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看著這個在千鈞一髮之際將我牢牢護住的人。
他的臉色好蒼白,衣襟被撕掉大半,隱約可見抓痕,手臂上也被劃開數道口子,袖上點點猩紅,觸目驚心。
而胸口,有一柄斷匕,沒入心膛。
“不!”我尖叫,扶住倒地的司馬烈,痛哭失聲:“你這個大笨蛋!大笨蛋!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司馬烈的臉雪白如紙,刺眼的鮮血猶如泉湧,映紅了我的雙眼。他悶哼,握住斷匕,一咬牙,硬將它拔了出來。
紅色,漫天的紅色,全向他湧去。他一聲不吭,掙扎著要站起來,卻始終支援不住單膝跪地,一隻手仍牢牢地護住了我,雙眸如野獸般狠狠盯住‘武生’。
‘武生’顯然也被司馬烈的出現驚住,隔了一會兒才道:“烈二公子真是一條硬漢。屠海那斯在公子面前不過是跳樑小醜一名。”
司馬烈已冷汗如雨,面上仍掛著無謂地笑:“是麼?那你又比他高明多少?”
“烈少爺,都傷成這樣了,還想與我對峙麼?”‘武生’諷笑道:“英雄救美這招的確漂亮,可你,也得有福消受美人恩才行。”
“夠了!”我擋住司馬烈,朝‘武生’喝道:“你要殺的不是我麼?!要殺要剮都隨你,與他無關,讓他走!”
“儇兒!”司馬烈緊握住我的手:“別求她!”
“可是。。。可是你。。。”我拼命按住他的胸口,卻仍止不住涓涓而出的鮮血。
每一滴,都好似要將生命從他體內抽離。
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可以流這麼多的血。
我從來,不曾像現在這樣,恐懼。
“你不可以死,你不可以死,你不可以用這樣的方式讓我痛苦內疚一輩子你知道嗎?!”我的淚猶如斷線珍珠:“你可是。。。想讓我負疚一生麼?!”
司馬烈蒼白的臉剎時燦爛一笑。
那是我第一次在‘怡翠院’遇見他時,那氣勢凜人,無所畏懼又略帶邪氣的笑容。
我呆呆地望著他,忘了哭泣。
“儇兒,傻丫頭,我怎捨得。。。這般待你。。。”司馬烈又咳出一口血來,卻依然朝我笑道:“我只怕。。。不能護你到最後。。。沒有我在你身邊。。。我怕你會受委屈。。。會吃苦。。。”
我痛徹心扉,再也說不出話來。
淚,與血交織在一起,悽豔絕倫。
“既然二位情深至此,那就由我送你倆一起上路吧。”‘武生’緩緩開口,寒氣逼人:“黃泉路上冷清地很,你們總算有個伴。。。”
她話未完,忽然‘咦’了一聲,倒退一步。
37、掙扎
驀地,身側輕風微揚,一片藕色衣角飄落在面前。
“黃泉這條路,只怕他們還走不得。”
我抬頭,又見一臉譜人,藕色袍子藕色披風,罩一‘花旦’面具,聲音細如蚊子,竟也是個女的。
‘花旦’揚手拋來一小瓷瓶。我接過,開啟一看,竟是上等金創藥。
“多謝!”我大喜,忙為司馬烈敷藥,怎奈他失血不止,藥粉一灑下就被衝散,反覆數次仍不成事,焦急萬分之際,‘花旦’衣袖一揚,連點司馬烈周身大穴,頓時血流減緩,上藥處漸漸凝結。我鬆口氣,抬頭朝‘花旦’感激一笑。
‘花旦’看我一眼,轉向‘武生’:“得饒人處且饒人。”
‘武生’大笑:“哦?你說饒就饒麼?”
‘花旦’頷首道:“不錯。我既然來了,你饒也得饒,不饒也得饒。”
‘武生’攥緊鞭子,厲喝道:“這話,還論不到你說!”
‘花旦’清聲細氣:“唔,論不到我說,那你想讓誰說?”
‘武生’震了震,忽將鞭子一收,冷冷道:“好,不急。過不了幾天,就該有人求饒了。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能變出什麼花樣來。”說罷縱身一躍,霎時隱入月色之中。
竟,就這樣就走了?
這兩個臉譜人明顯相識。她們到底是誰?又有何關係?
“他傷地很重。”‘花旦’朝我點點頭:“跟我來。”
她將司馬烈馱在肩上,往深山裡掠去。
我雖滿腹狐疑,卻無暇多想,忙緊跟在後。
她健步如飛,我則氣喘吁吁,待趕至山洞,她已為司馬烈運功多時。
我不敢打攪,只坐在洞口,暗自調息。
片刻後,司馬烈的面龐漸漸回覆了些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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