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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候。”
僧人雙手合十,道:“小僧會在佛前為王妃誦經十天,但求王妃早日康復。”
夏瑤含笑謝過。隨後我們便一起用了素齋,又聽寺里人講,寺廟後院正逢百花齊放,景緻美不勝收,夏瑤便提議一塊兒去逛。我知她有心相陪,縱興致懨懨,卻也不好佛了她一番美意,於是兩人閒庭信步,慢慢地往後院踱去。
“儇兒,你我初次相識,好像就是在這兒?”
我望著那片唯有在宗榮寺才能得見的深紫芙蓉,頷首一笑。
夏瑤走進花圃,伸出手去,輕輕撫摸花瓣:“這花兒,不論哪年來看,都一樣那麼嬌那麼美。”
“聽聞皇上極愛這片花圃”,我接道:“寺中僧人必是精心照料無論朝夕,這才得以十年如一日。”
“是了。若無惜花之人,何來繁花似錦?”夏瑤凝目望著花叢,幽幽道:“若無知心之人,縱然如花美眷,也難抵似水流年。”
我笑笑:“好端端的說這個作甚,聽著叫人鬱悶。”
“儇兒”,夏瑤忽嘆息一聲,道:“你可知,我有多麼羨慕你。”
我一怔:“羨慕我?”
夏瑤背對我,低聲道:“那晚,皇后娘娘指了你。。。我心中,其實是有幾分高興的。”
我不是聲。夏瑤向我看來:“倘若,你能與太子一起,那你我便永遠不會有對立的一天。”
我轉開眼,只道:“世事古難全。”
“在你心中,當真對太子連半分心意也無麼?”
我的聲音有點冷淡:“對一個囚禁我,利用我,輕侮我的人,我該存什麼心意麼?”
夏瑤望住我,靜靜地道:“可你卻不得不承認,他畢竟是愛你的。若不是因為你,依他的性子,有許多事還是可以做地更絕。”我別過頭去不接話,夏瑤又嘆道:“你想不想知道,你逃走之後,‘流雲閣’發生了什麼事?”
我不禁詫異地看向夏瑤:“你怎知我是被禁在‘流雲閣’?”溫清遠是不會跟她提太子的事的。
夏瑤往蔭處走了兩步,斑駁的樹影投射在她的臉上,朦朦朧朧,光影交錯。她微微側頭,手指輕輕撥弄絨鍛小坎肩上的盤花雲扣,淡淡地道:“兩個人一旦走地近了,要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做些什麼,也不是很難的。”
我心知夏瑤必定疏通了某些溫清遠身邊的人,不由微笑道:“公主明敏過人。只是,但凡溫將軍不想讓公主知道的,公主還是不知道的好。”
夏瑤一怔,嘴角漸漸溢位一絲苦笑:“或許,在他心裡,我終究也只能是這個位份了。”她轉過頭來看住我:“不像你。在太子心裡,你總是分量最重的那一個。”
我不以為然:“在他心裡,分量重的何其之多,我算什麼。”
夏瑤凝視我:“你對他知道的,還是很少的。”
我微笑:“庸人自擾的事,我並不想知道的更多。”
夏瑤斂眉,半響輕輕嘆口氣:“你知道麼?雲夕死了。”
我大吃一驚:“什麼?”
“雲夕死了”,夏瑤面露惻然之色:“你走後第三天,就去了。”
我一顫:“難道是尹俊睿。。。”
“不”,夏瑤搖頭道:“太子知道她放走你,雖極為震怒,但念在昔日恩情,並未取她性命,只說要將她送返故鄉。熟料雲夕硬是不肯,大鬧一場,甚至已死相挾。太子是什麼人,怎可能受她的脅迫?便撂下一句‘你不願走隨你,從此我再不來便是’。之後雲夕在‘流雲閣’枯坐了三天,第三天夜裡服毒自盡,待人發現時,已失救了。”
我怔怔地聽著,腦海中瞬時晃過一個紅衣女子的身影,丰姿卓越,柔軟嫵媚,一雙秋水明眸顧盼生風,卻是無比冷冽犀利地看著我,眼中有恨,更有無盡的痴纏幽怨,決絕道:“我既得不到他,他也別想得到你。”
這樣一個愛恨分明、活色生香的女子,就這樣死了。
只為那一句,再也不來。
她這一輩子,就是為了他,只是為了他,為了要見到他,為了多一刻留在他的身邊。可他再也不來了,他再頁不要她了,那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
我重重地嘆口氣:“她雖曾害我,但若不是她,我也輕易脫不了身。說到底,不過是一個可兩女子罷了。”
夏瑤垂下眼瞼:“那雲夕,也非尋常侍婢,她之所以能留在太子近身,大半是因清遠之故。”
我一愣:“溫將軍與雲夕是舊識?”
夏瑤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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