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港——南雄往返航線,看來,只有選擇那個倒黴蛋吳士。報務員好配,但副駕駛……本來“海軍准將”是不應該停下來,但黃寶賢當仁不讓地堅持“新航線”一定要選一位中國人,那就只有陳文寬。
這是中國政府絕對“控股”的航空公司,新航線的考察和開闢也理所當然地要由中國人參與,這也是“國家主權”,是“榮譽”。
事關國家“主權與形象”,平日裡平和謙讓、一直與邦德和睦相處的黃寶賢在選派飛行員上與頂頭上司據理力爭、絲毫不讓。
理由也是如此充分。
適時除陳文寬外,“中航”又增加了3位由中國人擔當的正駕駛:黃官悅、譚歡在、陳鴻恩,雖然都可以獨立飛行,但與那些資深機長相比,邦德還是有些不放心,去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還是保險係數越大越好。
“*”方式,相互妥協,雙方都退讓一步,機長(正駕駛)吳士,副駕駛由中國機長擔綱。
陳文寬一直駕駛水上飛機,技術好,又是從美國歸來,口語好,便於正副駕駛員之間溝通。
選擇正駕駛吳士還有一個重要“理由”——他曾兩次遭遇日機,既在陸上迫降又能“落”在水面,不折不扣的“海陸空”大全,可謂“臨戰經驗”豐富。這次開闢新航線所要飛經的區域都是從來沒有去過的地方,誰知道是否會遇上日本戰鬥機。
沒有老“姜”,就要稍“老”一點的,總不是壞事。
按照上述4點,此次飛行應在中國、印度、緬甸三國交界這麼一個地域,應該是DC—3飛機所能達到的最大航程。
大致劃分一個飛行區域,沒有航圖,沒有氣象預報,所經山系沒有任何標高,只能是靠目視看著前面飛,所經地區大部分是人跡罕至,談不上什麼地面指揮。
飛哪算哪。
國內段計劃是從重慶——昆明,然後飛至緬甸臘戌。
重慶珊瑚壩機場,清晨,天空中剛剛放出一點光亮,地勤人員就開始圍著一架DC—3忙碌,作起飛前的最後準備工作。一切幾乎都是按著事先擬訂好的程式進行,只是機組成員和隨行人員上有點變動——陳文寬和他的“海軍准將”有緊急飛行任務,沒能來。恰好夏普前一天從香港飛回,於是臨時把他調來。機長仍是吳士,報務員祖羅(Joe Loh)。本來原定是黃寶賢跟機,飛機都快起飛了,不知是什麼原因(後來得知是突然生病),黃寶賢沒能按時出現在現場,就在艙門關閉那一刻,邦德跳了上去,他成了這次沒有“飛行編號”的航班、重慶——昆明——臘戌航段中唯一的 “乘客”。
1941年11月23日下午,DC—3再次從巫家壩機場騰空而起,夏普、吳士、祖羅和“中航”副董事長威廉·蘭霍恩·邦德,隨同飛機一同駛入了茫茫雲海。在他們的前面,是一片佈滿陰霾的未知的天空。
懵懂的一次飛行
DC—3離開地面後,與以往飛行完全不同,吳士沒有像往常那樣加入“既定航線”,其實也無“航線”可加。他和夏普大致推斷一下方位,然後把機頭對準緬甸臘戌方向。
抵抗到底的國民政府(10)
邦德在飛機起飛最後一刻跳上來也有另外一個原因:在新航線計劃還在黃寶賢、邦德腦子裡轉悠,還在“中航”紙上探討時,邦德就曾親赴仰光和英國官員商談。要在未獨立的緬甸找到一個基地,修建一座機場,取得“主人”——英方的同意和支援是必不可少的。幾經商談和交涉,總算得到對方的許可,最後,邦德邀請英方待日後一同參與新航線試飛,英方同意了邦德的建議,並應承一旦“中航”飛機到了臘戌,他們將專程從仰光飛來。
邦德一行到了臘戌,預計是在這裡和英國人匯合。哪曾想足足等了1天多,才等到從印度加爾各答啟程並在仰光改乘一架輕型轟炸機
而來的英國人。一向守時的大不列顛紳士遲到的原因也很簡單,從仰光飛赴臘戌時,一股突如其來的暴風雨竟然把英國人所乘坐的轟炸機吹離既定航線100多公里以外,以至於時間耽擱。
英國人一邊為由於沒有運輸機而不得不乘坐轟炸機解釋不停,一邊又為姍姍來遲而感到赧顏,邦德倒沒有把這等事情放在心上,真正讓他倒吸一口冷氣的是,一股很小的、並不是很強烈的暴風雨就可以把一架轟炸機吹離航線,且偏航如此之大,那麼可以斷定,新航線開闢後,今後也許不用雨季,可能一陣小小的風,就能把“中航”所有飛機吹得無影無蹤。
剛剛出徵即當頭捱了一棒!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