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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怪你自己吧。”
淡月聽了,悲嘆了口氣,又抽搐幾下,再不動了。
佩紫見狀,蹲上前來,伸手欲探她的脈搏。只見說時遲那時快,她剛一搭上淡月的頸子,只見一道白光,燦若閃電,狠狠地刺入佩紫的太陽穴。情勢頓時起了徹底的變化!
“是那白玉簪!”這是佩紫此生最後一個念頭。她轟然倒下,雙目圓瞪,斃命當場!
淡月迅速爬起來,退後兩步,抱著胳膊端詳著佩紫的眼睛,流淚悲嘆道:“我早知道,今夜,勢必要你死我活。料到你慣於使毒,早用金針封住血脈,你到底棋差一著呢。”
一早,淡月妝扮整齊,來到大堂。只見蕭甲夫婦端坐堂上,右手邊卻有一對如玉少年,生得好齊整模樣。一個低頭斂神,另一個卻無所事事的左顧右盼。見到淡月,還調皮的擠了擠眼睛。
右手邊有兩個豆蔻少女,均是絕色。堂下眾弟子低頭肅立,鴉雀無聲。淡月走上前來,屈膝跪倒。蕭甲竟親自起身,上前相扶,朗聲笑道:“果然是淡月我兒要擔此大任了”。
說著眼光向渺渺斜撇過去,問道:“夫人可猜到了?”
渺渺眼眶微紅,聲音亦不如往日風情萬種,帶點沙啞。 點頭道:“猜是猜到的。淡月,我可問你,今日為何不見佩紫?”
淡月心裡冷笑,臉上去故作疑惑道:“正要回稟父母大人呢,昨天我回房後,竟發現佩紫不見了,左找右找都不見人,我以為她去丹房練功了,以前也是常有的事,難道她竟不在?”說完無辜地對上渺渺的眼睛,心說我也只好陪你們遮掩遮掩,昨晚讓我們兩個生死相搏,大家心知肚明。一個人去後山挖坑,還不知道多少暗哨看到了呢,這惺惺作態,真是噁心。
果然,那蕭甲掂須一笑,輕笑道:“必是那佩紫丫頭不願意出這趟差事,找了個什麼地方躲了起來也未可知。就由她去吧。”
又拉住淡月的手,細細叮囑道:“我的兒,此番為尊主做事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必當盡心竭力方不負為父這多年的教誨。若是得尊主賞識可就一飛沖天,也是為我池冰谷增光吶!”淡月乖巧的點頭稱是。
蕭甲轉而堆起媚笑,謙卑的態度和往常絕然不同:“以後我兒便是尊主的人了,只聽尊主一人差遣便是。前途無量,將來只怕為父的見到女兒還要參拜。”。
追心
淡月,現在應該叫容素卿才對。收回思緒,又向銅鏡中張了一張,方輕移蓮步,出了房門。霜菊雨梅兩個丫鬟扶她向問心齋走去。
遠遠地,只聽一陣琴聲婉如天籟。忽然高亢激昂,忽然溫婉纏綿。真乃是瀉玉落珠之聲。
雨梅小聲道:“這是公子在奏琴呢。小姐快進去吧,咱們先退下了。”
素卿推門而入,發現齋內竟無一人侍候。這間圓形書齋極大,遍地鋪滿白色地毯,四周堆滿書籍,只有中心設一紫檀木矮几,並一隻青銅香爐,紫煙冉冉中,容素軒正盤腿奏琴。竟有一副說不出的清雅高潔姿態。素卿悄悄脫鞋赤腳而入,有樣學樣,和他面對面對坐。
容素軒見她來了,遂收了琴音,柳眉輕顰,抬起頭來,展顏一笑。觀之竟是極為可親的。素卿本來滿心戒備,忽看到他如此和藹溫柔,倒疑惑了幾分。容蘇軒隨手挑了挑琴絃,目光瞬也不瞬地凝注著她,悠然柔聲問:“卿妹看這把瑤琴如何?”
素卿遂捧過瑤琴,反覆摩挲,細細觀之,嫣然讚道:“當真好琴!這把九霄環佩琴木料極好,必是百年的良種梧桐所制,鑲嵌的美玉極潤極清,妹雖不才,也深知此寶物是難得的。”
她小心的把琴又放回几上,目光有些戀戀不捨,接著含笑道:“梧桐制琴,上段聲音太清,下段聲音太濁,然妹聽兄長彈奏,清濁相濟,輕重相兼。必是這上乘良木的中段所制,更是天下罕有!”
容素軒一雙柔媚的鳳眼泛出讚許的微光:“卿妹果然高才,倒配得上這瑤琴的知音了。想來我這書齋滿是經濟文章,是玷汙了它。倒是你那水榭極清雅,借得水聲潤色,必定更具滋味。這琴,就贈與卿妹吧。
素卿微微一笑,淡淡地謝了一聲,並不推辭。
容素軒見狀似乎更來了興致,索性向後一撤,秋波閃動,上下瞧了他幾眼。半歪在地毯上,懶散風流,嫵媚妖嬈,竟難以言表。
只聽他忽又柔聲一笑,緩緩道 :“卿妹無需道謝。你自來了京都,為兄的朝務繁忙,亦不能常常相陪。心中愧疚的很。你平日裡彈琴作畫,也可稍解寂寥。待為兄得出空閒,必定陪妹子到處遊玩觀賞一番。”素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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