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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的殷梨亭和路遙,目光亦是溫和,笑道:“弟妹一去數年,如今六弟得償所願,可喜可賀。”
變化最大的是莫聲谷,路遙好笑得看著昔日裡半大的少年如今蓄了半長不短的鬍子,看上去一副少年老成模樣。他見得路遙,心下大喜,於是一開口就露了餡:“路……不,六嫂,六嫂!你回來就好啦!小弟可是想你的緊。不不,要說最想你的,肯定是六哥啦。你要是不回來,要不六哥還不知道要對著你那些醫書典籍衣物首飾多久……”
路遙一挑眉,“衣物首飾?”
“唉,六哥常常看著那些出神,實在讓人看不下去。如今便好啦,小弟可是不用每日費心思琢磨到底那些地方六哥不容易看到了!”
“不容易看到?”路遙再挑眉。
莫聲谷忽地發現自己說錯了,連忙捂嘴,一隻手搖得激烈,“沒什麼沒什麼,六嫂,真沒什麼!”
路遙何曾是好相與的,看他那神情,便知道其中有鬼,微微眯了眯眼睛,挑眉一笑,正要開口,就聽得張松溪道:“五弟,六弟,師父正在閉關,你們可要去師父閉關之處拜見?”他見得莫聲谷滿頭大汗的模樣,頻頻瞄向路遙身後的自己,終是好笑的出聲解圍。
張翠山道:“這是自然!”心中急不可待,當下便往後面走。
殷梨亭這邊執了路遙的手,柔聲道:“小遙,可要和我去見師父?”
路遙和殷梨亭的婚禮未有雙方長輩主持,本來都可算得上是私定終身。幸而張三丰也並非拘泥禮俗之人,傅秋燃自然更不是,所以也不在乎這些。但是路遙卻是未有拜見過張三丰,此時看著殷梨亭靦腆中帶著期待的神情,笑得極是燦爛,“這是自然。”
殷梨亭一邊牽了她往後走一邊道:“小遙……師父一早便允了我們兩個的事;所以……所以……所以你莫擔心……”
路遙眼睛轉了轉,脆聲道:“擔心?我擔心什麼?六哥,我可不醜吧?既然不醜,幹嘛擔心見你師父?”
殷梨亭直到走出一半,才反應過來她什麼意思,禁不止踉蹌半步,“小遙……”
——
武當七子與張三丰名為師徒,情同父子。張翠山十年不得歸,心情急切可想而知,早早就便沒了影。而殷梨亭和路遙卻是不急,兩手相牽慢慢悠悠的往後山張三丰閉關之處而去。路遙故地重遊,一時間感懷無限。迎面而來不少武當三代子弟,見得殷梨亭均停下來認真行禮,之後見到一旁的路遙,無論是當年便識得路遙的弟子,還是這兩年新晉的弟子,都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前者自是因為見到了本應不在的人,而後者則是見到生活堪比清修的六師叔此時竟然親親密密的牽了個姑娘的手,眼底笑容一如春波,實在驚訝不能自已。倒是路遙和殷梨亭兩人都沒有注意這些,而是各自憶起當初武當山上的舊事,漫不經心的思緒隨著和煦春風四溢浮動。
待得路遙回過神來,則是殷梨亭輕輕拽她衣袖,“小遙?小遙?”
路遙一怔,這才回過神來,抬頭一看,發現已經在張三丰閉關的殿門階梯之前了。殷梨亭原來以為張三丰此時既是閉關,便怕不會出來,他本打算在殿外叩個頭便好。卻沒承想此時階梯盡頭,師父張三丰正立在那裡,正自和張翠山說話,神情欣喜之中露出極是難得的激動之色。張三丰一身灰衣道袍,身形高大,鬚髮皆白,全然不似世外高人一般不動聲色,見了張翠山卻如尋常人家老父見到久遊未歸的兒子。殷梨亭更是笑容滿面。幾步上前道:“師父,五哥如今可算回來啦!”
一時間師徒三人歡愉無限。
路遙見了,不自覺得被感染,忽地覺得當初勞神苦思費盡心力,能換得如今情景,實在是值當了。正自思量,忽聽得殷梨亭柔聲喚道:“小遙,來。”
路遙一抬頭,見得三個人都正看著自己,張三丰得目光中更是有著幾分深意,禁不住微微一怔。然而看到殷梨亭溫柔如水一般得目光和伸出的手,禁不住心中一動,幾步上前,行禮道:“張真人。”
未成想張三丰竟是不答。
路遙不禁怔愣。她知道自己如今好端端的出現,實在太過驚世駭俗,正心中微緊,腦海中片刻閃過無數中解釋的方式,卻忽聽得張三丰溫聲道:“你喚我什麼?”
“張……”路遙尚未叫出口,便反應了過來。“張真人”三個字是當初叫慣了口,一時間竟是忘記改了過來。她抬頭果然見得張三丰滿眼笑意道:“且隨我們梨亭喚聲師父,可不冤吧?”路遙摸摸鼻子,又眨了眨眼睛,忽地拉了殷梨亭一起跪下,給張三丰磕了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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