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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中國、對於國民政府,徹底斷了活路!
找尋通天之路
即使沒有總領事“漫不經心”通氣,即使沒有得知“訊息”後的邦德在公司迅速與中方協商,蔣委員長和他的國民政府也已經意識到,災難隨時隨地會降臨,只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也沒有想到並不是在與德國交戰中戰敗一方的選擇,而是由日本人出面強力壓迫。
抵抗到底的國民政府(8)
關閉航線,等於堵死“中航”的命脈,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奮起……設法抗爭,“中航”公司中的中美雙方都知道“對抗的結局”,唯一能做的,是尋找一條新的航線,以便香港飛不成後,還可以出去。
這不僅是“中航”的思路,也是交通部和國民政府高層意圖,已經不單單是運送物資的問題,打不開航路,連政府要員出訪和國際的互動都成了問題。
幾乎是邦德得到總領事傳遞來的訊息同時,重慶國民政府也得到了情報,據說,蔣委員長在得知即將被逼上絕路後,立即命令交通部不惜任何手段力保對外聯絡通暢。3天后,日本逼迫英政府關閉香港空中通道和滇緬公路已經成了公開的秘密。“中航”總經理黃寶賢還未來得及與美方協商下一步計劃,交通部根據蔣委員長命令發給“中航”的密件已經到了。據後來看到過這封“密件”的老人講,函中就是責成黃寶賢組織力量,迅速開闢新航線。密令中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必須“飛出去”。
當一個陸路被接二連三地封鎖的國家如果再被逼得連空中航線都沒有的話,除了絕望,再無其他。先不說運送那些短缺的戰略物資,就是和國際的交往都成了問題,總不能讓出去開國際會議、見國際人士的委員長坐在燒炭的汽車裡在婉轉曲折、高低不平的山間小路上顛簸一星期吧。
“歐亞航空公司”的飛機炸的炸、毀的毀,再加上“合作伙伴”又是對手的同盟國——此時正在歐洲肆虐橫行的納粹,幾乎完全陷於停頓狀態,整個擔子必須全部壓到中國航空公司身上。
小鬼子的逼迫、交通部的重壓讓往日裡和善可親的總經理也情緒激昂,在回覆交通部的電函中,黃寶賢猶如即將帶領士兵開赴前線的將軍立下軍令狀:開闢新航線是吾及“中航”之己任。
邦德也要開闢“新航線”,但與“中航”總經理不太一樣,他沒有任何豪言壯語,目的也不太一樣,他要發展壯大“中航”。“泛美”總部派他來中國,要的是利潤。到了這種緊要關頭,他還是對“未來”的“中航”充滿信心!正如一個在撒哈拉沙漠中問路的美國人得知離大海還有800公里時,馬上欣喜若狂地喊道,好大的一片海灘!
此時,邦德就是站在沙漠中的那個美國人,面對瀕臨絕境、山窮水盡的“中航”,他的腦海中還是一副“美好藍圖”。
中美雙方出發點不同,但目標一致。
另外,雙方政府高層間的溝通作用也不可小覷,蔣介石委派已改任外交部長的宋子文為*駐美全權代表就是最好的證明。
研究新航線、研究向哪飛用了超過半年時間,按戰時要求,這個時間長了一些。
但仔細一想,也是可以理解。天空雖遼闊,但不能隨心所欲,經邦德、黃寶賢及“中航”高層管理機構多次探討,一致認為,未來的新航線要符合以下4個要求:
一、兩端(重慶、昆明能否守得住已經是問題了)的基地必須設在海港、河港或鐵路終點站。
二、從另一端飛往中國的距離應在飛機最大航程之內,而且必須適合經濟運作(此處交代或翻譯不清,應為樞紐之意。——筆者)。
三、基地必須是比較安全,以防日機攻擊。
四、公司運作必須得到當地許可。(注四)
最後一點,其實那意思是說,我進入,要待你的同意。別等我把新基地設在這裡,沒幾天,你又翻臉不幹,那時,無論是對你、對我,都相當麻煩。
抵抗到底的國民政府(9)
1982年,里根政府轟炸利比亞,同是北約同盟國的法國、西班牙竟然不許其飛機從該國上空穿越,那好,我就繞道4 000公里,經過6次空中加油、18個小時長途飛行才達到目的。事後,也沒聽說美國和哪個國家大怒而斷交。
尊重、容忍對方反對自己的權利。
無論是一個政府或是一個民族,這多少都算是一種成熟。
調配飛行員。
此時,夏普、倫納德、艾利森、麥克唐納……都在最黑的夜晚、最壞的天氣裡拼命地飛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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