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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人。”語聲遲緩低沉,蘊含著說不出的哀痛與絕望。
冷漠的眼神掃過面容悽絕的素卿,毅然轉身而去!
沒看到身後的女子身軀搖了兩搖! 幾乎栽倒在地。
容素軒一直冷眼望著那允遠哲矯健的身影消失不見,此刻連忙將她扶住,等素卿回過神時,他的唇邊正盈著淺笑:“卿兒明知軒的身側有影衛如影隨形,那允遠哲不但無法傷我,甚至可能被影衛所殺。卻故意做出這幅兒女情長的姿態,只為救他一命。可惜,人家似乎並不承情。”他的柳眉微挑,口中雖說著刻薄的話,然而神情卻變得越來越黯然……
終究還是幽幽嘆息一聲,再也不發一言,將對方打橫抱起,送回房中……
南朝123年八月初八,皇三子藍澈在胤王派系的武力支援下,將全部朝臣滯留聖上晏駕的修文殿三天三夜。並於殿內當場株殺三名重臣,方將眾人壓服。強行立為新君。改國號召元。進封子側妃容氏為容貴妃。
御書房中。
紋繡輝煌的黃袍終於加身,然而藍澈的臉上,卻沒有絲毫志得意滿,反而佈滿憔悴張皇之色。
他的眉頭緊皺,不耐煩的伸手打發走前來奉茶的宮人,焦聲急道:“朕登基也有數日,朝中半數大臣均稱病罷朝。說到底不過是心中不服罷了。朝事尚無法運作,朕這個聖上不過是空有虛名!當真可惡!”以手肘支住眉心,愁容越來越濃:“二位可有何對策?”
胤王爺垂手而聽,滿面俱是輕蔑不屑之色。對方語聲一了,他便陰沉沉笑起來,抬頭溜了對方一眼,啞聲道:“不過是些迂腐的無用之人,聖上何必憂慮?只要將不伏之人殺盡,自然永訣後患。此事本王便可辦妥。”
奈何藍澈聽了不喜反憂,眉頭驟然更緊幾分,嘆息沉吟道:“朕剛剛登基,便行如此狠辣手段,只怕激起眾憤,反越發失了人心,引發更多周折動盪,一發不可收拾。”邊說著,右拳狠狠砸在桌上!
“聖上英明,所言甚是。”柔風般安撫的話語徐徐傳來,容素軒上前一步,頜首笑道:“眾臣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行為,皆是因為先帝曾經當庭許諾,若是四殿下凱旋歸來,以太子之位授之。然先帝臨終之前,反將皇位傳於聖上,是以便有一起小人,趁機搬弄挑撥,質疑聖上,教唆同僚罷朝,攪得朝堂動盪。只怕身在邊境的四殿下,心中多半也是不服的。”
胤王爺和藍澈聞言,皆各自點頭。
藍澈深深嘆了口氣,垂首沉思,滿臉俱是憂慮躊躇之色,沉默片刻,突地冷笑一聲,道:“我的這位四弟,還真是棘手!他在一日,朕便一日不可安睡,這皇位也一日不能穩定!” 急迫,加上恐懼,這滋味的確令他無法忍受。
胤王爺乾瘦的臉上劃過噬骨的陰森之色,霍然盯住藍澈,冷冷道:“既如此,除去他便是!”
“談何容易,雖然與北國一戰,消耗極大,四弟手中卻仍坐擁十餘萬兵力,都是隨他出生入死的嫡系,若要殺他,只怕引起兵變!”藍澈放在桌上的雙拳緊握,只覺自己掌心俱已冰冷。
“好個兵變!”容素軒秋波如水,上下瞧了寶座上的人兩眼,忽地“噗哧”一笑,柔聲接道:“臣倒有一計,即可除去聖上的眼中釘,也可收服天下人心,使聖上毫無顧忌坐穩皇位。是為一舉多得。”含笑望著藍澈錯愕而欣喜地表情,繼續道:“只是,妙計自然意味著風險,只看聖上是否甘願冒險了!”
藍澈聞言呆了一呆,心中雖是驚疑交集,卻也來不及再去思考別的,眼神中逐漸出現決絕之色……
逼反
雞鳴紫陌曙光寒,鶯囀皇州春色闌。 金闕曉鍾開萬戶,玉階仙仗擁千官。
秋日暮光柔撫著世間萬物,金色的光輝照耀在殿簷上,反射出華麗的光芒,分外耀眼絢爛。漫步其中,只覺世間一切奢華集結於此,華美中冷冷滲透著萎靡之態。
素卿也如同宮中一切奢侈的建築擺設一般,身著繡了繁密花紋的水紅及地宮裝,迎春髻上珠翠繁複,一團珠光寶氣。越發襯托得豔麗無雙,風姿不可逼視。可惜臉色太過蒼白;竟無半點血色。整個人彷彿精心打扮過的傀儡玩偶,美則美矣,卻無半分生氣。
御花園中的晚風,似乎越來越冷了。信步亂走,“千秋亭”三個大字驟然出現在眼前,曾經的記憶快如利刃,猛然刺痛心尖。素卿煞住腳步,略側蜂首,止住身後隨行宮娥,木然道:“本宮要獨自走一走,勿再跟來。”
邊說著,邊獨自踏上那條掩映在松柏間白石甬路。甬路深處,流水的聲音宛若銀鈴,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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