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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歇,追那天小弟,也不忙在一時!”也不瞧他,提劍翩然閃入山林深處。卓南雁望著她有些寂寞的窈窕背影,忽覺心底微微一痛,竟懶得再站起來。片刻工夫,林霜月便獵得一隻小山雞,默默地燃起篝火,收拾了那山雞,自那山溪中採了幾片碧綠的荷葉包在雞身上,外面又以泥巴裹住,架在火上炙烤。
卓南雁在旁搭訕,笑道:“好月兒,做這叫化雞怎地還用荷葉包裹?”林霜月仍是對他愛搭不理,垂首撥弄那山雞,隔了好一會兒,才道:“荷葉有清新之氣,正可抵去山雞的野性氣。”忽地眼芒一閃,“這味菜給你吃甚好,這叫名副其實!”
“為何名副其實?”卓南雁話才出口,不由笑道:“好啊,你罵我是叫花子!”林霜月雖是緊纏著俏臉,但美眸中閃過一絲得意的頑皮神色。兩人少年時隨著林逸煙結伴南歸,一路上接連鬥氣鬥嘴,每次林霜月得勝時便總是這樣的神色。
卓南雁心中一陣溫馨,笑著伸手拂向她腋下,去呵她的癢。林霜月天性最是怕癢,卓南雁手才抬起,她已“格格”嬌笑著躲避,二人少年私下相處之時,常常這般無憂無慮的笑鬧,但卓南雁的手指才撫到她肩頭的肌膚,林霜月的俏臉卻倏地一白,止住了笑,嗔道:“別胡來!”
卓南雁見她玉面瞬間變得冷肅無比,也不禁愣住,笑聲突然止息,兩人都覺一陣尷尬。忽聽一陣嗞嗞之聲響起,林霜月才“哎喲”一聲嬌喚:“你便這麼搗亂這一半隻怕烤的糊啦!”卓南雁才笑道:“只要是好月兒弄的,哪怕整個烤糊,那也是天下第一等的美味!”
林霜月橫睇他一眼,嗔道:“那我將這叫花雞烤的全糊,待會兒讓你吃這天下第一等的美味!”心中卻泛起款款柔情,垂首專心的翻烤那山雞。她纖手不住撥弄著篝火上的叫花雞,稍時便有一股香氣溢位。
估摸著火候已到,林霜月才取下山雞來,剝開包裹在外的泥巴。泥巴一褪,自然將山雞體上殘餘的羽毛剝盡,露出泛著油脂的鮮嫩雞肉,更覺濃香撩人。林霜月道:“這地方人跡罕至,山溪清澈,除了荷葉清新,溪便泥土自然帶了一股清香之氣,正是叫花雞的上乘輔料。只是咱們沒有調味作料,你也只得將就些了!”將叫花雞撕作兩片,把那大半的鮮嫩雞肉遞給卓南雁。
卓南雁見她把那片烤的微糊的雞肉留給她自己,忙笑道:“我愛吃火候大些的!”不由分說搶過那片烤糊的雞肉便吃。雞肉入口清香,雖是有些地方烤的焦糊,但想到這是林霜月親手燒製,卓南雁卻覺天下第一等的美味莫過於此。
他也餓的緊了,轉眼工夫便將半隻叫花雞吃個乾淨。林霜月在旁瞧著,眼中閃著又是溫馨又是惆悵的光芒,覷見他風捲殘雲地吃光,才將手中的那片山雞又撕了大半遞了過去,淡淡地道:“果然是吃叫花雞的行家!我可吃不了這許多,還是給你吧!”
卓南雁不依,說什麼也要讓她先吃。林霜月只得先將那小片雞肉吃了,忽然發覺卓南雁一直在盯著她看,轉頭問道:“你看什麼?”卓南雁見她細嚼慢嚥的樣子嫻雅動人,不禁有些發痴,聽她一問,呵呵笑道:“小月兒,你便是吃飯的樣子也這般好看!”
林霜月蒼白的玉靨上飛起一抹輕紅,忙轉頭避開了他執著的目光,輕聲道:“你的傷勢怎樣?”卓南雁撕開剩下的雞肉狼吞虎嚥,一邊含混道:“不輕不重,撐得一時是一時!眼下填飽肚子要緊。”林霜月生性好潔,自去溪邊洗去了手上油脂,又將玉面細細洗過,這才坐回他身邊,雙手抱膝,仰頭望天。
卓南雁轉頭望去,正瞧見她的側臉。閃爍的火光將她粉鑄玉合的嬌靨映得瑪瑙般嬌豔,白潤的下頷上還凝著幾點盈盈欲滴的水珠,乍看上去,便如淚滴一般。
“怪哉!”卓南雁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她玉一樣晶瑩剔透的肌膚,終於忍不住嘆道。“為何每回再見到你,都覺得你比從前美了數分?莫非是我思念若狂的緣故?”林霜月亦喜亦嗔地橫了他一眼,卻垂下頭幽幽地道:“師父說過,這是我修煉金風玉露功的緣故,這功法有幾分魔氣……”
“哪裡有什麼魔氣?”卓南雁哈哈大笑,“便有魔氣,到你身上,也變成了仙氣!”林霜月聽他一讚,白璧無瑕的雪腮上閃過一片動人的光澤,卻嘆道:“師父說,這是明教最難練成的幾門功法之一,但效驗奇大。只是這名字我不喜歡,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她說著昂首向天,“難道早已註定,偏要金風玉露一相逢?”
卓南雁心底也是一苦,見她那雙波光流淌的美眸中煙雨迷濛,似是蘊著說不盡的憂愁,不由瞧得痴了。林霜月忽也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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