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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走路也好看。”
這位女同事給氣得沒轍,只得罵道:“流氓!”
那男青年並不生氣,仍不緊不慢:“小姐,你說話也好聽。”
女同事無可奈何,忍不住笑了,那男青年接著說:“小姐,你笑起來真好看。”
我這位女同事給弄得毫無辦法,只得又加快速度往前走,走到我們住的警衛一師門口,我這位女同事對門口警衛說:“把後面那個男的攔住,他盯稍我。”
那個兵也是非常聽她話的,嚴厲地攔住了這個馬路求愛者,我這女同事才得以解脫。
這個故事是我的這位女同事自己講的。她回來正是中午,她邊在我們這兒吃飯邊說:“剛才……”
我們聽到這樣的故事,也很快樂。可我心底私下裡總有些懷疑:她在說這個故事時,是不是有些添油加醋了(可邏輯又是如此的嚴密)?因為女人都是愛虛榮的,何況這樣一個美麗的女人?
這個女人後來到了香港。
三、出土的跪俑
我已習慣於每天寫作讀書。這種習慣已是生活的一部分,無所謂勤奮不勤奮。每天下班我便貓在小屋裡“搗古”。一“搗古”就是好幾個小時。我胃不好,還有肝(胃和肝不好的人,臉上都是灰灰的)。有時坐得時間長了,胃就像一個沙袋一樣吊在臍上,於是我有時便單腿跪地,保持身體垂直於地面寫字或看電腦,這樣便好受一些。我的老婆說:“你這樣敬業,讓我心疼。你的姿勢活似一個出土的跪著的秦俑。”
像一個出土的跪射俑。這個比喻挺好。
四、偷竊
我小時候極其頑劣,除爬牆上樹、釣魚摸蝦外,還養成了小偷小摸的習慣。小時候偷街上小販的桃李瓜果,極其內行。我們偷西瓜的方法,真是奇妙得很。兩個小孩配合,一個蹲在瓜攤前面,一個站在身後。蹲著的假裝挑瓜,撿撿翻翻。這個拍拍,那個拍拍,裝模作樣,卻用眼睛的餘光瞟著賣瓜的婦女或漢子,只要有別個人來買瓜,或者別樣的事情一打岔,我們便趁賣瓜者一分神的一瞬,將瓜從腿襠內滾過去,後面的人便迅速地接住,放在前面的人的後腰上,緊跟著整個人便趴了上去,前面的人於是抱著後面人的兩條腿,後面的人緊緊抱住前面人的頸脖子,兩個人互相揹著,就這樣走了,而瓜夾在兩人的前胸後背之間。賣瓜者有時也覺得這兩個孩子有趣而詭秘,可一時又想不明白。 。 想看書來
氣短情長及其他(2)
時至今日,我有時到菜場買菜,因不會討價還討,總覺得吃了菜販的虧,有時順手便偷了一顆蔥。前天買菜,買了一斤多水芹,要八塊錢一斤。我愛吃這東西,於是咬牙買了,臨走我心中不服,拿水芹時順手帶了個西紅柿,攤主並末發覺。往回走時,我心中藏著甜蜜的快樂,禁不住漾出了嘴角。
經常讀到一些晚報上的奇聞。有的小偷改造多年改造不好,有的不偷多年之後舊病復發,有的小偷,偷了人家的東西,見女主人月光下熟睡中的嬌憨美麗,動了心,臨走時還忍不住偷偷吻一下女主人。從此我便知道,偷是有癮的,也是有成就感的。
有時偷的,只是一種感覺。
當然,這種感覺和行為,是不足取的。
五、酒令
小時候在家鄉,我們家有個鄰居,一家子的人喝酒。男人、女人、兒子,連七八歲的小孫子也用筷子頭蘸一點酒在嘴裡嘖嘖。從早上起來即開始喝。喝得一塌糊塗。屋裡總是充斥著一股酒的香味。他家裡人喝酒,是從來不要什麼菜的,幾粒花生米,一個鴨膀子,半隻鵝頭。喝一口,將鵝頭或鴨膀子在嘴裡咂一下,並不真吃的,只是就其味。他家的二兒子亞寶,同我熟,有時在門口吃飯(他家總是在門口吃飯,門口又是路口,因此來來往往的人從他家門口過,總是不斷的有人打招呼:吃啦?——沒呢!——在這兒吃一點?——不了或者回家就吃了!)亞寶叫我過去吃一點,也沒什麼可吃的。那一段時間亞寶殺牛。經常有些牛的雜碎,牛卵子,牛骨髓。反正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冬天則凍在一起(冬天則在堂屋吃飯,門也是敞著),用筷子去搗。我在亞寶家吃過不少次飯,亞寶教我劃了一種拳,俗稱“螃蟹拳”。我和亞寶劃過,我輸得多,亞寶則贏得多。是這樣劃的:
螃蟹一吶,巧八個,兩頭尖吶,這麼大個,一上口,一下口,六六大順該誰喝……
誰輸了誰就喝。
前不久在湖南張家界開會。一幫人在土家風情園划拳。那是朋友在廈門團隊訓練中學來。於是大家手拉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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