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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任一回。”他又咳起來,我忙喂他喝了點水,待稍稍緩過氣,他便低嘆一聲:“娘不在了,爹一見我就皺眉,總說我若能有大哥一半成器,他的頭髮起碼晚白十年。”他的臉上有幾分失落:“天生的野性子,哪能與大哥比。”
我柔聲勸道:“少時頑皮罷了。”
“年長了又怎樣?”他自嘲地笑:“那屠海,我原不必招惹他,他畢竟是太子的人。可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副嘴臉,表面上道貌岸然,滿口精忠報國,私底下就一惡徒,專喜歡找一些窮人家的弱女子,逼人為妾,沒多久又棄之如敝!可憐那些女子身單力薄,求告無門,一生幸福就此完結!就他這種鷹犬!”
我不由惻然。“別人礙著太子爺,投鼠忌器,我司馬烈不怕。”他的面孔因憤慨而顯出一絲血色:“我非要好好教訓他一頓,叫他往後再也沒有面目欺人!”
“要治他,並非沒有其他更好的方法,也未必要你親自出面交惡。”我嘆口氣:“昔日因鑄今日果。你太沖動。”
司馬烈看著我,隔了一會兒才道:“他也這麼說。”
我自然知道他口中的‘他’指的是誰,因而沉默不語。
司馬烈亦不說話,眼神轉向別處,一時間,洞內寂靜無聲,只有沿著鐘乳石蜿蜒而下的水珠滴滴嗒嗒地在洞穴深處迴響。
我見他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汗水,便掏出絹帕替他擦試。
他忽然緩緩道:“你可知,從小到大,沒有什麼是我得不到的。”
我一怔,手停在半空。
“大哥一向愛護我,但凡我喜歡我想要,即便再稀罕再貴重的東西,他都會讓予我。”
他轉過頭,定睛望住我,眼內漸漸有火苗跳動:
“除了你。”
“他明明白白地告訴我,他什麼都可以讓給我,只除了你。”
他苦笑,笑中無限悽酸:“而我,卻寧願傾盡一切去換。。。”
“不要再說了!”胸中像要炸開般令我窒悶地無法忍受,不能發洩出來,惟有以微笑掩飾:“你累了,要不再歇一會兒罷。”
他怔怔地望著我:“萬一睡著再也醒不過來怎辦?也許,我就這樣再也看不見你了。”
我喝斥道:“亂說什麼!我不愛聽!”
他的神色很平靜:“這具皮囊已毫無知覺,連痛感都快沒了。若不是你一直陪我說話,可能我早已無法保持意識。。。”
我的心,如被針刺,緊緊握住他的手。
他的手冰冷如雪。
“如果沒有他,你會不會喜歡我?”
我咬唇,咬出血來,指甲深深扎進肉裡,卻一點都不覺得疼。
他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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