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滎、洛官道找尋入城的機會。
此時所有城門均已關閉,除非有軍事上的需要,否則絕不會隨便開放。
事實上燕飛早斷了今晚入城的希望,不過橫豎閒著無聊,所以利用夜色和風雪的掩護,好偵察清楚整個城池及附近的交通形勢。
當他在滎、洛官道旁,一株大樹樹頂的橫枝處遙望西門的情況,亦禁不住生出望洋興嘆的頹喪感覺。
城牆上燈火通明,崗哨林立,照得裡裡外外清楚分明。更要命是附近樹木全被砍伐一空,光禿禿的,只要他在護城河另一邊出現,肯定避不過居高臨下的敵人的眼睛。
慕容垂若收到他返回邊荒集的假訊息,會否減低防守的人力和警覺性呢?答案肯定是與他的願望相違,因為慕容垂是不容有失的,否則如讓任何一方的敵人混入滎陽進行破壞,例如燒掉兩個糧倉,均會對慕容垂造成嚴重打擊。值此可穩得北方天下的關鍵時刻,慕容垂必定分外小心謹慎。
燕飛暗歎一口氣。
不論如何困難,他也要進滎陽見紀千千一面,不只是要慰相思之苦,更因天下間只有他一個人,可以療治紀千千心力損耗過巨的後遺症。只要他憑不久前從安世清處學曉的丹法,即可以大幅增強紀千千在這方面的能力,讓她可負上最神奇探子的任務,如此或可以擊敗以兵法論天下無敵的慕容垂,至不濟亦可以令他們清楚掌握紀千千主婢的情況,針對之而定下營救的精確計劃。
就在此思潮起伏的當兒,遠方忽然傳來蹄聲。
燕飛精神一振,功聚雙耳,定神細聽。
蹄音離此足有七、八里的距離,隨著風雪送入他比常人靈銳十倍的耳內去,出奇地馬速緩慢,還似有金屬摩擦拖地的奇異聲音。
燕飛有點在黑夜得見光明的感覺,忙從樹上躍下來,朝人馬來處全速掠去。
屠奉三和劉裕仍在研究圓謊細節的當兒,卓狂生和慕容戰聯袂而來,並帶來鐘樓會議將於明早召開的好訊息。
坐好後,屠奉三道:「我們想出一個謊話,以用來說服議會成員同心協力,對抗包括彌勒教在內的所有敵人,兩位齊來參詳,看看是否有甚麼破綻。」
劉裕大感錯愕,本以為只有他們兩人知道實情,豈知屠奉三如此坦白直接,沒有絲毫隱瞞之意。
慕容戰和卓狂生的反應亦截然不同。
慕容戰一呆道:「為何要在議會上撒謊呢?」
卓狂生則興趣盎然的道:「竟有這麼好的謊話,快說來聽聽。我正怕邊荒集走回以前各為私利的舊路。紅子春、姬別和呼雷方三個傢伙均對召開議會不以為然,認為是個人的私怨,幸好憑我三寸不爛之舌,方勉強同意召開議會。他孃的!全都是眼光淺窄之徒。」
屠奉三向劉裕道:「請劉兄告訴兩位大哥從奉善處聽回來的訊息。」
劉裕心中湧起古怪的感覺,遂把假中含真、真中帶假的訊息一併說出。
聽罷慕容戰和卓狂生你眼望我眼,均看到對方心中的震駭。
慕容戰艱澀的道:「這不像是謊話哩!」
屠奉三笑道:「除了彌勒教與慕容垂勾結的一段,其它確是從奉善處聽來的,有真有假,始可令謊言變得更完美。」
卓狂生苦惱的道:「慕容垂竟勾結竺法慶,這訊息會不會來得太突然呢?在北方,慕容垂雖不致視竺法慶為死敵,但至少是互相顧忌的。」
劉裕心中湧起溫暖的感覺。
邊荒集確是與眾不同的地方,邊荒之戰更把集內諸雄的關係天翻地覆地改變過來,志同道合地坦誠相對,為邊荒集籌謀定計,所以才有眼前人人盡力圓謊的舉動。
劉裕心中對卓狂生和慕容戰的疑慮一掃而空,微笑道:「這不單不是謊言,且是事實,因為竺法慶神功大成,兼又曉得一時鬥不過慕容垂,看準慕容垂暫時無暇理會他的彌勒教,故主動和慕容垂修好,有助慕容垂取回邊荒集,然後兩方瓜分邊荒集的利益。」
屠奉三愕然道:「訊息從何而來,為何劉兄剛才不說出來?」
劉裕沉聲道:「我們北府兵一直在留意彌勒教的動向,怕的是彌勒教到南方來作亂,所以方有玄帥在負傷的情況下仍要擊殺竺不歸之舉。現在玄帥已去,竺法慶遂把握時機,在司馬道子、王國寶之流的推波助瀾下,到建康立教。」
慕容戰不解道:「竺法慶千辛萬苦在北方建立彌勒教,以他的狂妄自大、目中無人,怎會因害怕慕容垂而改往南方發展呢?南方的天師道更是彌勒教的死敵,成敗尚是未知之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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