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摯的光,臉上也是難得一見的嚴肅認真。
掉頭轉向對方,笑容愈發溫和誠懇,字字道:“容公子,這便是你我的不同之處。我,能夠放下慾望。”
容素軒的臉色驟然更白了幾分,側頭望向庭院深處,秋風將他披散的長髮吹起,一動不動地沉思著。像是一座完美的塑像。
許久許久,唇邊終於挽起冷峭的笑意,只是這笑傳達不到眼底:“那允公子所言,不過是為自己的懦弱膽怯找藉口罷了。”嗤笑一聲,望向園林深處,一字一字緩緩道:“家仇不報,妄為人!”
樹上的秋葉,已自蕭蕭凋落,使得這寂寞庭院的初秋天氣,更平添了幾分肅殺之意,也使得這初秋天氣中的那允遠哲,平添了幾分淒涼心境!
於是他悲哀地、嘲諷地微笑了一下,發出一種無可奈何的嘆息。用一種前所未有的嚴肅態度,審視的凝注對方,誠然沉聲道:“容公子的所作所為,是真的為了復仇?抑或是借復仇的名號,掩蓋自己的野心?”
西山日薄,晚霞滿園。
容素軒陰白的臉上,漸漸出現了令人驚慄的寒意。良久良久,忽然又苦笑一下,霎那間就將那寒氣化去:“很好,既如此,道不同不相與謀。你走罷。”他緩緩站起了身,衣訣漂動,欲離去。
然而那允遠哲快步擋在他的身前,笑意斂去,眉心驟起,急切而鄭重的迎著對方的目光:“我要帶卿卿一起走,我知道是你將她軟禁在府上。”
容素軒的眉宇中閃過片刻的恍惚,隨即笑了,只是笑得分外淒冷:“那允公子好生無禮。你只死了心,離去便罷,我並不會追究。”幽幽嘆了口氣,目光中的落寞之意,越發濃重。
那允遠哲只覺一股怒火衝心而來,雙拳攥緊,卻也不得不忍氣急聲道:“你若是心中對她有幾分情意,便放了她。卿卿被你利用到如今,也夠了。留在這裡只會抑鬱而終,只怕你比誰都清楚!”
容素軒面具般的笑容終於不見!顰眉聽對方說完,神色間微窒,幻化為陰癘!伴隨著隱忍的殺氣一晃而過:“休要再多言!我答應她不會殺你,速速離去便罷。”
對方目光一寒,臉上全是深邃的痛楚,來不及多想什麼,伴隨著嗖的一聲,離鞘的劍鋒竟已對準容素軒的喉嚨。
那允聲色厲然,決絕道:“你果然用我的命要挾她!好生卑鄙!殊不知,你承諾不殺我,我卻可以殺你!”
容素軒神情木然,瞬也不瞬地望在他身上,像是根本沒有意識到所處的危險。蒼白的的面容之上,突地泛起一絲滿意的微笑,頷首道:“那允公子還真是忘恩負義,居然劍指自己的救命恩人呢。”
那允遠哲先是愣了一下,隨之唇邊也綻起邪媚的笑意,隨意笑睨對方,朗聲道:“容公子休要白費心機,你救我不過是借刀殺人的計策,皆是為了自己罷了。我早說過,並不承情。”他居然輕描淡寫的把救命之恩一筆抹掉,而且臉不紅,氣不喘,一副天經地義的樣子。毫不手軟將劍逼近半寸,笑容越發良善:“帶我去見卿卿。”
見他如此無恥,容素軒反而有些得趣,不怒反笑:“說得很是,你確實不必承我的情。所以死在你的劍下,我也並不怨恨。”腳步絲毫不動,像是生在原地,悠然自若,挑釁的看著對方:“要殺便殺,我是不會帶你去見她的。”他倦怠而自若的閉上眼睛。
那允遠哲像是很意外,劍眉驟軒,似乎正在進行矛盾而激烈的心理鬥爭。許久,暗中似乎嘆息了一聲,終於沉聲道:“容公子,並非在下心狠,只是若不趁今天這難得的機會除去你,只怕卿卿的一生也就毀了。”面上不禁泛起一陣愧色,復又微喟道:“說到底,究竟是遠哲對不住了。”
話音猛然一頓,手中的長劍就要刺入!
說時遲,那時快,正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聲尖銳顫抖的女子呼喚聲嘶力竭的響起:“住手!”
那允遠哲心頭一震,手中劍不由自主頹然垂下。凝目望去,只見容素卿花容失色,嬌軀微顫,正飛快地奔過來。她的鬢髮已亂,額角亦微現汗珠,面容摹地變得慘白,以單薄的身軀護住容素軒,看像那允遠哲的目光恐懼而悠遠,彷彿是在看著一個敵人。顫聲道:“你不能殺他!”
那允遠哲有如突地被人當胸擊了一拳,心中的劇痛使得面容慘變,身軀挺得筆直,動也不動,木立良久,像是化在原地,變成石像!
望著對面的兩個人,心中似乎在決定著一件十分重大之事。許久許久,唇邊終於顯出諷刺的冷笑,不帶任何感情,一字一字地,說道:“原來,你心中始終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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