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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冒險行動並不明智。」
劉裕欣然笑道:「正因他目中無人,方會想出這自以為是的鴻圖大計。在北方,最不明智的事是與如日中天的慕容垂正面硬撼,但如能避過其鋒銳,偃旗息鼓,根基深厚的彌勒教便可坐收漁人之利。當竺法慶成功當上南方政權的國師,彌勒教便可成為國教,那時竺法慶想據南統北,在北方的彌勒教徒便可起而響應,如此彌勒教統一天下的大業,誰敢說沒有可能在竺法慶手上完成呢?」
卓狂生籲出一口涼氣道:「這傢伙想得很絕,又是合乎眼前形勢。」
屠奉三皺眉以帶點不悅的口氣道:「劉兄尚未答我剛才的問題。」
劉裕攤手苦笑道:「我也是剛想出來的,如何可以早一步告訴你呢?」
屠奉三、卓狂生和慕容戰聽得面面相覷,接著爆出震耳笑聲,方曉得劉裕仍是在說謊。
卓狂生捧腹狂忍著笑道:「成哩!成哩!這謊言把明知是謊言的我們都騙倒,肯定可騙倒任何人。」
慕容戰邊抹嗆出來的淚水,邊笑道:「這樣訊息再不是從奉善處聽來,而是北府兵確切的秘密情報。」
屠奉三接下去道:「恕我錯怪劉兄。劉兄今趟到邊荒集來,正是要粉碎竺法慶南下的陰謀。哈!真好笑!現在連我也有點相信憑空想象出來的騙人謊話,或許真的切合現實的情況,因為太過合情合理哩!」
卓狂生道:「說不定真給我們誤打誤撞的猜對哩!」
慕容戰搖頭道:「怎會這麼巧哩!不過我們定要強調老竺要與慕容垂瓜分邊荒集這一點,否則誰有閒情理會他們到南方來胡作非為呢?」
屠奉三道:「這方面反不用擔心,我才不信竺法慶對邊荒集沒有野心,他把奉善的屍體吊在東門示眾,是江湖上投石問路的手法,以之測試我們的反應,看我們是變回一盤散沙,還是仍保持團結。」
卓狂生雙目神光閃射,淡淡道:「我們將會教他非常失望。」
慕容戰道:「其它人我不知他們有何想法,但我們這四方面的人馬,肯定已團結在一起。
劉兄該可代大江幫說話吧!」
三人目光同時落在劉裕身上。
劉裕道:「大江幫與我的立場是一致的。」
卓狂生喝道:「好!我們的義氣豪情又回來了,在明天的議會里,誰反對把竺法慶定為公敵,便大有可能是與竺法慶有關係的人,也等於與我們為敵。沒有這樣的決心,我們怎夠資格與竺法慶周旋到底?」
屠奉三現出冷酷的笑容,淡淡道:「館主這番話甚合我的脾性。」
接著喝出堂外道:「兒郎們取酒來,大家喝一杯結盟酒。」
三人立即附和,轟然叫好。
第四章入城之計
雨雪茫茫裡,出現在燕飛眼前的是一隊押送囚犯的燕兵隊伍。
被押的囚犯人數達二百之眾,腳系鐵鏈,雖然雙手沒有被縛上,已失去逃走的能力。
如他們是從洛陽走到這裹來,該已徒步走了至少三、四天,所以現在人人疲累不堪,更不時有人因腳鍊扯絆上石頭一類的東西,仆倒地上,惹得燕兵的鞭子對著囚犯不斷的揮打下去。
囚犯共分成五組,由近五百名騎兵押解,不過如此緩走即使是押送者亦吃不消,戰士馬兒都在苦撐這淒雨寒風下最後一段路程。
忽然又有一囚犯支援不住,一頭栽倒路上,兩名燕兵從馬背上喝令他爬起來,其中一兵更以馬鞭抽打其背,可是跌倒的囚犯卻再沒有任何反應。
另一兵躍下以腳挑得他翻轉過來,以鮮卑語嚷道:「真沒有用!死掉了哩!」
蹄聲響起,數騎從隊前馳回來,帶頭的兵衛親自下馬檢查,到證實對方確已斷氣,竟拔出匕首,對其小腹再捅上一刀,方吩咐道:「把他丟了!」
兩名燕兵應命把屍體抬起,沒人道旁暗黑處,不一會傳來屍體著地的聲音。
不論被押者或是押人者,人人木無表情,像不曉得發生甚麼事,又或根本無動於衷。
等丟棄屍體的燕兵回來後,領頭的燕兵軍官道:「橫豎都遲哩!索性休息一刻鐘,再繼續行程。」
手下聽後把指令高喝出來,囚犯們紛紛就地坐倒,又或任自己倒往路面。
燕兵紛紛下馬,如獲皇恩大赦,一時間長達半里的一截官道,擠滿或躺或臥、姿態千奇百怪的囚犯和兵士。
燕飛早判斷出這批被押解的囚犯,該是從戰場前線虜獲的戰俘,正被押解往滎陽去,否則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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