狀。莫愁走上幾步,左右端詳,道:“這玩意便是火鳳凰嗎?那隻一直嗚嗚亂哭的怪鳥,又是什麼?”
“那叫金靈鴞,”南宮溟仰頭“吱吱”一叫,那隻遍身紅羽的大鳥便翩然飛來,在眾人頭頂繞個圈子,落在屏風頂端。南宮溟望著那隻紅色大鳥,眼中卻露出罕見的暖意,“潛山有四靈,碧眼兕、吞天猊、血電猱和金靈鴞。碧眼兕最靈,吞天猊最貪,血電猱和這金靈鴞最通人性。潛山的人都說這金靈鴞是百年來罕見的兇禽,可三爺卻跟它合得來!”
南宮溟一邊嘮嘮叨叨地說著,一邊喘息著踅到那隻紫銅鳳凰前,眼中又閃出一層激越的紅光,喃喃道:“自我南宮世家的先祖創出那前無古人的無極諸天陣後,便另繪製了一張破陣的龍圖。但先祖卻又怕後人依著這龍圖偷入此陣,妄動那份兒不該動的財寶,便又以絕大智慧,造出了這隻火鳳凰,將龍圖藏入其中!”他說著輕輕撫摸那惟妙惟肖的火鳳凰,口中低笑,“這也是我南宮世家的掌門信物,呵呵,南宮參那雜種丟了這信物,這時只怕早已急瘋了吧?”
“明白了!”莫愁將扇子在自己頭頂一拍,道,“這時只須一劍將這火鳳凰劈開,那龍圖便唾手可得,你巴巴地將我們聚齊才獻出這隻火鳳凰,便是盼著我們見財起意,爾虞我詐,一番廝殺,盡數死光,你南宮三爺又多了幾具死屍作點心吃,是也不是?”這話雖然直白了一些,但卓南雁、唐晚菊和那白衣人心中均想到了此處,聽了這話,不由齊齊望向南宮溟。
“放你老子孃的狗臭屁!”南宮溟滿面鄙夷之色,“若是一劍劈開火鳳凰,便能拿到龍圖,那南宮參那狗雜種豈不早就劈了?三爺我豈不早就拿了?這火鳳凰內藏鋼針毒液,若遇外力摧毀,那鋼針便會射破盛放毒液的玉瓶,毒液噴發,與亂射的鋼針一起毀壞龍圖!”
莫愁大張雙眼,道:“令先祖當真是聰明絕頂運籌帷幄老奸巨猾,他既然挖空心思地弄出一張龍圖,又何必嘔心瀝血地造出這火鳳凰?到底想不想讓人看這龍圖哇?”
“你這混小子懂什麼?這龍圖干係重大,凡夫俗子平白得了,只會減壽招災!”南宮溟狠狠地盯了他一眼,才手撫那火鳳凰,幽幽地道,“但據說這火鳳凰上卻暗藏著開啟口訣,只有大智慧大福德之人,風雲際會,才能開啟紫鳳,取出龍圖!嘿嘿,南宮參那狗雜種日夜參究,這麼多年來想破了腦袋,也破不了這火鳳凰之謎!”
莫愁哂道:“連你精研機關埋伏的南宮三爺也參破不得?”南宮溟得意洋洋地道:“三爺我雖然學究天人,聰明絕頂,又為了這個,忍辱偷生地跟九幽四魔苦學了多年機關技藝,算來也是古今無雙之人,卻也……”莫愁見他忽地住口不言,冷笑道:“卻也是撞破了頭也想不出,是嗎?”南宮溟鬍子一翹:“什麼想不出,三爺我只是懶得想!”他老臉微紅,笑嘻嘻地道,“諸位今日既然來了,也算有緣,不妨各展所能,瞧瞧誰是這大智慧大福德之人!”
眾人聽他說得玄奧,不由俯身細瞧,果見那兩尺長短的紫銅鳳凰雙翅舒展,隱然欲飛,高昂的鳳喙中還銜著一隻圓餅狀的金色物事,最奇的是這紫鳳身上刻滿了星相圖案和奇異花紋,更有幾行隸書字跡。
唐晚菊緩緩讀道:“尺高星焰,雙翼影交,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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