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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講究,”袁昊天咕噥一句,又道:“再不許自作主張跑開去了!”
茜柔衝他甜甜一笑,重重地點點頭。
袁昊天拉著她要走,忽然被她曳住。只見她從手中的一團絲絡裡抽出一根,將一頭系在自己腕上,另一頭系在他的腕上,還特意都打上了死結。
“這樣,就不怕了。”她心滿意足地完工,抬頭衝他笑著,得意地將手腕舉起來,在他面前晃了晃。
“打了死結,一會可怎麼解呀?”袁昊天看著她精心所打的兩個死結,一笑道。
“就是要解不開,解不開才好呢!”茜柔低不可聞地含糊了一聲。
“嗯?你說什麼?”袁昊天聽她自言自語地咕噥,便問。
“沒什麼,咱們快走吧!”茜柔一笑,拉著他走了。
袁昊天告訴茜柔泥人被踩爛了,茜柔不免沮喪。二人又循著方才來時路,想找到那個捏泥人的老翁再重新捏一對,可是,最終還是沒有找到。最終只有帶著失望而歸。
* * *
“昊哥哥,你說,臨安城裡的燈會,是不是比咱們看到的還要熱鬧地多?”回去的路上,茜柔累極,走不動了,袁昊天只好揹著她。
小女孩奸計得逞,伏在他的背上,笑得好不開心。
“你不是生在臨安的嗎?沒見過嗎?”
“人家很小就離開了,哪裡會有印象嘛……”
“我也很多年沒有見過了。小的時候在府裡,也只跟著父親和母親出去看過一回,只記得西子湖上,都是各家的畫舫,劃到遠處看岸上,都是星星點點的彩燈,數不勝數。”
“那不是跟天上的星星全都落到了凡間一樣?!”聽了袁昊天的描述,茜柔開心地大笑。
“是啊,還真就跟那一個樣。”袁昊天也笑了起來。
“那就是‘疑是星辰落九天’了!呵呵……”茜柔雙手抱在他的脖子上,咯咯咯地笑起來。
“就你聰明!”袁昊天也繃不住了,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真想去看看啊……”笑聲漸歇,茜柔忽然悵聲慨嘆道。
“以後總會有機會的。”袁昊天倒是真心吐露,不是安慰敷衍她。
“沒有的。爹爹說過,此生不會再回臨安了的。”茜柔聲音陡生悲涼,仰頭望著滿天繁星,低低念道:“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
兩人俱是一陣沉默。
“這是師傅寫給師孃的?”袁昊天知道她難過,便柔聲相問。
“嗯。”茜柔微微點了一下頭,將臉側過來貼在他背上,彷彿是在尋找支撐與庇護一般,幽幽然道:“你別看爹爹他對你好嚴厲的樣子,其實爹爹好可憐的。自從孃親去世以後他就很嚴肅,對人也很冷漠。康嬸說,以前爹爹不是這樣的。”
“那師傅以前是怎樣的?”袁昊天問。
“嗯……康伯說,爹爹以前是個紈絝子弟,就像,就像……”茜柔偏著頭,努力地想在腦海裡揪個恰如其分的形容詞出來。
“五陵年少爭纏頭?”昊天停了停腳步,微微轉過頭道。
“對對對!就是這個樣子。”茜柔激動地幾乎要從他背上跳下去。
昊天忙連聲喊道:“大小姐!你可悠著點!小生這把骨頭要散架了~~~”
“呵呵……”茜柔頭一回見他這般戲謔的樣子,故意細著嗓子自稱‘小生’,越發笑得手舞足蹈了。
“停下停下!小心真掉下去!”昊天這回換了正經語氣,怕她真掉下去,又把她整個人顛顛正,然後才繼續趕路。
好一陣子都聽不見背上之人唧唧喳喳,袁昊天以為她困了,便也不再吵她。
“昊哥哥,你說,是不是普天下的男子都喜歡身在花叢?難道就沒有一個能從一而終的嗎?”一直沉默的茜柔忽然出聲,問道。
“怎麼突然這麼問?”昊天以為她睡著了,沒想到突然有此一問,頗為疑惑地反問。
茜柔伏在他背上,長長一聲嘆息,道:“我姨娘說,爹爹年輕的時候,可謂是‘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倖名’,就連蘇纖纖也是他的紅顏知己。”
“就是那個洛陽名妓?!”袁昊天吃驚不小,挑眉問道。
“別的不知道,這個你倒知道得很清楚!”茜柔在他背上捶了一記,咕噥道。
“咳!不過偶爾聽說嘛。她與師傅怎麼了?”袁昊天不自在地輕咳一聲,忙轉回正題。
“嗯!姨娘說,蘇纖纖曾經為爹爹閉門謝客,洗盡鉛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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