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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等謝重陽快速地洗了洗出來的時候,她已經端來兩盤點心給他墊墊。
因為天氣關係,很多地方道路沖毀,行不通了,朝廷下令鄉試推遲到八月去。他從包裹裡拿出給女兒和妻子買的禮物,又遞給她一小捆用帕子綁著的什麼。
喜妹哭笑不得,他肯定是聽見什麼訊息所以趕著回來的,這都不忘給老婆孩子買禮物。
謝重陽吃了兩口點心,笑道:“你還想瞞著我呢,千里之外都傳遍了。你不知道,我們錦繡坊名聲在外呢。也虧了三月你辦的桃花酒宴的功勞。現在大家都知道黃花鎮有座錦繡坊。當家的是個老闆娘。”
喜妹解開那帕子,嚇了一跳,裡面整整齊齊一捆銀票。
“啊,你哪裡那麼多錢?”她驚訝地看著他,“你,你不會賣身了嗎?”
謝重陽被一小塊點心嗆住,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娘子,山洪都沒要我命呢,差點被你……”他猛地打住了話頭,訕訕地低頭喝水。原本打定主意的,路上的一切危險都要輕描淡寫,要讓他們什麼都感覺不到,就跟平日一樣的。
喜妹卻心痛地無以復加,仔仔細細地檢查他。
謝重陽被她弄得沒法,將她緊緊地抱住,哄道:“其實沒你想的那樣啦,只不過是路過。還有,我不是一人回來的,有朋友相陪,送到家門口的。”他當時怕兩個小廝隨行反而會拖累,所以自己獨自上路的,誰知道幾個朋友提前等他,拗不過,便一路來了。
喜妹擦了擦眼淚,“你怎麼不讓人家來家裡呀,我好謝謝他們。”
謝重陽故意把嘴角的點心屑蹭到她臉頰上,笑道:“人家還有事兒呢,說等雨過天晴了再聚聚。”
原來他知道錦繡坊的事情,便跟韓知魚聯絡,結果安州的人說韓知魚已經離開安州了,說是去籌錢,估計去密州。因為他後來在那裡重新買過莊子,還認識幾個朋友。
謝重陽沒想著管自己同學借錢的,他一直覺得他們都是窮讀書人,平日裡都是他關照他們。他出門喜妹給他帶了不少錢,他自己也沒什麼花銷,多半是幫助幾個窮學生。誰知道這次,有個看著邋里邋遢,時常跟著他蹭飯蹭衣服穿的學生,突然就給他一大卷銀票。當時以為那人去打劫了,結果他說了實話,其實他家是開錢莊的。
謝重陽那個朋友喜歡讀書要參加科考去做官,他父親卻想讓他接管家業讓大哥家的孩子出去做官。結果那朋友一氣之下就離家出走,自己趕考。現在看謝重陽需要用錢,就去省府自己家的錢莊亮了身份,要了四萬兩銀票,給他們簽了個文契,答應如果考中了舉人,就回去學管錢莊。老爺子給各地錢莊發了話的,如果誰能把兒子勸回來,那個分號就可以直接升為當地的地方總號,整個商號的人都跟著連升三級的。那些人自然樂不得。
這些是他們不知道的。
喜妹愣住了,還真有這樣的好人?又慶幸多虧謝重陽大方,要是她整天有個人煩人巴拉地跟著她蹭吃蹭喝,還穿她的衣服用她的胭脂水粉的,她早煩了。
“走吧,去跟大家夥兒報告好訊息。”喜妹去抱了女兒。
大家知道了之後歡喜至極,紛紛感謝謝重陽那朋友,都感慨世間還是好人多。大家一陣輕鬆,保住了錦繡坊,保住了生意,跟著錦繡坊打工賺錢的人也不會再失去這麼好的機會。
這時候走了的人慚愧至極,猶豫著要走的人慶幸沒有衝動,開了口要走還沒動身的,一時間尷尬萬分。喜妹讓大家不要給幫工任何壓力,卻要想辦法防止洩密的事情發生。一邊穩定人心,讓大家相信錦繡坊不會垮掉,不會被任何人打垮。一邊重新跟那些緊要的染工和織工簽訂新的僱工保密文契,一旦觸犯,錦繡坊便可以將他們告到官府。
喜妹又著手完善錦繡坊的生意合同,讓謝重陽幫忙擬定了標準文契,加入了不可抗力等因素導致合同無法如約的情況。
錦繡坊擺酒慶祝,把胡老闆等人請來,將賬目一一算清。有謝重陽親自出馬,原本胡老闆說的四萬多兩銀子一來二去就只剩下了不到兩萬兩。胡老闆想當然的以為錦繡坊應該三倍返還他們的貨款,而謝重陽強調的是三倍定金。
之後謝重陽又把跟李宏言以及跟錦繡坊作對的一群人的生意進行清算,除去未發的貨,李宏言要給錦繡坊三千兩銀子的貨款。因為不知道韓知琛有沒有跟李宏言勾搭,韓知琛去了川都,他的商號也沒有對錦繡坊施加壓力,所以只能暫時不管。
只是李宏言這裡,是怎麼都要斷了。
李宏言看著謝重陽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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