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頁)
色。
‘花旦’掏出一顆深褐色藥丸。我認得此乃罕見珍品‘回魂丹’,忙採來露水,讓司馬烈服下。
“他沒事了是麼?”我滿懷希望。
‘花旦’不語,只小心翼翼地將司馬烈平放在草堆上。
“到底怎麼樣?”我心急如焚:“不是已穩住了心脈?他一定能撐過去,是不是?”
‘花旦’解下披風蓋在司馬烈的身上,低聲道:“內外夾擊,失血過多,能撐至此時,已十分難得。”
我眼前一片漆黑,跪倒在地。
‘花旦’伸手扶我,我動也不動,兀自呆呆地坐在地上。她看著我,幽幽嘆道:“姑娘,生死有命。”
“我不信。”我捂住面孔,淚從指縫間傾瀉而下。“我不信。”我滿臉淚痕,說出來的話卻斬釘截鐵:
“我絕不放棄。”
這是一個很漫長的夜晚。
我跪坐在司馬烈的身邊,第一次無比虔誠地禱告。
如果有神,請無論如何讓他活下去。
我,願揹負一切代價。
眼前的景物有些模糊,我咬牙,奮力抵抗大腦因失血而產生的陣陣暈眩。
殷紅的水珠點點滴滴地落在白瓷上,那是驚心動魄的美,也是斷人肝腸的痛。
第三次,我舉起那柄刺入他胸膛的匕首劃了下去,將手腕湊到他的唇上。
我現在僅有的,可用來救他的,只有血。
一點一滴,那用鮮血灌注的花朵,說不出的悽豔。
漸漸地,腕上的傷口又凝起來,我抄起斷匕再次劃了下去。
紅色,如甘泉湧出。
我索性湊至手腕,將血含在口中,覆上了他的唇。
一口口腥甜的液體,逐漸灌進了他的體內。
‘風絮飄殘已化萍,泥蓮剛倩藕絲縈。珍重別拈香一瓣,記前生。
人到情多情轉薄,而今真個悔多情。又到斷腸回首處,淚偷零。’
一隻冰涼的手為我拭去眼角的淚珠。
他半睜眼,吃力地笑:“你作的詩?很美。”
我抓住他的手,努力微笑:“抄的。”
他輕聲道:“好像是悼念亡人的詩句?寫地真好。”
我默默點頭,真想痛打自己一頓。
“人到情多情轉薄,而今真個悔多情。”司馬烈低低念道,又笑了:“他如此深愛那個人。。。我能明白他的心情。”
我心中一痛,柔聲道:“你要快點好起來,莫再叫我擔心了。”
他靜靜地望著我,眼中沒了往日盛人的光彩,卻流淌著百轉千回的情緒。
“別怕”,他微笑:“明天,最多後天,大哥就回來了。”
“是”,我頷首:“我們一起去接他。”
他忽然沉默。我扮笑臉:“屆時我做一桌好菜,你喜歡吃什麼,儘管告訴我。不是自吹,只有你想不到,沒有我不會做的。”
他不接話,只默默地凝視我,從臉上,移至手腕,兩道濃眉瞬時糾結在一起。
“你。。。這是做什麼!”他的面孔因生氣而有了些許顏色,但這一聲怒吼卻讓他立馬咳出一大口鮮血。
我慌忙按住他,好言道:“你安靜些不行麼?看,白白浪費我的血。”
他氣瞪我,眼裡有熟悉的火焰。
望著他蒼白的面龐,我心頭一酸,落下淚來,嘴上依舊倔強:“記下了?你欠我好大一筆血債——要做牛做馬還的。”
他看了我好一會兒,笑了:“做牛做馬?不錯,敢叫我司馬烈做牛做馬的,也只有你了。”
我抹抹眼角:“可不是?幸而小女子尚有三分姿色,否則還真不敢如此放肆。”
他咧嘴:“嗯,雖比不過那蔡小姐,本公子將就將就還是可以的。”
“小雞肚腸。記仇。”我朝他吐舌頭:“那時我哪知情來著?見你一富家公子現身妓院,長相風流,揮金如土,買人春宵,怎麼看都是熟門熟路的。。。”
“什麼?”他皺眉。
“嫖客。”我索性說了出來。
他這回倒不生氣,反微微笑道:“很好。”
“很好?”
“你若不喜歡我去那種地方,以後,我都不去了。”
我的面孔有點發燙,別過頭掩飾地咕噥道:“誰愛管你私生活。要管也是你爹你大哥的事。”
“管?誰管得了?過去,我娘每管我一回,我便愈加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